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我问你,范锦那五万是从哪里来的?”张警官问。
依斐换了下让自己有点腿麻的坐姿,说:“我有说过吗?”
“是的,你刚刚说的,范锦向于刚展示了下他的信用卡余额,有五万整。他不是不名一文了吗?这钱是不是你打给他的?”
“张警官,你别七拉八扯了。那时候,我们已经在镜月迷城失散了,怎么会往他卡上打钱。再说了,我也没那么乐善好施,他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网友而已。”
“可陈辰有。”张警官望着依斐的目光有些嘲弄和挑衅。
依斐吁了口气,很显然,她在压抑自己的怒火,稍事平静了下,反诘说:“张警官,就凭你肩上闪着的这二级警衔的官职地位,能随手拿出五万华币吗?别忘了,在望海市,房子均价百万一平米,你一生的工资都缴了房贷了吧?其实你和我一样,如果失去了靠山,瞬间会沦为网络人。你的靠山是政府,而我的靠山是陈辰——光帆实业的总经理。”
张警官把背部往沙发上一靠,盯着依斐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说:“你是在为你的爱慕虚荣、攀龙附骐寻找借口是吧。”
“说不上没什么借口。这是个企业家的时代,甚至政府都成了他们的附庸,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人拥有这世界上所有的资源,也只有些人有真正的做为人的生活。而其余人等,只不过是一堆键盘旁的行尸走肉而已。你和我,都生活在边缘地带,很容易就滑入那种人群中。你所面临的问题是职位是否会被人工智能取代,而我,则最怕失去陈辰的爱或是宠幸!”
“话题扯得有些远了。所有的理由都不能成为犯罪的借口,我看你还是需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如实地陈述一下你和范锦在镜月迷城的经历吧!”
依斐对他这种先入为主的措辞已不屑进会,启了嘤唇,在贝齿间挤出一丝嘲笑声,继续着冗长的陈述。
关于那五万元华币的事儿,依斐并没有和盘托出事实真相,原回就是怕节外生枝。与所谓的案情无关的,她都一一省略,让记忆的溪流只在心里流淌。
范锦在侵入学校的安全系统时,无意中发现了教务处在学校局域网系统外设置的一个小金库,他费尽心机进入之后,发现其中有一大笔资金。
他猜想,这一定是教务处有扩招和合作办学等方式暗自积累的资金,昧着学校财务体外循环。如果他在里面堂而皇之地用实名制取一笔小钱,应该不会引起追查,因为,这相当于黑吃黑。
所以,人穷志短之际,他已顾不了许多,就铤而走险,从里面划出了五万华币。果然如他所料,对方竟没有一丝一毫追查的迹象,做案成功!
这一天中午,于刚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要到学校附近的顺我楼去嗟一顿,顺便认识一位新朋友。
他明显地感觉出范锦最近出手阔绰,生活腐化奢侈了。三天两头就约他去下馆子,酒酣耳热后还要去桑拿k歌一番。虽与自己的艰苦奋斗的作风有抵牾,好在不是花自己的钱,就跟着乐呵乐呵。
同时也担心,这五万元挥霍一空后,范锦如何再面临清苦的生活。
进了顺风楼后,服务生引着他到了标着听风阁的299房间,于刚敏感地想,这名字不吉利,就凭范锦这悖入悖出的花钱速度,不久就要面临喝西北的境遇了。
推门进出,映入眼帘的除了范锦,还有一个陌生的面孔,长相俊俏,杏眼蛾眉,扬着马尾辫,向他点头绽笑。
“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欣颖。”范锦介绍说。
于刚落了座,面对女生,他一改往日见了满桌的菜肴就狼吞虎咽的样子,徒然斯文起来,把餐布优雅地搭在膝上,向女生举杯敬酒后,小啜了一口。
“你仔细看看,是不是有点眼熟?”范锦在一旁提醒他说,他话一出口,欣颖就满面娇羞起来,在于刚仔细端详的眼光下,长睫轻轻抖动着,惴惴不安起来。
“啊?不会吧!”于刚终于想了起来,他侧过身子,与范锦交头接耳地低声说,“难道她就是墙角***的女主?”
“嗯,正是。”在他们这番窃窃思语后,欣颖愈发手足无措起来。范锦面向她,用怜惜地目光抚慰着她说,“欣颖,刚才你不是对我说了吗,你委身于他,只不过就是为了学分。这不是你的错,你是受害者。”
话音刚落,欣疑并没有像范锦所料的平复心绪,反而梨花带雨地嘤嘤哭泣起来。于刚忙拿了一叠餐巾纸递给她。她便揩着泪花便哀婉地说:“本来以为舍身一次就能拿到学分儿,结果那个qín_shòu说还要单独与我商量学分的事。我知道,能有好商量嘛,不过还是你们在监控影像上看到那种商量方式……”
年届二十还没尝过女生滋味的于刚听了后,怒气填膺,忍不住擂了下餐桌,喝道:“太无耻下流了!”
范锦则冷静从容得多,他轻声问:“欣颖,你对他的要挟是怎么打算的。”
欣颖点了下桌上的手机,机屏上立码幻化十来颗芒果,在面前飘来荡去,她取了一颗在鼻子上闻了下,说:“范哥,不好意思,我焦虑的时候喜欢闻这个。”
范锦知道,她用手机时下非常流行,但价值不菲,开机界面非常炫丽。就说:“手机不错,没关系,你闻吧。”
欣颖接着说:“就拿这手机来说吧。本来我是买不起这么昂贵的手机的,只能看着眼馋,但忽然有一天,我上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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