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面上衣衫褴褛的人却慢慢多了起来,乞丐要饭的人在整个长安随处可见。
秦寿找人问了问,竟然是年关过不去了,只好来长安讨生活,其中不少人和去年的蝗灾和水患有关,在加上连续的冰雪。
于是,每日起来的时候,总能听说哪里又饿死人了,想到在冰天雪地里被冻死或者饿死的人,秦寿心里心里不禁难受不已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乞丐,灾民们聚集最多的地方竟然是平康坊。
丝竹声声靡靡入耳,青楼之上迎来送往,夜夜笙歌,生意好的很,随处可见一些权贵之家的马车停在楼下。
每天早晨却又有不少人将门口已经冻死的人给抬走。
也不完全是来讨饭的,反而有不少是来卖儿卖女的,如今已然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此时若是能进了这眼花之地也算是油条活路。
若是真能学点本事,或许能成为卖艺不卖的名妓,甚至还有可能被某些权贵看中,给赎了身.....
秦寿不是什么冷血之人,虽然以前经商的时候也曾偷奸耍滑,也曾投机,总是告诉自己要理智,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之类的道理。
当现实情况真的出现的时候,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还是让他难以接受,恻隐之心,那份柔软,撕裂般的疼痛。
秦寿找来了‘本心’两家店的店长:“在‘本心’粮店外面摆个粥棚吧,能救多少算多少,越算是出了一点力,平时一些零碎活儿也能交给他们一些,让一些人赚点钱,也算是能有个活路。”
虽然此时长安官方都没有什么动作,但是秦寿还是让人在外面开始摆了粥棚。
而那些高门权贵,大户人家则是再次开始囤粮。
......
粥棚开到第三天的时候
百骑司的人突然上门了,“秦公子,根据之前那位的透露,我们找到了敌人之前训练的老巢,几经转折之后查到了那个陈老的藏身之地。”
“找到了?”秦寿浑身一震。
这几日以来,他一直在思索到底是谁想要自己的性命,一日不查出来,这东西就像是跗骨之蛆,令人难眠。
“走!”
秦寿没有丝毫犹豫起身说道。
他第一时间便带着薛仁贵、和尚随着百骑司的人一路来到南城。
等他赶到的时候,只见军士们此时已经将几条街道给围了起来。
这几条街道有些残破,南城住的人本就不是什么富贵之人,人也不算多,都是一些穷苦之人,而此地更加靠南,人更少。
令秦寿蹙眉的是,与此无关的贫民看到秦寿等人来,眼神呆滞,没有一丝灵性,完全没有作为人的那种敏感.....恍若无魂之鬼一般。
便是小孩子看到他们了也不多躲开,反而带着一种野兽的目光。
只是慑于众人手中的刀,不敢上前。
秦寿知道这是穷的,当人穷到了极致,饿到了极致,那便不再是人了。
来不及他多想什么,远处传来的声音喧嚣一片。
“啊!”
不时传来一声惨叫声,金属的碰撞声,撕裂着空气刺入耳膜。
秦寿和薛仁贵、和尚向前又走了几步,
豁然之间,秦寿便看到了金属寒芒的冷冽,血花四起,伤口迸裂。
爆裂的木屑,灰尘,飞起的各种看不清楚的家伙事儿,不断的有人倒下,有人闪转腾挪,身形翻飞。
混乱的嘶吼,有的人手臂都没有了,捂着伤口惨烈的嘶吼。
动手的没有动手的,在外面包围的人,此时都交织在一起,
叮叮叮~
秦寿一下子愣了,眼前陷入恍惚之中。
他来到大唐之后第一次见到如此情形。
前世的思维让他对武艺是有所怀疑的,哪怕之前自己被刺杀,但是对手一击未中转身就离去了,而刚刚这一次则是骑兵冲阵,虽然惨烈但是远不如这次让他震撼。
但是现在,入眼之处,人群之中有人身轻如燕,轻点地面,却腾然而起,刀光所向,人马俱裂。
枪扎一条线,棍打一大片,剑走如游龙,斧舞似雪花,刀砍如霹雳.......
秦寿第一次见到这些只有在书上才能见到的场面。
“秦公子,往后退一点!”薛仁贵眯着眼神看着眼前的情况,挡在秦寿面前,今天他没有拿方天画戟,而是带着一把刀在手中。
气氛灼然如烈火,惨烈异常
不时有人翻滚在地,或者被劈飞而出。
就连都周围的晾晒的衣物、食物也都不能幸免,都被打翻在地,落在了地上,沾染上了血迹
土石,墙面,各种东西都被掀飞起来,也有锅灶翻了落在地上点燃了衣物之后燃起的火光,爆裂,有人的身形倒下,刀锋如影随形的跟至。
秦寿使劲咽了一口唾沫。
震撼莫名!
双方不时的有人受伤。
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息和血腥的味道
有人在挣扎,有人在嘶吼、呐喊声,马鸣声,风的呼啸声汇集在一起,令人胆颤
厮杀的场面冲击着秦寿的眼球,和电影中完全不一样。
那什么招式,什么“吃我一剑!”之类的。
简直是瞎扯淡,此时哪里还有半分飘逸优雅,更多的是歇斯底里的出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秦寿看着这场面呼吸急促,他转头问和尚;“这既是所谓的功夫、武艺吗?”
辩机和尚此时却是不住的警戒着四周,“功夫?什么意思?”
秦寿却是愣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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