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
“季寥。”
“季寥啊……”
季寥?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叫这个名字的声音听起来也好耳熟啊。可是,好痛,全身上下都好痛,那种痛让她有些转不过神来,总觉得季寥这个名字好熟,迷迷糊糊的,却又总有些想不起季寥又是谁。
不过,她好歹是醒过来了,先前痛得几乎休克过去,现在总算是醒过来了。虽然醒过来了身体上的痛苦更强烈也更鲜明,可毕竟还是醒过来好一些吧。她睁开眼,连着大口的吸了几口气,可是过于用力的呼吸,却也让她感到肺部一阵着火一般的疼痛,痛得她连连咳嗽起来,喉咙里一股腥甜的血块也随着咳嗽吐了出去。
这时候她感到有一只手温柔的轻拍着她的背心,在她耳边轻声的安慰着她,这让她感觉很舒服,不过季寥这个名字……
她其实是想起来了,但是,这个名字对应的身份,已经死了。她现在叫伊莎贝拉,是里约华人黑帮年青一代中的翘楚,是黑帮老大的女儿。当然黑帮老大几年前就死了,她在那个时候取代了真正的黑帮老大的女儿,对于她真正的身份,知道的人并没有几个。
“季寥,你现在不能承认这个身份不要紧,我知道你肩负着特殊的任务。我只是想对你说,女儿长大了,九月份她就要上小学一年级了。”
她猛地转过头去,看到的是那张无比熟悉,又让她无比思念,可是即使在睡梦里,她也从来不敢叫出名字的脸。
“李赫。”只轻轻的叫了一声,没有眼泪,但没有眼泪并不代表她内心没有悲伤,没有眼泪不代表她见到他没有快乐。
“季寥,我们现在的情况可不太妙。”李赫坐在地上,把季寥搂在怀里,微笑着说了一句。
这句话让季寥把视线从李赫身上移开,看了看周围,她看到了一片阴冷、潮湿的石壁,光纤很暗,只有一个方向透着一片亮光。这样的环境,像是一个幽闭的地下室,或者一个潮湿的山洞,而那片亮光的外面,还噼噼啪啪的响着,那种声音也很熟悉,那是枪声。
除了李赫,季寥还看到了一张同样无比熟悉的脸,她觉得喉咙里很干涩,吞咽口水都会觉得很痛,可是她还是看着那精致的容颜轻轻的叫了一声:“桑藜。”
桑藜笑了笑,眼睛里满是泪光,她蹲在季寥的面前,握住了她的一只手,说:“季寥,这些年很辛苦吧?这里没有其他人,可以做回自己了。”
季寥也笑了笑,她想站起来,却觉得自己身上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她之前虽然只是挨了那个匪徒几脚,但那个匪徒腿上的力量太大了,而且他的鞋上加了一些非常坚硬的材料,尤其是踢中她腹部的那一脚,让她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被踢坏了。骨头也到处在痛,大概也有骨折吧,说不清具体是哪个部位,也许好多个地方都有。
然后她由李赫扶着坐了起来,这让她看到守在亮光那里的还有一个人,那个身影,她同样是很熟悉的。她轻轻的叫了声金珠,耳聪目明的赵金珠回过头来叫了声季寥姐姐,对她微微笑了一笑。赵金珠手里拿着一支m4卡宾枪,守护在那个洞口,但是她的左胳膊缠着一条绷带,绷带里还有新鲜的血迹浸出来。
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在这几个人面前,季寥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只是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赫说:“之前你陷入了昏迷,但时间并不长,大概也就十几分钟吧。我们被毒贩包围了,我的保镖在外面跟毒贩战斗,他们已经失去了两个兄弟,剩下的两个人也都有伤,我们的子弹也快打完了,毒贩随时可能会杀进来。当然,毒贩的外面,是正在包围他们的警察,也许毒贩在伤害到我们之前,就会向警察投降,或者被警察歼灭。如果不是我们自己就在这个漩涡的中心,和死亡只有一线之隔,我会觉得这一幕很有戏剧性。”
“你们怎么会卷到这场战斗里面来的?”季寥皱起了眉头,以前李赫就是经常见到她这样皱起眉头,她像是有许多郁结开解不了,就算笑的时候,也总是有些忧伤。她不知道为什么李赫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她自己对于这种境况,对于面临死亡是早有心理准备的,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李赫也会和她同时面临这样的境况。
李赫笑着说:“一直都不相信你死了,总想着有一天会再见到你。虽然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但也许,这可以算是命运的安排吧。我只是到巴西来投资的,开了几辆车,横穿了南美大陆,终点站是里约,然后,就这么遇上了。之前在路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就知道是你,本来想追上去的,但冷静下来,发现那样追上去会给你造成危险。后来我们改变了方向,桑藜想到这边的遗迹来拍一些照片,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一次遇到你。更没想到再遇到你,会是这样一种境况。”
季寥叹了口气,说:“那时候也真怕你会不管不顾的追上去,为了避免引起怀疑,我在第一时间就布置手下进行伏击,你说你如果真的追上来了,我究竟该怎么办?当时气势汹汹的下令对尾随而来的车辆格杀勿论,其实就是在赌,赌你应该不会再追过来,幸运的是,我赌赢了。”
“这是你们的默契。”桑藜微笑着在旁边说了一句,并没有带任何的嫉妒,她和李赫的默契,也从来就没有少过。以前总想着只要季寥还活着,她就和李赫好好的进行一个了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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