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齐聚,随着主管太监一声尖利的上朝,陆锦傲便着一身龙袍大摇大摆的坐进了那金手龙椅里。
宋怀瑾微微蹙眉,几年不来议政殿了,在她的印象里,这里坐的一直是一位慈爱的老者。
老皇帝或许有许多做的不好的地方,但那把龙椅跟他配起来总是很舒适,不似陆锦傲这般,仿佛套了一件本不属于自己的衣服,别扭至极。
再继续看下去,还有比她更别扭的,宋怀瑾适时撞了一下身边的谢扬:“国舅爷,你眼里都冒绿光了,收收。”
谢扬立刻收回目光,白了她一眼,不悦的站好。
仔细辨认起来,宋怀瑾和宋怀瑜还是有差距的,比如,宋怀瑜从不会讽刺挖苦他开玩笑。
外突兀的宋怀瑾,一时有些认不出来,只觉得这女子很眼熟,还很漂亮。
陆锦傲看的眼睛有些发直,直到太监咳嗽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坐好:“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跟着下跪行礼,只有宋怀瑾一个人静静站着,显得格外突兀。
群臣有一瞬间的失声,紧接着,几声议论悄然蔓延开来:“这是谁呀到底?见了皇上还不下跪?”
“是啊,就算皇上再不掌权,那也是名义上的帝王啊!怎么能这么做?”
“国舅爷这是想篡权了吗?”
这些不大的议论,落在陆锦傲耳朵里格外刺耳。
他本就处处受打压,这样一来更觉得威严扫地,看宋怀瑾那留恋不舍的眼神一扫而空,进而转化为更深的愤怒:
“国舅爷,你带来的美人为何如此不知礼数?见了朕还不下跪?!”
“真是了。”进来得宠的权臣费冲忽然站出来,义愤填膺的道:“这般无礼的乡巴佬怎么还带来宫里?快给陛下拖出去砍了!”
“砍了?”谢扬站起来对上费冲:“费大人好大的胆子,也不看看清楚,你要砍的是谁?”
“是谁?”费冲浑然不觉:“无非就是国舅爷带过来的一个美人而已。
这上朝还不忘带着,这是有多喜爱?国舅爷不教她礼节,难道是要跟我们在这里表演活.春.宫吗?”
这话刚脱口,便有隐隐的笑声自议政殿传开,更有人附和道:
“哪里来的女子如此不要脸?竟然还敢到议政殿来撒野!”
“瞪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宋怀瑾,是宋询丞相的嫡女,是天彻王朝的遗孤!”
谢扬白了一群人一眼,继续道:“臣奉命接回了天彻女皇,你们就这么对她?”
群臣惊讶:天…天彻女皇?
陆锦傲惊讶:宋…宋怀瑾?
宋怀瑾不是跟老六去临渊城了吗?为什么会到这儿来?
陆锦傲永远也忘不了这个名字,这个女人每一次出现都是他无尽的噩梦。
费冲没见过宋怀瑾,也被这个身份惊了惊,近些年国家动荡,陆锦傲不得不求助于天彻女皇,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这办的什么事儿啊?!
谢扬却不依不饶,“费冲大人刚刚说要把谁拉出去打死?要让谁给你表演活chun宫?”
“费冲!你也太不懂事了!”陆锦傲眼看事情有变,立刻转变话向:“怀瑾先生,来坐…哦不,快给天彻女皇搬个椅子。”
“是!”太监立刻点头应下,不一会儿便给宋怀瑾搬了个椅子过来。
“女皇请!”
陆锦傲立刻站起来邀请。
其实他也不知道宋怀瑾有什么本事,但是她似乎总能逢凶化吉,若是能拉拢宋怀瑾站在他这一边,这皇帝他大概也不用当的这么窝囊。
“怀瑾?女皇?为什么不坐下啊?”陆锦傲迟疑的看着宋怀瑾,似乎生怕她再闹出什么动静。
宋怀瑾撇了一眼刚刚的费冲,起身迈过台阶走到陆锦傲旁边坐下。
她垂眸扫了一眼底下的朝臣,忽然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几年不来,这里的官员多了许多新面孔啊!”
陆锦傲心虚道:“是啊,物是人非,这些年许多老臣都衣锦还乡了。”
“难道是皇上您留不住人?”宋怀瑾半开玩笑的一句话,差点吓得陆锦傲从龙椅上滑下来。
他总觉得这些年各方势力的纠结就像一把巨大的铡刀悬在他的头顶,这么多年他就等着铡刀落下,等着别人把他推下皇位。
如今看见宋怀瑾,这皇位怕是要做到头了。
费冲见到陆锦傲那副窝囊样子,急于表现的冲上去:
“女皇陛下。纵然您是前朝帝王,现在也是今朝的天下,你万万不该这么说我们皇上!”
他说的越发趾高气扬:“而且,您现在回来京城说白了只是个傀儡,这般没有礼数,难道这就是你们天彻王朝的教养?”
宋询的脸色立刻黑了,“我的女儿,要人品有人品,要能力有能力,怎么不比某些只会虚与委蛇的人强?”
“谁虚与委蛇?宋丞相难道不清楚?这天彻遗孤为什么是你的女儿,纵然是养女,你洗得清嫌疑?”
“费大人,这是恭维太后给你的底气吗?你一个小小的三品官员,也敢这么说丞相了?”宋怀瑾拍手起身,斜睨着费冲:
“你真以为你私下说的那些话我都不知道?我就算是猜也能猜个十之八九!”
费冲有些心虚,握了握满是冷汗的手,又想着宋怀瑾近些年不在京中,定然只是在胡扯:“那你倒是说说,我平日虚与委蛇了什么?”
“傀儡皇帝!国贼谢扬!”宋怀瑾忽然拔高声音,短短的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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