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是那么的轻,他的笑容是那么的淡,他的眼神,他的笑容,就好像在说:这世上没有人能被他看在眼中,这世上没有事他办不到。
无论是谁,他都不放在眼里,无论有多少人,他都可以杀尽。
只是看着他,看着他站在那,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生出一种沉闷抑郁之感,就像是有着一座不存在的高山,就像是有着无形的大手……
压在他们心头,扼在他们咽喉,动弹不得,呼吸不能,几近窒息,难以疏解!
田七嘎声道:“大……大伙别怕,他……他只有一个人。”
“对……对……他……他只有一个人!”
“杀……杀了他,杀了他。”
他们虽叫嚣的厉害,却也抖的更厉害。
任意没有说话,他伸手虚抓,一缕青光掠上手中,一柄青峰已在掌间。
紧接着十数人,数十人又拥了上来,他们各个发出了怒吼,仿佛在宣泄着心中的沉闷压抑,好似这样他妈呢又能重拾勇气。
寒光霍霍,卷起凛冽的气劲,挟风厉啸的朝着任意劈将斩落!
任意叹了一声,随叹息而出剑。
剑光如画,优美如梦。
剑光似一场美梦,美的人醉死在梦中。
剑光既如梦幻中而来,当剑光飞起之后,刹那间划出一道天工巧匠也难以雕凿的雪亮剑痕。
田七已掠了出去,他没有对那人出手,在见识过那双可怕的手后,他早已没了任何胆气。适才就是他叫出了第一声,这么做不为什么,只为自己逃跑争取时机。
在众人又一拥而上时,他没有去注意别人,运气提身,腾身飞纵,朝着东墙掠去。
人虽然在半空,但他忍不住回头瞧了瞧,瞥了一眼,也就这一眼,他发现了一件比可怕更可怕的事,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只见数十人站定不动,数十人咽喉都飘飞着鲜血……
发生了什么?
田七浑身冰冷,不敢再想,亦然不敢再瞧,然后他回过头来,回头就看见了一片剑光。
剑光在他脖上稍微一绞,掠了过去,人头飞落!
一人武功纵然再高,如何能够和群雄相比?!
眼前的事,眼前的人,是如此的不真实,即便他们亲眼所言,他们也不敢,更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剑?这世间为何又有这样的人?
任意一步一步走去,他每走出一步,他们每个人就退了一步。
又是一步落下,那人忽然消失了,但剑光却突然出现!
剑光就出现在众人眼前,在剑光出现之时,剑锋已割开了咽喉,溅出血花。
他们一动,剑光立现,他们一退,剑光倏没;剑光来的快,消失的更快,但就微微一闪,鲜血激飞,人头立落。
一道庞然剑光骤然亮起!
剑锋所及之处,所有人尽皆人首分离,无论他们在江湖上有什么身份,无论他们在江湖上的地位有多高,无论他们在江湖上的名声如何响亮。
在那柄剑下,唯有一死!
十丈方圆,已经尸横遍野,再无活口,唯独一人站在当场,寒风动衣,白发飘飘。
再看着他时,几乎每一个人都被骇破了胆,都被惊飞了魂,七八人一跃而起,翻墙逃去。
然而他随手轻轻一挥,剑气横空,七八人身形一滞,碎尸两截。
雪红了,他们的眼睛也红了,血雾迷漫了每个人的眼睛,剑光惊飞了每个人的魂魄!血雾散的时候,只留下一具具尸体。
直到此刻众人才明白,他真要杀光所有人,他真能杀光所有人。
“不要……”声音忽止。
“求……”声音已噎。
绝美的剑光,绝世的剑法,绝情的剑锋。
没有退路,不能闪避,无法招架,谁动谁死!
地上是触目惊心的尸骸,足下是骇心动目是血地。
所有人都面色惨白,所有人都浑身颤栗,所有人动都不敢再动一下,莫说退后一步,他们如今就连动弹一下也没了勇气。
一阵咳嗽声响起。
“你……你难道还没杀够?”
从堂内,李寻欢被阿飞搀扶了出来,当他二人看见眼前一幕之时,亦是神情骇然,脸上苍白无色。
任意淡淡道:“似乎还不够。”
李寻欢颤声道:“已经死了两百多人,这……还不够吗?”
任意摇头道:“不够!”
李寻欢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道:“你究竟杀过多少人?”
任意长叹道:“已是记不得了,就连我也记不得了,我只记得上回我一时兴起,屠杀了五十万余万人。”
李寻欢仍是那么看着那个人,他想从那个人眼中看出一丝笑言,看出一丝虚假,可他看着他,他就好像陈述一件往事一般。
每个人都是这么的看着他,每个人都不猜不到话语中的真假,因为那已经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心眉颤抖的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任施主若还不泄愤,老僧愿一死谢罪!”
任意笑着摇头,目光一转,掠过颤栗人群,最后停在红孩儿与他身旁那个男人身上。
红孩儿面目痴呆,似毫不知觉,但龙啸云几乎被吓的跪了下去。
剑,忽然落下了,那柄剑从他手中落下,插在了尸骸血地上。
他,要放过我们?
正当众人这般想时,正当众人心中惊呼呐喊时,一只有掌缓缓抬起。
他们看着那只手,眼中只有茫然,只有迷惑,没有人能,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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