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迫切的情绪涌上心头,泪水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暮梨看着喜鹊的样子叹了口气,领着她来到了偏厅,将她按在一张圈椅里,自己则在旁边的椅子坐下。
喜鹊怎么坐得住,不等暮梨开口,她便又跪了下来,含着泪小声问道:“请问恩人可是承王殿下的侧妃?我家小姐日前也才刚刚......”
“她不是本王的侧妃。”一个冰冷的声音将喜鹊的话打断,她回头看去,一名着墨绿色宽袍的俊美男子走了进来,身姿挺拔,器宇轩昂。
本王?喜鹊意识到眼前这位必然是承王殿下了。
玄天在暮梨身边坐下,勾起一笑:“是本王的正妃。”
“滚!”暮梨恼怒地甩过去一个白眼:“你的正妃是林锦若,不是我!”
听到林锦若三个字,喜鹊更加激动了,抓着暮梨的裙摆央求道:“奴婢是锦若小姐的丫头,恩人可否让我见见我家小姐!”
转而又扑到玄天脚边,磕了个响头:“承王殿下,求求您让我见见我家小姐吧!”
“你是林锦若的丫头?”玄天带着些许诧异,转头看向暮梨。
“是!是!奴婢叫喜鹊,是锦若小姐的丫头!”喜鹊抹了把脸上的泪,连忙回答。
玄天眯起眼,手中亮起一个图案,微微散出红光。暮梨看过去,是一个鲜红的傀儡符,玄天正要抬手按向喜鹊的脑门。
“慢着!”暮梨握住了玄天的手腕,语气强硬:“我带回来的人,该是我的傀儡。”
玄天看了她片刻,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手中一暗,慵懒地靠进椅子里。
二人的动作让喜鹊有些不解,傀儡?什么意思?
“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自然会让你见林锦若。”暮梨无视她的疑惑,淡淡地询问情况。
一听能见到小姐,喜鹊自然知无不言:“我家小姐出嫁时本该是我和百灵陪嫁的,可老爷说了,承王殿下不喜府外的下人伺候,不让带陪嫁丫头,我们便被留在了府里。”
暮梨瞥了眼玄天,他并没有否认。他当时为的是取暮梨性命,进来的人太多总不好遮掩,毕竟他有伤在身,行事要尽量保持低调。
“后来我与百灵就被指去了伺候二小姐。”喜鹊继续说道:“二小姐吩咐我们干粗活,时常打骂,还不给饭吃。”
喜鹊百灵二人是从前林锦若的丫鬟,沈氏母女嫉恨林锦若已久,杀她不成还让她顺顺利利嫁了出去,自然是妒怨难消,拿她的下人出气也是意料之中。
“林锦茜的病真的好了?她可有提过她的病是为何?”暮梨蹙着眉头问道。
“小姐出嫁第二日,二小姐的臆症便痊愈了,却像是忘记了发生过什么,也不记得自己曾经得病。老爷夫人高兴坏了,便没有再深究,说是一时急症。”
听了这话,暮梨忍不住狠狠瞪了玄天一眼,对方却是一脸理所当然。
“可是......”喜鹊脸上露出一丝怒色:“夫人却非说是我家小姐克了二小姐,所以小姐一离开府里二小姐便好了。”
这话倒也没完全说错,林锦茜是被暮梨活活吓疯的,若她在林府多呆几日,恐怕林锦茜还要吃更多苦头。
暮梨冷笑一声:“继续说。”
“二小姐时常不给我二人饭吃,我们实在饿极了,只好去厨房偷两个馒头。”喜鹊说着说着开始哽咽:“哪知我们被夫人当场逮住,赏了顿板子。”
“夫人说我俩手脚不干净,指不定还偷盗了什么林府的财物,便让人搜了床铺,谁知......谁知......”她越说越伤心,停下来抽泣,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谁知居然搜出来一支红玛瑙簪子和一对翠玉手镯。”
说到这里,喜鹊的眼泪又止不住了,满腔冤屈:“夫人说那是二小姐前些天丢的,我们伺候在二小姐身边,定是我们贪墨的。可我和百灵没有偷东西!真的不知那些东西怎会在我们的枕下!但是夫人不信,让几个护院把我们狠狠打了一顿,赶出了林府。”
玄天面无表情的听着,暮梨却很是恼怒和懊悔。沈氏母女心地毒辣,她居然还曾对她们生出仁念,想就此放过。
“那你又是如何到了千红苑?”
既然沈氏将她二人赶了出去,那将她们卖往青楼的就是另有其人了。
“我们被赶出来以后,无处可去还浑身是伤,只得坐在街边等死。”喜鹊吸着鼻子,双手抚着胸口顺了顺气:“后来有个约莫五十岁的男人路过,把我们带回了家,给我们吃饭,还收拾了一间屋子让我们住下。”
有如此好心的人?暮梨眯上眼,有些疑虑。
“他说他媳妇儿早死,唯一的女儿去年也得病没了,若我们二人肯孝顺他,他会把我们当女儿一样看待。过了几日他拿着两张契约,说是要我们立下字据,认他做爹。我与百灵不识字,他又对我俩极好,没多想便按了手印,没想到......”
“那是千红苑的卖身契?”暮梨露出意料之中的神色,人性丑恶,世间哪有如此多的善心人。
“是......”喜鹊刚止住的泪又漱漱往下掉,抽抽搭搭地说道:“我和百灵被抓到千红苑后就被关了起来,我们不肯就范,鸨母就派人每天毒打我们。我跑出来过一次,却又被抓了回去。”
喜鹊没有说就是那次她来到承王府求救却无果,她知道小姐待她们如同妹妹,虽然现下还没见到小姐,但她不想以后让小姐知道了内疚。
“那,百灵可是还在千红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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