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后,不论天下属于谁,那都是岁月更迭的结局。是天下真正的共主!”
“我们要明确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关起门来自己打,天下之主,只能是诸夏至人,决不能是北方的戎狄!”
“很久以前,他们和我们并没有区别,但是现在,我们是诸夏,我们上承三代之德,下受三世之恩……”
“唐尧,虞舜,禹夏。”
“夏后,商帝,周天子!”
“这是我们!”
“而如今,北方的匈奴人,试图攻破雁门关,再度行昔年周幽王时期之事,使我南世中原,再遭践踏!”
“春秋之时,齐桓公征讨他们,救了刑国,并且为刑国在夷仪之地复国,重建了国都。”
“次年,狄人大举攻卫,卫懿公被杀。齐桓公率诸侯国,替卫国,在楚丘另建新都。”
“那时候齐国,确定了周天子的地位,并且请天子立下太子,以确定继承者。”
“于是,尊王攘夷。”
“孔丘曾说: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
“暂代天子,讨伐那些不尊奉天子的人,是诸侯的盟主。”
“而如今,战国之世,天子已衰,是天子没有德行了,是天礼走到了极尽,并不是周世有什么对不起天下的地方。”
“只是岁月做出了选择,没有万世的时代,只有人才能代代相传。”
“周的礼乐,周公,管仲的道理,奠定了我们的现在。”
“所以诸夏亲昵,不可弃也,豺狼戎狄,不可厌也!”
“秦国在函谷关之上,我,当代秦王,嬴稷!就在这里,在这函谷关上,效法孝公之事,但所宣讲的,不是招贤令。”
“而是我秦国,会拿出这个态度,诸夏在此,我秦国如今最为强大,故而,斗胆暂代齐桓公之职!”
“我秦国,全部兵马。将从长平移走,北上雁门,驰援赵国!”
“而我秦军此次,只是驰援,不取地,不借粮,不伤赵国秋毫草木!”
“天下的诸侯,必须拿出一个态度,我希望你们认得清自己的立场,如今,正是天下大难的关头!”
“赵国破,则天下亡!我秦国,不仅有战国之凶烈,亦有春秋之大义,存续于身!”
“若有诸侯,不愿意出兵,我秦国,必将奉三世之义,而兴兵讨之!解下你们的束发,把它们披散下来,因为你们不再需要!”
“纵我秦国衰落,也必让汝等孱弱之辈,知道何为国破家亡!”
————
当赵王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傻了,他不知道这是真还是假,在他的思考中,假的成分更多一些。
如果这些话从秦孝公口中说出了,那肯定就是真的,但秦王嬴稷,一个曾经蒙骗过楚怀王的人,一个口是心非,随时随地都会撕破脸皮和盟约的人……
若说战国之世,谁最不讲道义,那必然是秦王嬴稷!
“王上。”
平原君赵胜道:“秦军确实正在从长平撤走,白起率领大军,似乎有北上之意。”
“上将军处,是守,还是调?”
赵王一只手按着头,手腕抖动了好久,猛然一拳砸在案几上。
“不!我看出来了!他想要趁机夺取我国的雁门关!”
“裹挟天下大势,列国卑服,这样就可以占据雁门关久久不还,我赵国北地一失,没有战马来源,恒山武士再是能打,单单一千人,就是天神下凡也不可能和五十万秦军较量!”
“恒山武士不是没有被灭国!昔年无终国就与恒山武士同归于尽过!”
赵王把这份宣言简犊丢在案台上,仰天长叹:“时也运也!这天下的盟主,为何不是我赵国,这份简犊,又为何不是我赵国来发!”
“驰援是假,夺地是真!”
赵胜看了看那份简犊,叹了口气,又是失笑:“秋毫无犯?秦王的话,说出去了,谁都知道没有什么用的。”
“不过除去王上所虑,会不会白起大规模调兵之后,留下一部分精锐,就等着长平虚弱而一举攻击,拿下呢?”
“上将军的意思,是他不走,防止有诈……秦王拿自己的名声当筹码,不是一两次了。”
“而王上所虑……毕竟现在是战国啊,没有人讲道义的!如果借道给秦军,我赵国就会有亡国之祸!”
“假道伐虢之事,难道要在我赵国重现?亦或是蜀王驱使五丁力士凿开天路,于是秦军入蜀,这种愚蠢的行为……”
秦军有这种事情的丰富经验,当然,赵国的前身晋国也有,假道伐虢这事情就是晋国做的,夺取了肴山通向函谷关的道路,于是把秦国裂土为青玄大地。
大哥不笑二哥,不是赵国不相信秦国,实在是不敢相信。这开始还打的你死我活,现在你突然跑过来说要帮我……
这时间莫非是倒退回了春秋?那时候是为其他国家两肋插刀,现在战国,你能不在边上chā_wǒ两刀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道不能借!”
“秦军若是真想帮忙,可以从大河上游绕道!”
诸臣都是这般意见,只有赵豹叹了口气。
赵胜听到这声叹息就很烦,对他问道:“你又怎么了,难道这次你要为秦国说话吗!”
赵豹道:“大河上游,从那里深入漠北?绕开我赵长城,这就算是匈奴人也做不到!”
“秦军从那里走,怕是抵达雁门的时候,士气已去七八,人数损有六五,还怎么作战?”
赵胜:“难道你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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