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所有人的思绪都回到了先前来到不灭公主号之前的场景,一幕幕回放一切有可疑迹象之人。
但施法者本就高傲,很少让人触碰,就算遇见了神子,也很难在身上留下气味,不过如果真要说触碰的话,倒还真有一位。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脸色逐渐凝重的青年法师身上。
“是她?”
那名青年法师,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眼神里似乎还没回过神来,依旧停留在过去的画面当中。
因为今天,只有他,在搜查时,与除了小队以外的人有了肢体接触。
是一名衣衫褴褛,被船长抓到准备丢到海里的女性偷渡客……。
偷渡客无论在哪一处的沿海都很常见,大多数都是在本地混着活不下去的人,打算换个地方试试运气,还有少部分,则是冲着在人们口中最为常听见,满是黄金的新大陆而去的……
而这群人,一般被海上的水手称之为“土老鼠。”
一不留神就带着一个行囊,趁着守卫不注意,跟着货物一起躲进了船舱底部的杂物间,然后每每晚上行动,在厨房垃圾中寻找吃剩的食物。
虽然这种老鼠根本无法活着踏上陆地,但死亡并不能阻挡那群做着黄金梦的失败者,一个个蜂拥而至地以各种方法,躲过船费,从而去往新大陆。
这艘自珍珠角开往新大陆威姆特斯港的“法兰珍珠号”便是这群“土老鼠”的目标对象。
不过,这名偷渡客有些不一样。
她浑身灰扑扑的,弯腰驼背,长着南方人常见的棕色头发,那时执法者小队正搜查到那艘船,船长正大声呵斥着这个无论哪都算不上特点的女人,干瘪的胸部以及一阵海风就能吹倒的消瘦体魄,很难让人不怀疑,就算船长不赶下船,恐怕她也无法亲眼看见新大陆的繁华了。
其它的水手正三三两两坐在甲板上的杂物箱,藤椅上看着热闹,直至发现执法小队前来,才微微收敛了坐姿,神情紧张地看着他们。
大多数人总是这样,肆意打量着活的比他们差的人,谦卑小心翼翼看着阶级在他们之上的人。
却忘了,在根本上,他们都是同一种人,无论是法师,还是水手,亦或是乞丐。
在出生前的那一刻,他们是相同的。
不过事件的中心,并没有因为执法队员的前来而转移。
他们依旧在争吵,这同样引起了执法小队的注意,不过还不等他们靠近,内里大声的喧哗,船长的呵斥,女人的固执声音就先后传入众人耳中。
这个事情的线索,好似拼图般,随着二人争吵,也就逐渐展现在他们的脑海中,
梳理梳理,他们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船长声称她是卑鄙的偷渡客,而女人一直固执地说自己是花钱买了票,乘上船的。
但被船长以讥讽的声音嘲笑道。
“去新大陆的船费至少要五十个金币,可你只有一个!我们这里可不是什么慈善机构!”
“可我也没要你的房间,只要能让我躺在甲板上就行。”
女人依旧固执。
“你们先前都答应了的!”
“可你骗了我,这枚金币来路不明而且制作粗糙!”船长更为愤怒了,将那枚连头像轮廓都有些模糊不清的金币丢在甲板上,就像丢垃圾一样。
虽说原本他只想借此招募一个免费的船工,但没想到……脱下斗篷后的女子,能这么让他下不去手,男人都比她好些,这大抵也是他愤怒的原因之一,但这个理由着实无法说出口,因此,金币便成了唯一的借口。
女人还是不为所动,说自己的金币是可以用的,并且无论如何,它的发行和做工,影响不了它的价值,就算再丑陋,再粗糙,它也是金币。
船长见无法说服眼前这个让他多看一眼,就能气急败坏的丑八怪,愤怒简直快把他淹没了。
但这场双方注定无法说服对方,也无法分出胜负的事件,即将要以女人将被气急败坏的船长,下达命令将她连同她的金币一同丢入海里前,就被分开人群,及时赶到的执法小队给制止了。
当然,他们并不是来解救这个偷渡客的,他们甚至没有关心这场小事,而是先正色例行通知这艘船的船长,现在停下要接收来自苏美里恩执法队的检查,如有违抗,当即以凶手同罪的名头,扣船关押,等待议会的审判。
船长自然不敢停留,只能收起谦卑的笑容,然后骂骂咧咧的看了眼还在一旁弯腰捡着金币的固执女人,便去通知水手将在甲板下的旅客叫上甲板,准备随时让这群执法小队的人检查了。
而所有人都有目的的在干着活,只有那个女人,孤零零地脱离人群,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金币,似乎想要证明,它的确拥有价值,不过远处的熙攘注定与她无关。
但落寞的背影终究还是让执法小队中,也就是那名青年的法师,于心不忍,刚刚出学院接触社会的他,法师的高傲虽然有,但同情心还没有被历练与磨砺丢的一干二净。
他带着一枚正面印刻有苏美里恩城市轮廓,反面则是法师议会徽记的金币走上前去,轻柔的说出请求,问眼前的女人,能否和他进行一场交换。
用她手上的金币和他手上,有着“金城币”称呼的苏美里恩特制金币进行交换。
要知道,后者币种的价值,在黑市里,甚至能够交换到同等重量的其它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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