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给贺元盛下毒之事,虽然犯了楚忠平的忌讳,可他更关心的,是贺元盛的生死。
毕竟贺元盛麾下兵力最多,军力也最强,若是死了,会改变朝廷的格局。
与权利相比,其它的,都要放在一边,哪怕痛恨永昌帝,也要以后在处理。
“阁老言之有理,此事确是重中之重!”
楚忠平的话一说完,陈士骏立刻开口附和。
因为这些浙党的主要人物,头脑非常清醒,知道什么最重要。
甚至在陈士骏眼里,贺元盛被永昌帝毒死,是一件巨大的好事。
毕竟贺元盛也是浙党的对手,而且掌握着巨大的财源,威胁比永昌帝还大。
这两个人一开口,风向立刻变了,官员们开始议论,贺元盛到底是生是死。
不过议论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毕竟知道的消息太少。
“阁老,不行派人去长宁侯府看看!”
有人提出这个建议,因为贺元盛的生死,非常重要,只有知道具体情况,浙党才能决定,要怎么做。
“在这个时候,我们的人,进不了长宁侯府!”
楚忠平淡然的说道,一副掌握一切的样子。
顿了顿,继续开口:“现在要做的,是稳住局势,做好应变准备。
若是长宁侯真出了意外,我们要保证,不能出乱子,即将返回南京的十余万人马,也要派人接掌。”
“阁老言之有理!”
陈士骏马上开口赞同,接着又提出一个建议:“不过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派人去扬州,准备接掌盐务。”
现在的盐务,每个月都有百万两白银,陈士骏早就盯上了。
只不过贺元盛势大,此事又是之前商议好的,他没有办法而已。
“此事的确重要!”
楚忠平当即点头,并开始思索,应该派谁去扬州。
浙党这边再打小算盘的时候,赵文煜已经坐着娇子,前往长宁侯府。
他是贺元盛一派的人,能在朝堂上立足,也全靠贺元盛的支持,若是贺元盛死了,他也要凉凉。
所以得知消息以后,赵文煜什么也顾不上了,第一时间赶往长宁侯府。
侯府虽然戒备森严,可赵文煜是自己人,自然不会遭遇阻拦,畅通无阻的进入侯府。
直至进入会客厅中,看到完好无损的贺元盛时,赵文煜这才松了一口气。
“侯爷,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还有一丝无奈。
因为贺元盛中毒的消息,搞得是满城风雨,人心惶惶,尤其是赵文煜等人,更是担心的厉害。
虽然赵文煜觉得,贺元盛不会轻易中毒,可流言传的有鼻子有眼,在加上贺瑾萱就在侯府,他心中自然没底。
“这次的事,倒是让首辅担忧了!”
贺元盛笑着说了一句,而后开口道:“不过流言也不是假的,的确有人给本侯下毒。”
接着简单的把事情介绍一遍,不过隐藏了一些内情,和部分计划。
“宫内的那位,还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啊!”
赵文煜发出了一声感慨,顿了顿,开口问道:“侯爷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此事在赵文煜看来,有些麻烦,因为事情虽是永昌帝主使的,可没有足够的证据。
最主要的是,事情是贺瑾萱做的,贺元盛又完好无损,永昌帝完全可以推脱,这是栽赃陷害。
“自然要废了这位太上皇!”
此言一出,赵文煜顿时眉头一挑,道:“仅凭这件事,空怕不够!”
都是聪明人,贺元盛自然知道,赵文煜的想法,于是笑着说道:“再加上谋害皇上呢!”
“什么?”
赵文煜豁然色变,看着贺元盛的眼神,也有些惊疑不定。
“阁老不必多想,这件事也是千真万确!”
贺元盛继续开口,接着话锋一转:“难道阁老没发现,皇上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吗?”
“虎毒不食子,他真会下手!”
赵文煜有些吃惊,脑海中也在回想,小皇帝的近况。
“咱们这位太上皇,什么事干不出来!”
嘲讽的说了一句,顿了顿,十分严肃的开口:“所以说,必须要废了他!”
“谋害皇帝,的确罪不可赦,可侯爷手中,是否有足够的证据?”
赵文煜已经开始思考,此事要如何做,毕竟废除太上皇,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何况这位太上皇,有数万军队支持,行事就更要慎重一些,否则会出不小的乱子。
“证据自然是有的,而且谁都反驳不了。”
贺元盛给出的答案,让赵文煜放下心来,当即开口道:“老夫稍后会去拜访楚忠平,不过想要他们全力支持,恐怕要让出些好处。”
废除太上皇,必须要拉上浙党一起,否则名不正、言不顺。
好在有铁证的情况下,浙党不能反对,毕竟他们举着的旗帜,就是忠君爱国。
而永昌帝被废,朝堂上的平衡,也会被打破,其麾下的势力,自然会遭到双方的瓜分。
不过此事是贺元盛想做的,哪怕有理有据,也要做些让步,毕竟浙党的利益,没有受到损害,楚忠平等人,可以占据主动。
这也是赵文煜不知所有内情,更不知贺元盛准备充分,才会这么想。
“那就辛苦首辅了!”
贺元盛当即点头,接着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赵文煜告辞离开。
“有赵文煜走这一趟,待秦良佐一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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