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辰凡看着她们的身影转弯消失,摇头轻笑,他低头侍弄棋盘,一枚黑子从他袖间落下,他伸手去捡,将其捏在指缝间,神色似是有些恍惚,喃喃自语:“其实你错了,输赢不过是一念之间,若是人不在了,心念也就没了,那么这盘棋,也就没有了意义......”
于他而言,这棋局的输赢早已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她而已。
黑影一闪,一个黑衣人跪在他面前,低着头,不敢说话。
“何事?”他抬眼,恢复了一贯的清凉冷淡。
黑影抱拳告上:“主子,沈初将军来了.....”
“沈初?”他挑眉,有些意外,转而又笑了出来,“他倒是有这份勇气,只不过......可惜了......”
可惜什么?!
黑影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将这棋盘送到清风院,将沈将军领到哪里去,说孤一会就到。”他的声音冷淡,眼底闪过一些不悦的寒意。
“是。”黑影领了命,抱起棋盘转身离去。
过了一会,东辰凡才慢悠悠地站起来,他看着寝室的方向喃喃自语:“阿纯,你终归还是我的,是吧。”
这样想着他也轻轻第笑了起来。
沈初冷冷地看着站在树下的男子,全身散发出锐利冰冷的杀气,他刚从战场上奔来,身上的硝烟杀戮之气还没散去,剑尖的血腥似是还在。
他犹如一把已出鞘的神剑,锐利、冰冷、无情,眼见就要挥斩而下,收割性命,在他眼中,最不值钱的也是性命。
树下的男子负手而立,淡淡地看着他走了,像是从天而降的嫡仙,一贯的平静疏松,一派的清风朗月、白云流水,不沾一点浊尘。
沈初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过去,一片青叶从树上落下,东辰凡伸出手,轻轻地捏在指间,一如她昔日习惯的动作。
他看着指间的叶子,慢慢地开口:“你想说些什么?”
沈初皱着眉,死死地瞪着他,末了,出声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找到了她?!”
东辰凡挥军过弱水,又莫名其妙地停战,可是这其中的事情却是极少人知道的,江瑾行和苏末絮也是在这一路上的时候听三则说的,洛纯还活着这件事情,沈初并不知道。
“没这个必要。”东辰凡淡淡地开口。
沈初握紧拳头,死死地压制住自己想上前把他暴打一顿的冲动,他深吸一口气,压着怒气有些沙哑:“你知道我会担心,难不成你连和我说一声的心胸都没有吗?东辰凡,你未免太过自私!”
“你说的不错。”他突然笑了,直接了当地承认,“我着实是个自私的人,你对她存的那些心思,我确实容不下你......”
“那你还让我活着,活着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沈初暴怒,这就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这是两回事。”东辰凡的声音有些凉了,“你是我东辰的大将军,是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与她,并无关系。”
太子爷将这些事情分得很清,于公,沈初一直都忠于他,乃是东辰赫赫有名的将军,至于这些四人恩怨,反正他不能将阿纯从他身边抢走,不过难受的是他自己罢了。
“那又如何?!”沈初不甘示弱,“你和她之间的身份尴尬,你要让世人怎么看她?”
沈初说的是二人师徒的关系,若是被人传了出去,那么流言蜚语自然是少不了的。
“你以为,这是我所担心的事情。”东辰凡看了他一眼,眼底生了一些寒意,“许是你忘了,我可是东辰凡,在东辰,什么样的人才能与我论一论该还是不该?!”
他可是东辰凡,在东辰以太子之身掌控国家,帝王只为形同虚设,这个世间哪里有他这样的太子,而且再大的流言还有他架空了皇帝更嚣张的?!
他根本就不在意!
沈初猛地一下清醒,他怎么把这个事情为忘了,东辰凡可不是一个畏惧流言的人,大不了杀一儆百,谁还敢招惹他啊!
“我要见见她。”他突然开口,“见了他之后我便回弱水,太子殿下。”
“你若是非要非拜见,那便去吧。”东辰凡罢手,“如今她刚刚回去休息,你莫要打扰了她的休息,等他醒来吧。”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谢太子殿下。”沈初低下头来。
洛纯看到沈初的时候正是晚膳的时间,东辰凡不在,大概是进宫去了,厅堂只有沈初一人,她身后是卫十七,一旁婢女进进出出摆饭。
洛纯看到沈初,似乎是有些高兴,“你怎么来了?!”
“师、师傅!”他一惊,瞪大眼睛看她,“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脸变了,身形也变了,仿佛年轻了十岁,只是那一双眼睛,和给人的感觉没变,他一眼便能认出。
“出了点事,如今也无碍......”洛纯笑了笑,似是不想再提起,“吃饭了没有?可是要一起用吗?”
沈初愣了愣摇头,应道:“没有。”
洛纯点头,便对一旁的婢女说:“去多备一双碗筷。”
婢女点头应了下来。
沈初看着她,心微微地提起,她的侧脸看起来更加软和,清清淡淡的,没有那种美艳的风情万种,但是总有一种惊艳的感觉,有着世间女子所没有的通透,世间之上,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女子了吧......
“师傅近日来过得还好?!”两人做了下来,婢女很快地加了一双碗筷,沈初坐在她的对面,颇有些不安。
“很好,你不必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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