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地居民自制的冰棍,没有包装壳,原料和工序十分简单,但都是原汁原味的材料制作而成,所以吃起来很可口。
林清晨真的是觉得这个喜洲太美了。
也太有趣了。
陈晚安曾说过,大理的首站,永远选在喜洲,它没有大理古城的热闹,双廊的喧嚣,多的是大隐于市的安逸。
老舍先生说:“喜洲镇却是个奇迹。我想不起在国内什么偏僻的地方见过这么体面的市镇。进到镇里,仿佛是到了英国的剑桥,街旁到处流着活水;一出门便可洗菜洗衣,而污浊立刻随流而逝。街道很整齐,商店很多,有图书馆,馆前立着大理石的牌坊,字是贴金的!有警察局。有像王宫似的深宅大院,都是雕梁画栋。有许多祠堂,也都金碧辉煌。不到一里,便是洱海,不到五六里便是高山。山水之间有这样一座市镇,真是世外桃源啊!”
刚听到这段话的时候,林清晨觉得是天方夜谭,毕竟曾经的林清晨是去过剑桥大学的。
那么这个喜洲古镇为何能与剑桥相提并论?
而当此刻林清晨到了喜洲这才恍然大悟。
虽然不像剑桥哥特式、维多利亚时代的建筑那般庄严肃穆宏伟高贵,但在同一个时代,中国西部云贵高原的大山深处里!竟然隐藏着这样一座古朴典雅的城池!拥有明、清、民国以及当代各个时期各具特色的上百院白族民,完美的建筑结构,规划巧妙合理,庄重雄浑而又不失轻巧灵透,古朴典雅而又不乏自由洒脱的质感和美感,难怪能赢的老舍先生的赞叹!
记得刚刚林清晨从气派的正义门入古镇,可以看到翻新后的戏台、拱桥和千年的榕树,屋檐上精雕细琢着各色图案,彰显白族工匠的匠心独运。
正义门后的古戏台最近几年才翻新过,戏台不仅仅是中国建筑中的一个形式,更是一种文化的展现,从金代三面观的戏台就逐渐定型,明清时代就遍布各个城镇乡村了,戏台像是当地人民的生活缩影。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或平平淡淡、或跌宕起伏。
广场上翻新后修的桥和旧时保留下来的楼,新旧碰撞,时代变迁。
“古树能挡风避雨,好遮阴乘凉……”几乎每一个古镇都有一个关于古树的传说,门前屋后的古树虽历经岁月的风霜雨雪,但大都郁郁苍翠、参天挺拔。
喜洲也有,并且那苍天的古榕树上栖息着很多白鹭,从树下经过要特别迅速,小心挂彩。
喜洲自古就是洱海西岸白族政治、经济、文化集中的重镇,有悠久的经商历史,是白族工商业发展的摇篮。
清光绪年间,形成了驰名三迤的“喜州商帮“,孕育了以“严、董、尹、杨“四大家为首和“八中家“、“十二小家“的民族资本家。
喜洲作为大理白族文化的发祥地,随处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浓厚的文化氛围。
当然喜洲镇上至今依旧保持着毛笔字手写的布告和各种对联,仔细观察,这些字行书遒劲自然,朴拙或秀巧,方刚或圆柔,含蓄或张。
林清晨在览古镇时发现一个有趣的细节,古镇多数人家门口都贴着纸质的“标签”。
乡评:慈惠、忠檏、勤檏等等...
林清晨跟老乡打听,这乡评就好比城市里的五好家庭,但它更具体,更有人情味,让人忍不住想了解每个字背后的故事。
沿着立体的街巷网路,深入古镇腹地,那些巷子末端的院落,成为林清晨搜寻的节点,喜洲古镇留存了很多以姓氏民名传承至今的古宅,如今有些成为博物馆,有些成为商店和学院。
大部分依旧可以居住,参观请付费成为大家默认的规矩,这点林清晨很理解,每天一批又一批的好奇宝宝不停跑人家屋里东瞅西瞅确实很影响生活。
白族民居大都是图上这样封闭式的外观,这种源于秦汉时代的廊院式住宅,经隋唐的演变,到宋代已成定式,门口住着自家的“保安”。
里屋才是主人住的地方庭院,一般分为“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一进两院”、“一进四院”等样式。
几乎每家的庭院中都种植着花卉,错落有致,争妍斗艳,应了老舍先生笔下所写的“有喜有忧,有笑有泪,有花有果,有香有色,既须劳动,又长见识”。
主动付费并在征得主人的同意的前提下,坐下来跟他们唠唠嗑,是跟房东交流最好的方式,要懂规矩。
房东说其实老院落的维修成本比新建高的多,当地人当然希望住上新房有更良好的生活条件,于是拆旧盖新曾经一度风靡,政府和游客就不乐意啦!旧房都拆完了,谁还来玩啊!
好在很多人逐渐意识到保留传统会更有价值,或许迁出去居住,或者改旧院为民宿,或者出售手工艺品用于参观等等,解决途径多了,自然这些老家伙就保留下来了。
一个白族的阿婆跟林清晨聊天,说自打她扎辫记事,到如今一头银丝,她最终都没能走出这个院子,年轻时也曾出门闯荡,几十年后膝下子孙围绕,始终住不惯楼房,落叶归根。
就喜欢坐在院里享受每天那几小时的日光浴,和出门邻里和睦。
依稀记起儿时在成都玉带桥爷爷奶奶的老屋,也是这样的四合院。
感慨童年时期的记忆是夏天井水浇在皮肤上的冰爽,是踩上木楼梯的嘎吱声响,是爷爷抽的叶子烟,是从窗框漏下的一束阳光。
家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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