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嬴稷的声音让部分的内侍慌忙进来,但在秦王的怒斥之下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很快,陈龙右,祁毋山一并进来,嬴稷盯着他们的神色,二剑宗拱手,聆听秦王谕令。
“太阿谁主?”
嬴稷开口发问,祁毋山不解:“王上何意?太阿正在王上手中。”
“在我手,却不为我用,旁人也能调遣?”
祁毋山一愣,摇了摇头:“剑若认主,已不可能再被他人驱使,生灵宝剑更是如样,非凡之物必有非凡之气,如太阿这等宝剑,非一代雄主不能持之,否则或有祸患。”
“春秋时欧冶子与干将二人合力铸出丰城,太阿二剑,丰城剑埋,不知所踪迹,太阿剑献于楚王,昔时晋国听闻此剑神异,引大军来攻,欲夺此剑,楚王挥剑,天崩地裂,飞沙走石,电闪霹雳,晋军以为天神下界,军心大散,昔时楚王几有当年鲁阳公挥戈返日之威,世间无不为之大震。”
陈龙右也道:“太阿退敌之事确实是有,但世人皆以为太阿剑主为楚昭王,然而楚昭王只与晋国战过一次,且晋国与吴国引十八国兵合力伐楚,昭王大败而逃遁,与太阿退敌之事不符,故,窃以为,太阿之主,当是楚庄王。”
嬴稷道:“楚庄么,孤也常常自比楚庄王,确实如此,楚庄王应当才是太阿之主,若是楚昭,未免太过于藐视孤了,孤亦为太阿之主,岂能与这等废物同列?”
“但今日,孤尚且不能完全发挥太阿之威,太阿却差点被另外之人摄去,这是何意?”
陈龙右也是一愣,看向祁毋山,后者顿时失笑,腹诽不已,暗道你看我作甚,我脸上又没有花,看秦王去啊。
见到两个剑宗的态度,嬴稷大概也心里有了数,对二人道:“看来,二位剑宗也从未曾遇到这种事情?”
祁毋山道:“习剑甲子,从未曾听闻有人可凭空摄去认主之剑。”
“大王,莫不是中了诅咒?”
这种话此时还不算什么禁忌,要是后来的时代,像是汉武帝那时候,弄个巫蛊之祸,哪个将军要是敢直接和皇帝说你中了诅咒说不定出了大问题,估计他第二天脑袋也就没了。
但现在是列国,而且诅咒的法子,在秦国也不是什么忌讳和稀罕事,以前秦国就写过“诅楚文”,上面的文字讳莫如深,十分难懂,但大概意思就是通篇骂人的话,虽然可能不会带上以马为半径扩散到全宗族的祖安语言,不过也绝对不是啥好话。
画个圈圈诅咒你,老秦人最擅长这招了,毕竟秦国和东方诸国的国内法术体系不一样,不论是神魔时代,还是正常历史向,秦国内部,巫师还是有很多的,这一点上和赵国、楚国很相似。
反观其余四国,都不再遵从巫,所以巫的生存空间被压榨,只能投靠向其他区域。
嬴稷摸了摸下巴,显得很难受,而就在这时候,陈龙右眼中,有一股明光越来越炽盛,他对嬴稷道:“我王容禀!”
嬴稷一看他:“讲。”
陈龙右深吸一口气:“不敢欺瞒王上,这种凭空摄去认主之剑的手段,在下在数月之前,有幸见过一次!”
此话一出,嬴稷目光顿时一凝,而陈龙右同时跟着道:“臣亦听闻,武安君,应当也见过!”
“就在昔年,我王遣臣,带两千兵马潜入楚地,招揽子夏先生时,程子亦在听讲诸人当中,而这摄剑的手段,也正是他所驱使的!”
祁毋山顿时大惊:“陈龙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认主有灵之剑,岂能为他人所纵!”
“臣绝非虚言!王若不信,可请武安君!”
陈龙右看了祁毋山一眼,神情严肃,表示自己绝不是没睡醒。
嬴稷的手指敲打案桌:“讲,仔细讲述。”
“禀我王,当时程夫子以一人之力,驾驭秦剑两千余许,漫天剑光,化为兵甲,连臣的斩蛟剑,亦被夫子摄去了,至今却是尊他为主,再不回归。”
陈龙右拍了拍自己的剑鞘,里面是另外一把“锁蛟剑”。
正如他所言,天下蛟龙行洪水并不是只走一座桥,只不过斩蛟剑对他来说,是澹台灭明曾经暴打河神,斩其羽翼的神剑,更是澹台明灭送给他的师徒信物,有些特殊的意义。
不过陈龙右也正如他自己所言,若是师徒之情与君臣之情同时放在面前,他会毫不犹豫选择君臣而不选择师徒,哪怕是秦王下令,要杀了澹台灭明,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流一滴眼泪。
但,这也或许是澹台灭明当初愿意收下他的主要原因所在!
纯粹的忠诚,不信不义不孝,而对于澹台灭明来说,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这种人,真的是比看到恐龙都要罕见。
这种人,最是契合儒门,或者说他的思想。
绝对的忠君!
当然,澹台灭明也知道,是什么促成了陈龙右如今的性格,对于他来说,他是生于秦王嬴稷执政中期的人,他的幼年是困顿的,而他能有如今的地位与成就,都是秦国给他的。
秦国在他的心中,重于不周之山,为了秦国,陈龙右能舍弃一切。
所以,嬴稷也同样相信他,无条件的相信。
此时的嬴稷,听到这句话,以及那些描述,顿时神色极为阴沉。
连认主的宝剑都能摄走?
“应该是说剑!”
祁毋山深吸一口气,仔细想了想,与陈龙右异口同声的开口。
“说剑人!据说春秋早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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