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前越来越朦胧,看不清,但我还看得见,那个虫子黏在了唐磊的身上,他疼得子哇乱叫,拼命的抓脖子。
那虫子的爪子,跟钻一样,使劲往肉皮里钻。唐磊使劲的抓,抓得自己脖子上鲜血淋淋的。偏偏在这个时候,那些摇摇摆摆的尸体,抓住了他的胳膊,头发,手。唐磊拿着刀使劲的挥舞,大喊着:“什么tm的鬼东西,滚开,都给爷滚开。”可是他的刀,像划破空气一样,从那些上穿过。
我睁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觉得自己开始彻底的迷糊了,好像听见后面有人说话。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回头,看见后面站着一帮子穿着布衣的人,他们和一群现代的年轻人站在一起。
有一个老头,从口袋拿出一个干巴巴的馒头,递给一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使劲啃了一口,嚼着,看样子那馒头特别的香。
“老爷子,你们挖啥矿啊?”年轻人笑呵呵的问。
“铁矿呗!”
“胡说,是金矿。”立刻有人反驳,送馒头的老头依旧那么拧儿,立刻说:“才不是金矿,我们大炼钢铁,当然挖的是铁矿。”
我查了一下人数,他们加起来,还真得凑三桌。
我终于坚持不住了,连唐磊最后的结局都看不到了,就那样沉沉的晕了过去。
……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光溜溜的泡在一个大铁缸里面。这个大水缸,是用装汽油的油桶做的,汽油用完以后,把盖子去掉,放在院子里存一些水。
我勉强睁开了眼睛,觉得自己特别的虚弱。这时,我看到一个背影,蹲在远处抽烟。我用力的喊了一声:“师傅。”
我这个不靠谱的师傅就走了过来,撇着嘴埋怨我说:“家里那么忙,你这边还整事情。”
“我整啥了?”
“夹沟里有一种虫子,浑身都是刺儿,那东西是坟地里爬出来的,大部分时间就寄生在死人骨头上。”
“那东西浑身都是爪子吗?”
“胡说八道,那东西就两个爪子。你就被那东西蛰伤了。”
我看着师傅,啥也看不出来。这老头说谎话,连眼眉都不颤抖,想从他脸上看出真假来,那比登天还难。
“被蛰了会怎么样?”
“谁知道,看到乱七八糟的东西,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
“那就是幻觉呗。”
“啊,啊,对!”
我听师傅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接着问:“我会不会在幻觉下,看到浑身都是爪子的东西,它肚子都是爪子,脑袋都是爪子,就连眼睛里都是爪子。”
师傅听了摇摇头,坚定的说:“不可能有那样的虫子。”
“就连幻觉中,也不可能有吗?”
师傅听我这么一说,愣住了,用他精明的眼睛盯着我,脑袋拧着,琢磨着说:“我咋觉得你个臭小子是给我下套呢。”
我哈哈的笑了,感觉师傅还是有事情瞒着我。不过他不想说,我就算追着屁股问,也问不出来。
在这件事情上,我有点后悔,因为师傅现在给我用的水就是盐米和麻草泡的,他早就在电话里告诉过我,如果我早就用这个,也许我就能分清最后看到的那些,到底是不是幻觉了。
等恢复了一些,我就去了派出所。我想知道,最后是什么情况?
结果其实还可以接受的,二腿子在卫生院被抢救过来,现在特别的虚弱。那个唐磊死了,死的特别蹊跷,他流血死的。在他生前,拼命的抓自己的脖子,最后连脖子上的大动脉都被自己给掐断了。
铁索问我看清是什么虫子了吗?看他的样子,一定对那个虫子怕死了。铁索还和我说,要是知道那虫子什么样,一定得告诉他。
我听了就笑。
“现场有琥珀吗?”
“有,二腿子也承认了,他偷了那个东西。等他醒来,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他。”
“那琥珀里的虫子啥样,咬唐磊的虫子就啥样。”
“胡说八道,那琥珀里是一个蜘蛛。”
我听了都僵了,怎么可能是蜘蛛呢?我要看看,铁索让我别看了,那东西都交给城里的刑警队了,等案件结束,那个东西会还给杜雨泽的妈妈。
整个案件都结束了,铁索一脸的轻松。他们到最后都不知道那个虫子的存在,可我坚信,我见过那种虫子,那种虫子是真实存在的。
……
回到家的时候,父母特别担心我,晚上吃饭的时候对我嘘寒问暖的,可是这热乎劲儿没持续多久,到快睡觉的时候,俩人就不搭理我,嘀嘀咕咕的说师傅二闺女结婚的事儿,还商量着给多少礼钱。
我问了问才知道,师傅家二闺女的婚礼在城里办,也就是说,师傅要离开黑河乡去城里参加婚礼。这情况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几年前,唐城和我说的事儿。他说没有人能在黑河乡杀了我师傅。
而遇险的时候,唐磊还和我说,他们有一个计划。我总觉得这个计划可能和现在的婚礼有关。如果在黑河乡杀不死师傅是存在的条件,那守陵门的人,一定会在师傅在城里的时候选择动手。
第二天,我就申请,这次婚礼,我要全程跟着师傅。父母同意了,这让我挺高兴的。我和师傅一起去了城里。在客车上我有点迷糊,师傅却精神的很,拿着一张司机买的报纸看。看完之后,我觉得师傅的表情有点不对。
“咋了,师傅?”
“你自己看!”
师傅把报纸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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