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筱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卧室的床上。
床很大也很空,她摸过去,身边是一片冰凉。
秦宇衡不在。
看了一眼墙上的欧式挂钟,凌晨两点。
从回来一直睡到现在,原来已经睡了那么久,陈筱伸了个懒腰,已经忘记几个小时之前为什么而烦恼。
短暂的失忆让她觉得心头很轻松,很想继续。
她想了想,这个时候秦宇衡不在卧室,可能在卧室处理公务,也可能是在帮自己解决烦心事。
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陈筱在心里暗暗想道。
既然这样,有任何的烦恼难堪都应该一同面对,陈筱不想让他一个人在书房默不作声的为自己烦恼。
脚步轻盈,她推开了书房的门。
昏黄的灯光中,秦宇衡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大文件,时不时按向自己的穴位。
陈筱的声音还是有点大,在空旷的别墅摩擦出声。
秦宇衡抬起头看向陈筱,眼中惊艳依旧。
明明已经是同床共枕许多时间,却依旧觉得那白色的睡裙下的曼妙身姿、舒卷的长发中的诱人清香,对他来说充满诱惑。
夜晚冰冷的空气又变得充满热度了,他朝她挥挥手,像唤着一只听话的爱宠。
陈筱爬上他的大腿,勾上他宽大的肩膀,和他窄窄的腰肢缠绕在一起。
她低头去看他手上的文件,头发时不时蹭到他的脸上,很柔软很清凉。
秦宇衡目光锁定她,忽而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膀,毫不犹豫的合上文件,发出“啪”的一声。
陈筱轻声道:“我打扰到你了吗?”
想要如水般溜走,被那双宽厚的手掌握住纤细的腰肢,重新搂抱回温暖的怀中。
他在她脸上蜻蜓点水的留下一个吻,然后面不改色道:“给我揉揉。”
陈筱温柔一笑,柔软的手便抚摸上他的穴位。
很轻柔,像猫咪的爪子,让秦宇衡舒服的想要“哼哼”出声。
“最近很忙吧,不要累坏了。”
陈筱轻声提醒,担心惊扰他。
秦宇衡微不可查点点头,揉了揉陈筱的头,“别担心,交给我就好。”
“那个视频我让人去调查,很快就有完整的。
还有人证,到时候也会帮忙联系。
杨跃说了,他会帮忙澄清,那天只是一时冲动跟你没关系。
还有……”陈筱迫不及待要把自己找到的各种解决可能告诉秦宇衡。
忽然,动个不停的嘴唇被两根手指阻止了。
秦宇衡温柔的看着她,温柔之中又有一种决绝。
“别担心。”
秦宇衡重复道。
陈筱握紧他的手,十指相扣,她又想说什么,嘴唇却被另一个更为滚烫的温度堵截住。
伴随而来的是山一般的气势,陈筱身子一轻,被秦宇衡缓缓放到了书桌上。
窗外三两鸟鸣,眼睛在黑夜中发亮的青鸟,正在轻轻啄动脆弱的枝丫,等它无法承受时,便扑腾着翅膀,一飞冲天,扬长而去……天很快便亮了。
不多时,秦氏集团的股票再次跌落谷底,连曾经无比信任的老股东都纷纷选择放弃。
有看戏者在一旁乐道:“这次怎么不‘富贵险中求’,等着秦氏的触底反弹呢?”
老股东苦笑道:“这也得有个度啊,明眼人都知道这一次是救不回来了,证据确凿,再怎么狡辩,再怎么自圆其说,最终给大家留下的印象也是过不去的黑点。
我这叫见好就收,减少沉没成本。”
“连你都失望了,看来是真没戏了。”
拍拍屁股走人,看戏这也觉得没意思了。
秦宇衡面对这种种悲观情绪,仍旧不动声色的当做没听到。
不过他也明确表示过,如果秦氏的员工也有这样悲观的情绪,最好趁早走人,他从不留身心分离的员工,干不好活。
底下的员工原本个个高人一等,出了这事在外面也是被指指点点,很不受待见。
然而,留下来的仍然是绝大多数。
秦氏经历的风风雨雨,企业文化便是“不抛弃,不放弃”,无论是对公司还是老员工,从来都是厚待,也因此被不少媒体大加宣扬。
所以老总当今出了这档子“胁迫人”的事情,更让媒体有可挖的素材。
秦宇衡整理了一下领带,拍了拍衣袖,棱角分明,眼神黑亮,不言自威。
他走出公司,面对着早已如狼似虎、等待良久的记者们,他不紧不慢的扫了一眼,一个一个的话筒都递到他跟前。
不少人都很激动,这是这几天以来秦宇衡第一次主动露面。
“您终于愿意给我们一个解释了,请问您对网上的那些言论怎么看?”
秦宇衡冷声道:“无稽之谈。”
另外一个记者又挤了上来,“你和陈筱的结婚是不是只是为了公司利益?
帮她威胁方楚仟和楚瑶也是因为自保吗?”
秦宇衡的眼神剜过去,像刀子一样,那个记者感觉从骨髓深处刮来一阵冷风。
“不是。”
更多的记者又要涌上来,然而不管怎么问秦宇衡回答永远只有那么几个字。
“不对。”
“没有影响。”
“是的。”
秦宇衡不耐烦了,他看了陆向南一眼,陆向南立刻带着保镖上前,将这些热烈的记者们推出去,给秦宇衡让开一条宽阔的道路来。
长腿一迈,秦宇衡整个身子没入黑色的劳斯莱斯,撇过脸去,外面的世界与他无关。
陆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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