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然睁开双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不管怎样,总算是醒过来了。他庆幸的抚了抚胸口,深吸了两口气,让咚咚狂跳的心脏渐渐缓和下来。
不对,怎么这么憋闷?还没呼吸几口,他便发现呼吸渐渐困难起来,似乎自己正趟在一个密闭缺氧的环境里。这是哪里?他赶紧伸出手脚试图探索一下四周。
“咚咚咚咚!”两只手还没伸直便撞到了硬物之上,紧接着两只脚也踢到了同样的东西,听声音似乎是木头。再往两边摸索,发现也同样狭小,再次发出同样的声音。没错,应该就是木头,难怪空气里有着浓重的木腥味,难道自己被装在一个柜子里?不过一般的柜子应该没有这么狭小,也没有这么长,毕竟自己躺在里面双脚完全可以伸直。
空间不大,却很长,木头做的,这是,这是......
他来不及细想这是什么地方,便感觉头晕眼花起来,缺氧了。他四肢死命踢打着四周的木板,口中大声呼叫,希望能引起外边的人注意,当然,如果外边有人的话!
这样挣扎嘶喊了好一阵子,他渐渐没了力气,脑袋也渐渐昏沉下来,完了,刚刚醒过来,看来马上又要睡过去了,这次,恐怕真的醒不来了......
在最后的一丝清明中,前尘往事纷至沓来。
他叫于亮,三十郎当的一个单身汉,任职于一家大型跨国企业,苦熬了八年,才成为一名分公司的销售经理,工资比上不足,比下还行,女朋友是一客户企业的采购主管。两人爱情长跑四年,本来早就应该谈婚论嫁了,却因为一直没能找到一套合适的房子,婚事便一拖再拖。
他记忆中最后的时刻便是同女朋友一起看房,回家途中遭遇了马路杀手,在车子飞起来的瞬间,他将女朋友死死地护在了身下,然后,他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来不及感受锥心的疼痛,便陷入了无边的虚无中......
“九鼎镇天下,海晏河清;鼎魂护鼎身,体健神明。”
声音苍古恢弘,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脑海中响起这个声音之时,他发现自己再次醒了过来,没有呼吸,却神志清明,浑身暖融融如刚刚沐浴过后躺在被窝中一般舒适,这是什么情况?
便在此时,外边似乎传来了声响,他将注意力集中起来,侧耳倾听,声音渐渐清晰。
“大哥,到了,俺说的便是此地。”
“将火把靠拢点,看不清写着什么。”
“好!”
“嗯!可以了。‘于亮之墓’,看来这是一个于姓之人啊!”
“没错,大哥,这个人就是姓于,还是个军官呢。昨天下葬之时俺在远处看着,乌压压好大一片人,怕不有上千,都是军人。你说这样一个大军官,他的墓中还能少得了好东西?”
“说的倒是。不过看这坟墓的样子,似乎没有请地师选择地形,下葬也甚是草草,恐怕就算有点东西也不丰啊!”
“管它呢,这刚下葬的总比时间久远的好掏,东西多少无所谓了!”
“好吧,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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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微风轻拂,深深吸上一口气,太他妈清新了,空气中应该含有好多负离子吧!自从走出坟墓,他便喜欢上了时不时的来上一次深呼吸。他静静的立于一个小山包上,默默看着数里外高大的濮阳城,左手下意识的捏住系在腰间的带鞘长剑的剑把,右手摸了摸身上冰凉的铁质铠甲,嘴角裂出了一丝苦笑。
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还是回彭城去吧,不过应该先到濮阳看看,毕竟,欣兰可是在那个地方啊,怎么能不先去给他报一声平安呢!
欣兰?怎么突然想到她呢?对了,这是这副皮囊原本的记忆,在这个记忆中,他对欣兰小姐可是一往情深啊。他现在已经弄明白了,昨晚两个毛贼口中说的是“虞亮”而不是“于亮”。
听完两个毛贼的交谈,于亮很快得出一个结论,自己应该躺在棺材里,看来真的是死掉了,并且被人埋了。可死掉的人怎么能活过来?车祸之时,自己浑身骨头都碎裂了,可刚才活动起手脚来却完全没有异样,这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自己明明只是一个公司的职员,他们怎么说有很多的军人为自己下葬呢?一大堆问题,却一个也想不明白,好在马上就会被人开棺了,只要能出去,一切总会水落石出的。
很快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个更加紧迫的问题:对方有两个人,我却只有一个人,如果两人见到我没死,会不会干脆把我弄死来个弄假成真呢?如果那样,就真比窦娥还冤了。怎么办,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打是打不过的,难道给他们磕头让他们放过自己?可历来听说贼不走空,拿不到东西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没办法,只能赌一把了。
随着“擦擦擦擦”的声音,坟土被刨开了,接着“咔擦咔擦”几声响起,棺材盖子被撬开了。透过微阖的眼皮,于亮也能感受到火把的光亮,他心中忍不住激动起来,终于活过来了。可还有更大的难关要过,他强忍心中的激动,一动不动,呼吸全无。
“大哥你看,这人完全没有变形,跟活人睡着了似得,看来这棺材还真不错。”
“嗯!探探!”
一根手指放到了于亮鼻子边。
“没有问题。”
“嗯!拿吧。看他腰间这把配剑还不错,你知道的,大哥我喜欢刀剑,就不客气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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