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典狱的办公房之内,王浩完成了他等下要提走的这些犯人的登记造册交接后,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继续留在程典狱的办公房之内,待了大抵有半个时辰的功夫才离去。
留在程典狱的办公房之内,王浩自然不是跟程典狱聊闲天,而是有大事要干,在程典狱交接给他的所有书册上面,从前到后按照每一名提走犯人的顺序,在每个犯人的名字后面,以数字的形式做上了几号。
王浩做的数字记号,使用阿拉伯数字从“0001”一直到“5352”才结束,若是按照当时的繁体字计数方式来为这五千多名犯人编号的话,恐怕花费一天的功夫都不一定能够顺利完成。
“王司丞,你这是写的什么东西啊?”程典狱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一直等到王浩把登记造册上面犯人的编号写完,他这才迫不及待地问询道。
做完编号的王浩,抬头一瞧,发现凑到自己身边的这个程典狱,看上去有已经步入了不惑之年,此时此刻,却跟个好奇宝宝似的,盯着犯人名字后面使用阿拉伯数字做的编号,眼眸里面充满了疑惑不解的神色。
放下他专门从街道司拿来的一支特制“碳素铅笔”后,王浩不慌不忙地解疑答惑道:“程典狱,我在每个等下要被提走的犯人名字后面,使用阿拉伯数字为他们每个人做了一个编号。
“这个阿拉伯数字,不是咱们大宋的文字,是那些来咱们大宋做买卖生意的阿拉伯人之间使用的。此前,我作为街道司的司卒,经常碰到在东京城内做买卖生意的阿拉伯人,就从他们口中得知了这个非常简便的计数方式,就在今日派上了大用场。”
对于王浩的这个回答,程典狱依然还是一知半解,他继续追问道:“王司丞,下官还是不太明白,你为何要给即将提走的犯人名字后面,写上一个使用阿拉伯数字标记的编号呢?这到底有什么用途呢?下官还是头一回见,觉得甚是好奇,还望王司丞莫怪。”
听完程典狱的追问,王浩一想到等下提犯人的时候,还需要程典狱从旁协助和配合呢,就只好耐着性子继续解释说明道:“程典狱,王某觉得若是从你管辖的这个开封府大牢之内,把五千多个犯人提走,在外面肯定会不太好管理,就此,我昨日思忖了整整一宿,才想出来了一个法子。
“那就是,把这些提走的犯人,每个人都做成一个编号。出了开封府大牢以后,就尽可能地不对他们直呼其名,而是叫他们每个人对应的编号。尤其是在指挥和管理方面,肯定会大大提高办事效率。”
即便是王浩做出了比较详尽的解释,此时的程典狱还是一脸茫然,对于王浩这么做的目的性,觉得还是不够明确,反倒是感到有些新奇。
接下来,王浩就在程典狱的配合和协助之下,按照方才在书册上面根据犯人名字的先后顺序,一一把犯人提请到了开封府大牢门前。
待王浩吩咐一名能够识文断字的街道司司卒念到一个犯人的名字,手脚戴着脚镣的这个犯人,走出了开封府大牢的门,他便就拿着一把偌大的毛笔,往白色油漆桶里面沾了几下,在这个犯人背后的囚服上写下一个阿拉伯数字对应的编号。
要知道,今个儿,王浩要从开封府大牢提走五千多名犯人,在最后一个环节上面,就花费了三个时辰,一直等到下午的申时许,才总算是忙活完毕。
好在,王浩这次前来开封府大牢提人,带着一百多名街道司的司卒,他就按照一百名犯人为一队,派遣二十名街道司的司卒沿着梁门大街押送到指定的地点。
即便是以这种方式,王浩也感觉到手头上的人力不足,就又赶紧从街道司分批次征调了五百名司卒前来支援,以二十名司卒陪上一百个犯人的方式,沿着梁门大街,每隔三到五里地作为指定临时歇息的地点。
由于此前在东京城内实施了交通新规,梁门大街作为东京城内的主干道之一,无论是行人还是车马,都已经变得井然有序。
被王浩从开封府大牢提请出来的一批又一批的犯人,自然是行走靠右,走在梁门大街最右侧,依然是井然有序,若是这些犯人脱掉了身上穿着的囚服,梁门大街上的行人还会误以为是当兵的呢。
这边厢,王浩一直到傍晚时分,才把登记在册的五千多个犯人,在逐一进行编号后,才从开封府大牢全部提走完毕。
那边厢,在福宁宫内,宋仁宗赵祯、曹皇后、苗贵妃和福康公主赵徽若,他们一家四口时隔多日,又聚在一起用晚膳。
晚膳还没有端来,这一家四口就已经在御桌前坐定,坐在主位上的宋仁宗赵祯,非常罕见地说起了开场白:“曹娘子,苗娘子,若儿,我等下给你们吟诗一首,你们三人可否评价一下?”
只待宋仁宗赵祯问话声刚落,曹皇后、苗贵妃和赵徽若当即就不约而同地齐声答道:“喏。”
随后,宋仁宗赵祯就开口吟诵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你们仨说说看,此诗是否为一首佳作?”
曹皇后先是跟苗贵妃和赵徽若面面相觑了几下后,便率先开口评论道:“官家,这首诗是赞美和缅怀楚霸王项羽的,这首诗用字遣词浅显易懂,朗朗上口,读来别有一番意味!”
苗贵妃也紧接着附和道:“姐姐所言极是,楚霸王在秦末跟刘邦争夺天下,原本占据有利地位,却因多勇猛而少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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