“大兵压境,你们却在干什么?”还只记得亲亲我我么?
声似炸雷!
二人一回头,三郎吓得赶紧挣脱了柳金蟾的手,一副乖觉地模样站在柳金蟾身侧,垂着头,好似受了惊吓得模样,但眼还是时不时地悄悄儿朝柳金蟾投来祈求的目光,在不断地催促着:
说啊!去说啊!赶紧去说啊!
柳金蟾倒是神色自若,反正最晚今夜,就都要撒哟啦啦了!
可问题,她此刻能说什么呢?
尤其抬眼过去,就是横在木板上,血迹斑斑的千代,好似正在为自己不能为岛主寻出一条生路,反倒侥幸捡回了一条小命归来……满脸羞愧,恨不得当下就剖腹告罪的懊恼样儿……
想必刚才,她和三郎之间的纠缠也都尽收二人耳底……
尽管彼此因三郎的事儿恩怨不断,柳金蟾又被千代排斥直接流放到瞭望台,三餐不继,但柳金蟾敬千代是个真我性情的女人,不愿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何况作为三郎的归宿,她才是一个良人:
有责任感、也有女人敢于担当的魄力、以及对三郎的宽容——尽管大家都没有未来!
柳金蟾抿唇未能言语,
岛主与千代似乎也皆有意识地对此表示沉默,尤其是千代根本是满眼嫉妒,但眼底又因自己的无能,而满脸流露出,她已配不上三郎的羞惭,丝毫连三郎都不敢多看几眼儿。
柳金蟾的怯懦、千代的隐忍、三郎的着急,岛主月光皆尽收到目光里,然后一个刚才初见到千代时就有的决定更已成型,然,毕竟三郎还没正式定下人家,只要没订、没说给了谁为夫,他一切的行为都是他的自由。
所以岛主也不便当着柳金蟾的面说自己的儿子,有些行为不够妥当,于是只是目时三郎,命三郎退后。
然后抬眼,示意柳金蟾跟上。
就这么着,柳金蟾紧随千代之后,步入正厅,一个个笔直地跪坐在岛主之后,围聚而坐。
三郎最后也被允许挨着门,就座在众人之后,旁听议事。
也不知是不是柳金蟾错觉,柳金蟾隐隐觉得,这岛主今儿似乎意识到了海岛的末路,此刻欲做最后的安排了:
而允许三郎旁听,想必,她有让千代极其族人临到最后关头,也要效忠她的尚未成人的独生女儿惠,代价嘛……
柳金蟾余光扫向正躲在人后,一个劲儿巴巴看着她,希望她开口的三郎——可此时此刻,即使她真去求了,有些事也是不可逆转的了!
柳金蟾无法将自己感觉到的信息传递给三郎,只能静静看着那个年纪约莫六岁的女孩,小小的她,即使一件粗布的小花布褂子,但跪坐在哪儿,笔直的脊背已在向众人昭示她的身份与众不同——
这就是三郎的妹妹、海岛下任岛主了吧!
柳金蟾还要将孩子再仔细仔细打量,岛主就开腔说话了:
“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路吗?”
岛主拢紧了眉,眸心郑重无比地盯着千代,余光却瞅着千代一侧一脸平静的柳金蟾,真不是她想器重外人,着实是她现在更加觉得,最可行的办法就是柳金蟾那日的提议了
——至少死她一个,能活很多人。
千代躺在铺盖上,热泪盈眶,欲起身马上向岛主表示自己为令岛主失望,而万分愧疚,明明岛主一心要把三郎嫁给她,现在她却辜负了岛主的期望,还弄成这么一副模样,反让岛主为她担心。
但……她连说话都困难,只能眼泪哗哗转。
“好好养伤!”
岛主拍拍千代的肩,欲说一番安慰话,只是时不我与,何来这闲话的功夫?
岛主握着千代的手,抬头看着千代身后那一群她的族人儿女一个个饱含泪水的眼,默默地扫过一直很着急地看着柳金蟾的三郎,深吸了一口气:
“月光曾答应过,待到暮春三月,千秋百日后,就将三郎给你……”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千代急得赶紧努力地要支起身子,要说“使不得、使不得”,她并未完成使命,三郎则也瞬间站了起来,瞪大了眼。
仿佛是为了阻止三郎的咆哮般,月光毫不犹豫地将余下的话脱口而出:
“自今儿起,三郎就是你千秋的男人了!”
岛主的话,一言九鼎,决不可违抗!
“砰——”纸门砰然打开,柳金蟾忙起身欲追三郎,岛主一手大力无比地将柳金蟾死死地按在原地:“他已经是千代的男人了!”
言下之意,就是警告柳金蟾,若再跟三郎往来,就是自寻死路了!
第一次,柳金蟾看见了岛主月光眸光里的冷漠,也从此时此刻,她明白了历史学家们说“公主”只是帝王们最高的赏赐品的那句话!
她难受,却无可反驳,如果可以……但,她没有如果!
后面岛主的话,柳金蟾无心去听,也不想听,好似这个岛与她的关系只是一个将她带来,又陡然间远离的三郎——
他们的生死,她已冷漠!
不记得是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刻,又或者是一个半日,反正时间于柳金蟾而言,只是一个等待死亡的过程,至始至终,柳金蟾不发一言,也不听进一句,兀自出着神儿:
这感觉就好像,她前世她好容易,从哪个充满了冷暴力与家庭暴力的继父家里逃脱出来,好不容易购置了一套小小的房舍,结果自己辛辛苦苦借钱打点了一切,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有一个自由的家时,口口声声一直说和她最亲的妹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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