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女神,她给了我们共同的目标,让我们成为一支有力量的队伍,撕巴达克斯想。然后,他转过头,面向聚在院中的费朵庄园奴隶们,高声说道:
“奴隶们!请原谅我不得不用这个词来称呼你们。
我是撕巴达克斯。我想你们中的大多数人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我很好奇你们的主人是如何形容我的。
叛徒,恶魔,带来死亡的灾星,还是奴隶的耻辱?可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事情比成为奴隶更加耻辱了。
过去我和你们一样,也是一名奴隶。我的命不是自己的,我的身体不是自己的,我的想法,被他们视作无物,我的痛苦,在他们眼里不足挂齿。我没有财产,没有爱人,没有孩子,即使有,他们也不会属于我。我没有权力拥有什么东西,更没有能力去保护什么东西。这就是我的过去,也是你们所有人的过去。”
撕巴达克斯顿了顿,扫视静立在院中的奴隶们。火光摇曳,将他们的脸照得忽明忽暗,看不清上面是迷茫、激愤还是麻木恐惧,又或是其他什么表情。
撕巴达克斯继续说道:“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有一天,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有人生来就是主人而有人是奴隶,为什么主人有权决定奴隶的生死而奴隶就要无条件的服从,为什么奴隶的劳动果实要全部送进主人的仓库,为什么奴隶和奴隶生养的后代依旧是主人的奴隶。
说实话,这些问题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有得到答案。到最后,我发现根本不需要去解答这些问题,因为,它们全部都是错的!
难道有一个至高的存在规定了哪些人尊贵、哪些人卑贱吗?不,没有!
难道主人和他的军队都是不可战胜的吗?不,不是!
主人也好,士兵也好,奴隶也好,谁不是血肉之躯,谁不会流血受伤?
现在,看看你们的脚下,那一具具躺在地上的尸体,不就是整日折磨你们、虐待你们,不就是在所有人心中神圣不可侵犯、高贵不可忤逆的主人吗?!
奴隶们!这是我最后一次用这个词来称呼你们。
我,撕巴达克斯,带着一群和我一样奴隶出身的人来到这里,杀死了你们的主人,把自由作为礼物赠予你们。
不,应该说,这份自由本就属于你们,我只是将霸占它的人赶走而已。
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再是谁的奴隶。你们,你们所有人,都自由了!
自由的人有选择的权利,你们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干自己想干的事,这一切,都将出于自愿,而不是主人的命令。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欢迎加入我们这支队伍。我将以兄弟姐妹称呼你们,为你们提供食物和保护。
当然,作为队伍的一员,你们也将为队伍做出贡献。有的人,会被训练成战士;有的人,会负责日常生活工作。分工不同,但目标一致,我们一起,去宰杀更多的主人;我们一起,去解放更多的自由。也许有一天,整个骡马会感受到我们复仇的怒火,在我们的吼声中,分崩离析!”
“淹没骡马!”“咬碎骡马!”“撕烂骡马!”义军的吼声响彻天空。
在这种气氛的感染下,原费朵庄园奴隶们不论男女,纷纷发了疯似的扯下脖子上的项圈,成群地向地上的尸体扑去。
聚会皇帝费朵大人用他的尸身,成就了费朵庄园最后一场、也是有史以来最畅快淋漓的一场盛宴……
奴匪肆虐,饿狼横行。有人选择固守家产,画地为牢,比如说费朵大人。还有人选择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在众多逃亡派人士中,支流大人是最有远见的一个。在接手城防的贝尔将军下戒严令之前,他就早早把大部分财产和运输工具转移到了城外。这样,当其他想要弃城而逃的人还在苦苦找寻门道贿赂守兵时,支流大人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随时能够出发。
哈希城全面戒严后,支流大人隐藏在距主城极近的一片庄园中。他估计撕巴达克斯目前还不敢到离骡马军如此近的地方撒野,于是安心地委身在这里,反复琢磨到底要不要跑。逃亡也是有风险的,况且很多生意根本无法用马车打包带走。
当费朵庄园沦陷的消息传来后,支流大人下了决心——逃,有多快逃多快,有多远逃多远。
天还没亮,支流大人就点齐人马,踏上了逃亡的道路。这一行,全是支流豢养多年的家兵。至于奴隶,早就被支流大人低价处理了。出了撕巴达克斯这档子事后,支流看家里哪个奴隶都有造反的可能,索性通通卖掉。
二十几名骑手,三驾马车,飞快地行驶在官道上。按支流的打算,天黑前一定要找到一处规模较大的庄园借宿歇脚,如果能遇上骡马驻军得其庇护,那就再好不过了。
支流大人在马背上招招手,唤来名手下问话。手下拨马上前,与支流并驾齐驱。
“伊勒,你说我们会不会被撕巴达克斯盯上?”
“大人,我想不会的。我们这次是秘密出行,撕巴达克斯怎么会知道。大人,您真是太英明了,早早就把家里奴隶都卖掉。我听说,不少庄子被撕巴达克斯攻破就是因为庄里的奴隶配合。”
“你说的倒没错,可我们走的是官道,如果撕巴达克斯提前在官道上设伏怎么办?”
“大人放心,贝尔将军每日都会派出骑兵队四处搜寻撕巴达克斯一伙人的下落。我想官道上肯定有骡马官兵巡逻,谅撕巴达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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