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一行人来到一座小山脚下。
山上长满了高大的松柏树,山前一条小河蜿蜒而过,远处几间茅屋正冒着寥寥炊烟,偶有几只飞鸟掠过,微风轻拂,云卷云舒,好一片娴静的田园美景,让之前一直居于从喧嚣闹市的虞亮顿觉心旷神怡。
前方探路的斥候回报说山路非常崎岖,天黑之前恐怕没法翻越过去。
“就地扎营。”虞亮吩咐。
林飞见前方的队伍扎营了,他们也离着数十步的距离停下来扎营。
到了晚间,突然一阵马蹄声从山上传来。
虞亮正同刘成和张卫聚在一个帐中用餐,一名斥候匆匆来报:“启禀军候,有不明战马冲咱们而来,是否进入备战状态。”
“这个林飞有点意思,应该是知道了前天晚间是咱们在搞鬼耍他,所以现在要来个以牙还牙,呵呵!”正抓着一只野兔腿胡吃海塞的虞亮笑着对刘成等人道:“可老子是谁啊,岂会如他一般傻傻的上当?不理就是了,吃吃吃。”
“诺!”斥候领命而去。
林飞的队伍也正好在用餐,听到马蹄声后,冷笑自语道:“虞亮啊虞亮,同样的伎俩居然用两次,该不会是黔驴技穷了吧?本来觉得你有所长进,原来还是那个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二愣子。”接着对用餐的众人道:“大家别紧张,安心用餐,然后按照本军候早已做好的布置巡夜就是。”
“诺!”众人轰然应诺,继续用餐,丝毫不理越来越近的马蹄声。
“不好,虞亮可没这么多人啊,来者当另有其人。”少顷,林飞的脸色突然大变,他已经从轰隆隆的马蹄声中听出来,来者起码好几百骑兵,紧张高呼道:“全体备战!”
护卫队众人匆忙丢下手里的餐具,冲到存放武器的地方捡起自己的武器,还没来得及结成阵型,更不用说骑上战马了,数百骑已经来到营地前方百步内,并逐渐散开呈环形靠拢,看样子是要将他们这些人给包围了,接着便听最前方一个高大的身影高声道:“前方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丢掉手里的武器,走出营帐,蹲到外边的草坪上,否则格杀勿论!”
虞亮目睹一大群骑兵靠近,却因为天色已晚看不清模样,心里便开始打鼓,再一听对方的喊叫,直接懵逼了,自己居然闹了个乌龙,错把真正的敌人当做林飞的恶作剧,现在毫无准备,恐怕连逃跑也来不及了,真他娘的悲剧啊!这应该是些什么人呢?山贼?似乎没有这么有组织;军队?这可是西楚的地盘,哪只军队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包围自己?
刘成也慌了,赶紧问道:“军候,咋办?”
虞亮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剧烈的心跳,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道:“不要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
林飞知道麻烦大条了,赶紧下令队伍向虞亮那边靠近,毕竟大家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真打起来,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再说虞亮的斥候队可是以一当十的精锐。
当护卫队三百人和虞亮的两什人靠拢之时,不明身份的五六百骑也完成了合围,之前喊话的汉子再次喊道:“再说一遍,放下武器,到草坪上蹲下,否则格杀勿论。”
林飞靠近虞亮,低声道:“你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拼了呗,难道束手就擒啊?老子可没有那种习惯。”虞亮沉声道。
林飞点头:“好,虞大公子够豪气。不过,咱们应该先问问对方的身份吧,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打上一场,要是自己人岂不冤得慌。”
“你问还是我问?”
“当然是你问了,你才是正主嘛,我只是护卫而已。”
“好,我来问。”虞亮点头,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对面是哪只队伍?鄙人虞亮,乃项王内弟,正从濮阳赶回彭城。”
“你是虞亮?”对面首领模样的人道:“那正好,咱们找的就是你。”
虞亮心中叫苦,自报家门,目的是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后,自觉退去,想不到对方本来就是针对自己而来,这下好了,连蒙混过去的机会都没有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请问你们是什么人?找鄙人有何贵干?”
“我家主人听闻虞公子从此地路过,特意派出属下前来相请,请虞公子千万不要拒绝,自己去,大家都开心,若非得让咱们用强,那面上就不好看了。至于咱们是什么人,到了地方你自然知道。”
虞亮已经看出对方来者不善,不由将目光看向了林飞,既然对方针对的是自己,他必须先弄明白这家伙的态度。“你怎么说?”
“一切听从虞公子吩咐。”林飞傲然道:“对方人马虽较咱们为多,但我林飞从来不惧人多,如果虞公子决定打,那咱们就同他们玩玩,若虞公子愿意前去做客,那就恕鄙人不奉陪了,这就调转马头回濮阳。”
虞亮眯缝着眼睛,脑中飞快的转动:如果林飞真的拼命,咱们这边的战力绝对不差,至不济突围应该是没问题的,可问题是如果林飞假意拼命,在最关键的时刻抽身而退甚至倒戈相向,那自己这二十来人怕是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所以,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林飞的态度,可这一点恰恰是虞亮最不放心的。思来想去,虞亮觉得恐怕接受对方的邀请是最稳妥的做法,虽然前途不明,至少不会立即葬送这仅有的一点人马。有句话怎么说的,办法总比问题多,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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