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耗时很长,所以柳金蟾一觉醒来,北堂傲也才刚刚将紫金八宝冠的两条赤金缎带从两颊边垂下,开始着衣。
柳金蟾预备再说一个回笼觉,不想眯眼一瞅:北堂傲居然在穿裹胸?
“相公……你这个……”不是女人穿的吗?
“怎么了?”以为漏多了些的北堂傲,紧张得又将高得已经不能再高的裹胸往上拉了半寸。
“需要穿?”柳金蟾挑眉盯着北堂傲的胸瞅,虽然胸肌很是发达,但也没到需要裹胸的地步吧!
北堂傲当即赏了柳金蟾一个白眼儿,附赠刚褪下的旧衣,丢了柳金蟾一头一脸:流氓!当在家呢?出门不穿裹胸,谁好意思出门呢!
一边的奉箭笑了道:
“夫人有所不知,这宫装衣领压得低,进宫不比在家,屋里屋外都是男人,所以各家夫婿进宫时,都会暗暗在里面加上一二件缎面绣花质地不透的裹胸打底,再上宫装,这样坐卧,行礼低头也就没有太多顾忌!”
柳金蟾拿下北堂傲染了薄荷香的衣裤,很是觉悟地点了点头:
“哦!”防走光的!宫里男人为了搏女皇的眼球大露事业线,宫外的男人保守,不想被白吃豆腐,又想跟着时尚走……
“哦什么?还不赶紧让诗笺司棋几个给你梳头换衣裳,再一个时辰,就该出门了!”
北堂傲一边对镜穿衣,一边白了呆头呆脑柳金蟾的一眼,恨她只知道男人身上占便宜,却不知道多关心关心他点,居然成亲三年多连他出门,里面衣裳要加裹胸都不知道——
就知道脱脱脱……恨不得人都光着才好!
柳金蟾伸个懒腰想说时辰还早,她一个女人五分钟可以搞定所有问题,无奈北堂傲瞪她那模样,眼珠子都要恨出来了,她也不好再在这节骨眼儿上和他唱反调了,索性乖乖梳头更衣去。
就这样,临出门,北堂傲还絮絮叨叨的。
为何?
一,柳金蟾梳理好又睡了一个回笼觉,将头发弄乱了不说,衣裳也弄皱了,又只得他来亲自动手给全部重新梳理换了。
二……他改良后的铃兰东珠袍,由于太过扎眼儿,被柳金蟾强行要求脱下,换了只来得及铺了金银线的月色染翠芳草滚边的掐花曳地宫袍,攒珠的碧玉银带也让柳金蟾扯了
——只给寻了一条数丈的翠色缎带,在他腰上裹了足足四五圈,末了,还不忘拉紧打了说是装饰,其实无比复杂的“如意结”,然后曳地四尺有余……说这样一看,很有飞天的韵味儿:
飞屁了——
飞天身上的衣裳只有几丝挂挂……
他北堂傲除了肩上那一线风景外,穿了三十条裤子,三十二件单衫外罩曳地长袍,以及这条“守身”带——
入个茅厕,弄不好也得把柳金蟾带上,不然他用剪子剪了,回来还解释不清楚呢!
可怜他千挑万选的紫金冠也不能用了,时间又紧,只得草草地寻了这么一个旧日的东珠冠换上,这让爱美如命的北堂傲坐在大轿子里,如何气顺?
全一身的旧裳……连银靴都是……
“……”哼!
北堂傲撅着嘴生气,还不敢哼大了,怕柳金蟾真不高兴了,一会儿被宫里那些个毒舌的一挑拨,硬生生将他的爱美之心误解成了不安分,倘或恼了,又和他生分,回府闹和离怎么办?
但……这么丑丑的,他怎么见人?
柳金蟾装没看见,兼没听见。
今儿这事真是北堂傲太过分了,那****就告诉他那家刚刚好,谁想她转过身,他就把那衣裳改得仙仙的——
他这要是穿在身上,进了宫回不来,她要怎么和北堂骄解释,她弟弟被狼吃得骨头都不剩的原因,仅仅就是那么一件衣裳引来的祸?北堂骄可是明明白白地说,她把傲儿交给她柳金蟾了——
她以后还回去时,不能保证北堂傲是完好无损,起码也得机能正常、身心至少亚健康,绝对不影响二次销售的吧?
至于皇上是不是想把北堂傲变成二贵妃啥的,请与北堂骄商量!
因此,柳金蟾完全无视北堂傲所有、所有无声的抗议,只静静地盘算着进宫后,如何与那些驸马和慈宁宫内的宫人周旋,顺便……
向楚天白或者其他驸马打听一下,有关大理寺近日的情况——
北堂傲也不知怎么回事,愣是把大理寺的案子避重就轻只说大概,班里的人如何了,他只字不提,派雨墨去打听吧,雨墨说,只知里面守得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消息也封锁的厉害,外面除了各种谣传,和添油加醋版的外,正式的官方版本只有:
那就是大理寺以刘德为首的官员们被陆陆续续喊去问话,不少只进不出,已抓了不少,不少捕快和其他有往来的官员,也牵涉其中——
全下了大牢了!
提到向驸马们打探消息,柳金蟾忽然想起北堂傲那日还没介绍完呢,要是这里面有不少都是皇太女的心腹,她和人家聊什么?
“哎?”
柳金蟾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打破沉闷,戳了戳身侧的北堂傲,不戳不觉得,一戳顿觉把人家一年的衣裳都裹在身上的北堂傲摸上去,跟包上了一层松软的棉花似地,全是软绵绵的衣料。
“……”嘴改抿着的北堂傲,缓缓缓地扭过头来,斜看柳金蟾,立刻二度撅起,不情不愿哼一句,“恩?”不是不理人吗?又要说什么?
“除天白和荣驸马外,其他几个驸马都什么官职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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