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自恋了吧?”
顾一昇分明听到那疯子在嘲笑自己。
“如果你不是主角,早就死掉了,哪像我这般可怜,这么快就领饭盒了。”
“你什么意思?”顾一昇问。
“你是游戏的主角啊,而我这种小喽啰,只能活过一两集……我死了……”
不知这种奇怪的梦还要持续多久,顾一昇只能在挣扎中醒来。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信息,便是自己还活着。
作为空间造访者,自己不会死去,那也就证明,那疯子也不会死去。
“我都说了,那叫空间探索者。”脑海中那叫人讨厌的声音又出现了。
顾一昇头痛不已,舒缓过后才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堆茅草上。
“这里又是哪?”每次期盼能回到实验室,每次都会落空。
环顾四周,这是一件简陋的茅屋,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
经历了前些天的生存搏斗,他的身体明显有些疲惫,使尽力气才得以坐起身来。正苦想不通这发生的事情时,那扇破旧的木门发出了刺耳的“吱吱”声,缓缓打开,随后出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
“将军,你醒了,奴婢打了桶水,将军来洗洗脸吧。”那是九兮,她卖力把水桶放置屋内后,低头不语。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目,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出自《红楼梦》)
她的喜与乐忧与愁,顾一昇无从发现,捉摸不透。
沉默过后,顾一昇问:“这是哪?”
“这是……山下一个小村庄。”她似乎站立不安,轻声回答道。
村庄?顾一昇清楚记得,记忆片段是停留在了洛阳城里的那一场厮杀。
“我为什么会在这?”他问。
“将军你忘了吗?”
“什么?”
“是将军带着奴婢来到这里的,昨日,你为了……”她说着停了下来,似乎不知怎么组织语言,思索片刻才说:“你受了重伤,便带着奴婢逃离皇城,来至此地。”
难道她以为,自己是为了保护她?
这间小茅屋的主人是一家农人,昨日得知他们两人为了躲避战祸,处境不堪,便善心大发,收容了他们。
“奇怪,将军明明受了重伤,可现在……而且,那群恶人都说……你是妖怪。”九兮喃喃着说,脸上多是疑惑。
顾一昇检查着自己的身体,疑惑不已,除了拳头上的伤痕,并无其他伤势。
“可是,我身上并无伤势。”顾一昇说道。
“奴婢也觉奇怪……将军昨夜一直说,要离开这里。”九兮说。
“我昏迷了多久?”
“两日。”
顾一昇看了眼身上的麻衣布衫,问:“你给我换的衣服?”
她似乎羞涩地低下头,虽然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变化,却能看到那如桃色的红晕。
顾一昇只觉气氛尴尬,便说:“多谢。”
“那是奴婢该做的。”她又垂着头说。
按照九兮的回忆,顾一昇是在杀戮中带着她逃脱的,而在逃离洛阳城后,顾一昇口中始终说着“寻找空间门”,可她并不知道空间门是何物……他们经过了荒野,越过了高山,最后才发现山下一缕缕炊烟,便来到了此地。
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后,顾一昇便立马想到要离开,可离开的同时,还是费尽心思去寻找那个疯子,叫人头痛。
“将军,你要去哪?”九兮见顾一昇有站起身,担心他伤势未愈,不禁又蹙眉问道。
顾一昇摆手示意拒绝她的搀扶,艰难站起来说道:“我要走了。”
九兮的伸手动作僵住,似无语凝噎。
“将军不是说……会带走奴婢的吗?”她似乎又哀求说。
这种哀求,让顾一昇浑身不安,可他还是应该拒绝说:“你不要再用什么奴婢不奴婢自称了,更何况我也不是什么将军,现在你知道了吧。”
这句话似乎并没有让她退步,反而更加痴情地说:“将军,你就行行好吧……”
“我与你只是……”顾一昇脑海中搜寻着可以婉拒的语句,什么“萍水相逢、匆匆过客”,似乎都是屁话。
“我带不走你。”顾一昇说道。这是最合理的说法,也尝试用这理由说服着自己。
她没有失落,反而更深情地……诉说着自己不幸的一生,而这种叫人怜爱的诉说,那梦中歌女,似乎也曾如此。
她来自北方的普通人家,战火毁掉了一切,在临死之际却被奴役。从富贵人家的下人再到皇宫的歌女,在她看来,都是不幸,一生都是被囚禁在牢笼里的奴役。
她没有刻意表达自己的凄惨,更多流露出,她渴望自由。
可是自由?又是何物?
“自由,是不被奴役的命运,懂吗?”顾一昇无法理解,她是如何理解,更何况真实年代下的现在,根本无从谈论自由。这是痴人说梦。可是,这自由,好像只是出自顾一昇口中。“你是自由的。”
“自……自由?可,它在哪里?”她微微颤抖着问。
“你现在已经是自由的。”顾一昇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似乎只是为了让自己摆脱这个人,从而实现自己逃离此地的目的。
“那将军的自由呢?”九兮温柔地问道。
“离开这里,我就有自由了。”顾一昇回答说。
“可是,为什么要逃出这里呢?将军现在,不是已经自由了吗……”
顾一昇懊恼,自己不该说出这么多无关要紧的要与,以至于对这个女子注入如此之多与现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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