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脚夫在忙碌,当任意带着两个俏婢穿过一堆堆的货物间时,自然引得无数人瞩目。
没人敢上去找他们麻烦,只因这三人正是朝着码头上那艘巨舶走去。
三人横过了近百丈的距离,也来到了巨舶下,眼看就要向着巨舶架在码头上的木桥靠近,忽然四条人影从巨舶上一掠而下,四把长剑拦着三人。
长剑一指,有人怒喝道:“滚回去!”
素素一惊,登时止住了脚步,而任意却步履未歇,不仅对这怒喝置若罔闻,对着前方四柄青光闪闪的长剑,似也浑然未觉,依是面若淡色继续前行。
“站住!”
听不见,看不着一般。
“找死!”
剑光一闪,素素“啊!”地一声,娇呼了起来,卫贞贞只睁着秀目,面无异色,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
剑来的很快,剑刺的甚疾,可在剑锋即将刺中来人之际,忽地一阵轻风绕起。
来的突然,来的轻柔,柔的像一抹白绸,轻柔的像一只女子的素手……剑锋被白绸缠上,剑锋被素手牵引。
本是笔直刺去的四柄剑,蓦地当空画了个弧形,各自避开了来人,半途转折,绕身疾走,四剑一空,四个武士也立即撞在一起,瞬间东倒西歪。
然而在他们即将撞到白衣人身上时,又是急地弹开,飞出丈外。
素素瞪大眼睛捂住小嘴,卫贞贞连忙拉着她跟了上去。
倒下的人半天爬不起来,发不出任何身影,他们的身子好像被人点住了全身穴道,根本动弹不得。
等任意三人登上船后,巨大的甲板上已等候了二十多名武士了,他们各个一身干练的武士服,亦然各个手持着长剑,把三人堵在了登船道口。
一个年近四十,武士服更为华丽,面容更为威严的中年男子厉道:“你们是谁,敢擅闯我东瀛派货船。”
任意缓缓道:“虽是有些无礼,但任某此来却是只为了与你们夫人一见,你去通报即可!”
男子显然没有任何通报的意思,怒道:“我家夫人岂是你说见就见的,识相地话,速速离去,擅闯一事,我也不予追究你三人。”
任意叹了口气,淡淡道:“动手吧。”
男子怔了怔,道:“你……你说什么?”
任意轻晒道:“不把你们扫尽,想她是不会现身,你们动手便是,何来这么多话?”
男子瞪着双眼,似惊似怒,随而一声大喝道:“把他们丢下去!”
一声令止,武士挥剑群起,而那男子动也未动,双目死死盯着那人腰间的雪剑,似在防着这人拔剑。
二十三人齐展剑法,齐施剑术,霎时掠出无数剑光,剑疾来,越是靠近,变得越是凌厉,甲板上三人全被森寒的剑光所笼罩。
任意一抬手,以掌为刀。
剑挥来时,掌也劈了过去。
掌势掠空,掌锋破空,破进了剑光中,破在了剑锋上!
密如急雨的剑光扑杀了过来,然而掌刀划出之时,这看起来势不可挡的剑光,被他用手轻轻一划,立即崩飞了剑刃。
一挥手断开四剑,剑刃横飞!
叮叮叮......
火星绽射,金铁颤鸣,凌厉的剑光刹那间变得七零八落。
任意信步上前,仿若雅士漫步闲庭,右手飘飘而起,挥洒写意,手过之处,剑光尽折,寒芒尽熄,一切剑光寒芒,在他轻描淡写间消弭破碎。
一柄柄长剑不是被断开,就是被崩裂;一招招绝杀剑法,全在他一挥手后土崩瓦解。
只在眨眼间,二十三名剑手都被惊退,这人随手破刃催锋,既如行云流水一般的舒畅,亦如挥尘去垢般的轻松写意。
如此武功,如此绝技,何人不惊不惧?!
为首男子惊愕住了,这人根本就未拔剑,他和其他人一样,都惊的退后畏然。
断刃洒落一地,而那人仍是整整洁洁,懒懒散散的站在那里,他脸上既不显得骄纵,也不无谦抑。
人就那边悠然踱回场中,淡淡道:“我未带着杀心而来,勿要惹我不快为好!”
男子虽惊容未去,留有余悸,但毅然喝道:“无论你是谁,都不得去见夫人。”
此人武功实在太过惊人,若是这样的人要对夫人不利,他们绝无办法阻拦,而今只能暗中通知夫人撤离,他们要做的是拖住此人!
想到这,男子对着身边武士使了个眼神,可还来不及行动,任意已直直的走来。
武士即可明白,他是要硬闯了。
男子大骇道:“拦住他,快快拦住他。”
断剑就在手中,剑虽断,依能应敌,他们再次一拥而上,但这次任意没有抬手,没有出招,面对霍霍寒光毫无动作,唯独脚步未停,步履不歇。
一股奇异的力量徒生,由体破出。
非是真气,非是掌力,非是劲气,而是一道罡风!
罡风比真气还要充沛,比掌力还要雄强,比劲气更为锐烈,势不可挡,沛莫能御。
众人只感一股巨力涌来,犹似峰运岳转,根本抗之不可,只能身形后仰,随着巨力倒飞出去。
一瞬间弹开了所有的人,而罡风也变得无影无踪,消弭不见,仿佛就并不存在一样。
任意看着这些人,摇了摇头,轻轻的一叹。
他摇头一叹,一道刀光骤起,直直向他飞来。
刀光来的极快,极准,极为突然,虽只有一刀,但交织得犹如千刀不尽,数量与来势仿佛混无止尽。
这当然只是一刀,可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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