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子将牛仔裤脱下来一看,大腿上一片淤青,这个该死的抢劫犯!这两脚踢的可真重,幸好骨头没事,得赶紧擦点药才好。
铃子不敢随便离开房子,怕再有什么闪失,只好忍到明天早上再去买红花油擦上了,她小心翼翼的用凉毛巾冷敷了伤处,这会才觉得浑身酸痛。
“要不让胡劲买点药送来?”铃子躺在床上腿疼的睡不着,看看时间才八点多,冰箱里有剩菜,下点面条就着剩菜可以对付一顿,但铃子一点也不想起来,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想动,浑身像散了架一样。
“喂?”电话接通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铃子有些惊慌,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说话呀?喂?”这个女人一口南方口音,谈不上吴侬软语,相反声音中透着威严,听不出年纪。
“喂?阿姨我找刘亮亮……”铃子声音怯生生的,听起来就像个初中生。
“小姑娘,你打错电话了。”那边的女声明显松弛下来,轻笑了一下。
“哦,对不起。”铃子挂了电话。
这个女人是谁?胡劲说过他没有老婆的,声音这么严肃,难道是他妈妈?
胡劲曾经嘱咐过铃子,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晚上不要打他的电话,所以铃子刚才灵机一动,编了个谎话,她怕胡劲不高兴,更不想给他惹麻烦。
“看来药是买不成了,总不能饿着肚子睡觉吧?”铃子强撑着爬了起来,这才发现受伤的腿简直一步也不敢走了,每走一步都疼得要命。
“不会是骨头断了吧?”铃子又疼又怕,她想起奶奶曾经说过骨头断了是一步也不能走的,自己刚才还能走,应该没有断。
扶着桌子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厨房,铃子给自己煮了一碗清水面,面快煮好的时候把剩菜放了进去,又磕了一个鸡蛋,“好好补补,也许明天早上就好了。”
一碗热汤面下了肚,铃子感觉浑身暖了过来,刚才到处都疼手脚冰凉,简直活不下去了。
重新躺到床上,铃子闭上了眼睛,恍惚间奶奶就坐在身边,轻轻地帮她擦着红花油,“乖宝,忍着点儿,擦上药就好了。”
好像那年是两岁多吧,爷爷奶奶还在老家村里住着,季学英借口上班忙就把铃子送回老家让奶奶看着,老家有两分菜地,农忙的时候老两口在地里忙着,铃子只能跟着坐在地头的小推车里,看着爷爷奶奶忙活。
小推车是那种竹子编的简易小车,十分轻巧,铃子有一次坐烦了,挣扎着站起来想爬出去,却不料一下子翻倒了,铃子从小车里摔了出去。
奶奶吓坏了,抱起了嚎啕大哭的铃子,一看小手也擦破了,膝盖也淤青一片,奶奶不断自责着,在村口的小诊所里买了瓶红花油,晚上给铃子擦药。
那时候铃子还小,药棉一碰到伤口便哇哇大哭,奶奶就是这样安慰她的,“乖宝不哭,擦了药就好了。”
“奶奶……”铃子轻轻地叫了一声,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在这陌生的城市里,身边连一个倾诉的人都没有,原以为有了胡劲就拥有了全世界,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铃子此时觉得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不知道哭了多久,铃子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敲门,轻轻的,一下又一下。
“谁?”铃子心里一惊,睡意全无,她咕噜一下爬了起来。
“开门,是我。”好像是胡劲的声音。
铃子顾不得腿疼,几步就窜到了门口,再次确认了外面确实是胡劲后,铃子打开了房门,一头扑进了他怀里。
“怎么了?啊?出什么事了?大半夜的你打电话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事!”胡劲看着满眼泪痕的铃子,焦急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你妈告诉你的吗?呜呜呜……”铃子像个委屈的孩子,趴在胡劲怀里不起来。
“我妈?对对对,就是我妈,你都跟我妈说什么了?那会儿我正在洗澡呢。”胡劲愣了一下,连忙点头。
“我差点死了!”铃子在胡劲怀里哇哇大哭。
“乖,不哭,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胡劲被她腿上巨大的淤青吓住了,一把抱起她回了卧室。
铃子抽泣着把自己一天的经历说了一遍,“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像一只委屈的小猫,铃子蜷缩在胡劲怀里。
“早知道我就先给你打个电话了,现在药店都关门了,明早,明早我买了送来!”胡劲紧紧地搂着她,看得出来这姑娘吓坏了。
“你今晚还要走吗?我害怕……”铃子抓住他的衣服不松手。
“不怕,我跟我妈撒谎说朋友出事了,答应要十二点前回去的,你看现在都十一点多了,你不会忍心看着我挨罚吧?”胡劲可怜兮兮地哀求道。
“好吧,那明天早上你要早点来给我送药,对了,刚才我跟你妈说找刘亮亮,你妈笑着说我打错电话了……”
“真是个聪明的姑娘!”胡劲使劲亲了铃子两下,“那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买早饭和药水过来,给你买糯米饭好不好?”
“嗯,那你回去开车慢一点。”铃子温柔地嘱咐着。
胡劲带上门走了,铃子一瘸一拐的走到门边把门反锁好,重新躺回到床上,她打心眼里想让胡劲留下,可是,大户人家管理子女都这么严格的吗?
好歹也算是受到了点安慰,铃子安心的睡了,梦里却在纠缠不清,一会是拿着刀的抢劫犯,一会又是躺在病床上的宋超莲,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晃来晃去,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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