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山中此时天气甚佳。
月朗星稀,夜幕低垂,大多数的院落山头也都陷入了静谧之中,唯尔几点光亮都来自几个勤奋苦学者,其中便有赵番。
他虽常被众人赞誉“不实天才”“天之骄子”,又得到无数人敬仰赞赏。但他自己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是典型的后天型天才,唯有日复一日的苦练才换得来如今的实力超然罢了。
子时。
赵番正要收起武器往回走,余光却见一抹微光划过身边。
“谁!”
赵番低喝一声,转身便运气追着那光而去。
这道微光诡异非常又速度极快,就连赵番的速度,连着上半个时辰居然也跟不上对方,只得大手一挥幻出长弓,灵气凝练为箭,猛地一松手——
那光却像是长了眼睛,一个急转弯躲开赵番的攻击,他暗叫不好正要召回法术,却为时已晚,那光箭直冲一栋小屋而去,随即爆裂而开,将那小屋炸的尘土飞扬,尸骨无存。
“不好!”
赵番也没想到竟会如此结果,连忙落在院子里,一边挥舞着四散的尘土一边往里冲:“咳咳……咳……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猝不及防倒在废墟里的庄韫玉:“……”
他受禁制反噬,这会本在打坐调息,本以为借用杜若一道禁锢幻想起码十天半个月不会再有人闯入坏事,那知道这才头天晚上就挨了这么一下。
他有些心累的坐在废墟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一时间居然没想起来该怎么办。
“这位姑.....”
赵番看见庄韫玉,差点没咬着自己舌头:“是,师妹么?您还好么!刚刚是场意外,真的抱歉,我....我赔偿您的损失”
“…………”
女的?
哪看出来的?
庄韫玉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又抬起头来,用阴森森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转身欲走,哪知这不长眼的一把擒住他手腕,急切:“若我没记错,此处应当是近来风头无量的那位庄公子的屋子,你……”
庄韫玉侧着身子,微微攥起了拳头。
“难道是他的妹妹?”
“……”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庄韫玉闭了闭眼忍下心中情绪。
他心说也不知这脑子看起来十分不好使的家伙究竟是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他不欲与对方多加纠缠,理都不理就要转身离开,哪知赵番更用力了些的拽住了他,止住他前进的步子。
庄韫玉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或许是没被人这样目光灼灼的盯着,赵番黝黑的面皮浮现了些不明显的红色,他结结巴巴的说:“姑……姑娘,不安全,我刚刚是追着一怪相来的,你一个人走,不安全。”
“……”
庄韫玉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因为刚刚赵番这惊天动地的大动静,四下几乎也都被惊醒了起来,议论的声音逐渐响起,就在这时,一道白光疾速飞来,落在地上变成了面容冰冷的贺南弛。
之前出了炼心被盗一事,贺南弛便提高了不少警惕,不仅将护山大阵完全打开,也将自己的神识铺满了整座山——情理之中,毕竟她贺南弛手里还没发生过这样让她丢人的乌龙。
“速速散去……呃,赵番?你来说,发生了什么事。”
贺南弛看了一眼那些在远处满眼探究的弟子,语气冷冽的一喝,大多四散离去,一片废墟上又只剩他们三人,等贺南弛定睛一看,眼前这青年正是那日给她留下了一个不错印象的赵番,语气便稍微柔和了一些:“为何……呃,炸了,房子?”
她似乎好像还没意识到这是她道侣的屋子。
“禀告掌门,原是今日子时,弟子正在收了武器准备回房歇息,却见一异象,弟子追到这时不甚失手毁了庄小侯爷的屋子,差点误伤了庄小侯爷的表妹,还请师尊责罚。”赵番是个实诚人,说话也是条理明晰,让贺南弛很有好感,只是在听完结果后仍是眉头一皱,看向那个被赵番拽着手腕,脸色苍白一身蓝衣的“女子”,有些疑惑的,试探性的问:“赵番,你分不清男女吗?”
“啊!”
赵番这会也不复之前与贺南弛在赛场上对视时的冷酷沉稳,这会是一张面皮红得发紫:“这,他,长得这样,不是女子么!”
“不是。”
气了一晚上的庄小侯爷终于说话了,他眼都不眨的给自己编了新的身份:“我是庄韫玉的小叔,庄卞,常年四处云游,各位仙士,初次见面,多有得罪”
“小叔?”
贺南弛有些疑惑的打量着他:“那您为何在庄韫玉的屋子里,他人呢?”
“他被我兄长叫了回去。”
庄韫玉微微一笑,倒也不在意对方审视和打量。
庄卞此人并非庄韫玉的空口杜撰,在他父亲家里的亲戚中确确实实存在着这样一个人,只是常年云游在外,身份拿来他紧急借用一二,自然也无妨,自家叔叔坑一坑有什么关系?
“我云游至此,本想探望一二,结果刚好错开,本想着拿了韫玉的拜帖,就先在此稍作休息就启程离开,哪知这一晚上……我这下还要赔他房子了”
庄韫玉顶着这张苍白的面容,比起贺南弛还要美上几分,重伤未愈,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贺南弛瞧了他一会,身旁两个男人都没猜出来她要说什么,贺南弛忽然开口了:“照壁,替我送客”
顷刻间,便见贺南弛背上的长连同剑鞘化作黑烟,瞬间在一旁的空地上化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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