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
是说她吗?
这是什么傻缺名字?
宋怀瑾捡起那封信,做到床边拆开,那空白的信纸上只留着简简单单几个字:
本王无坚不摧,本王无所不能。
本王的骨骼说,我真的好爱你!
这是谁给她的信件?为什么她会一直揣在身上?
宋怀瑾愣神的盯着那几个字,那字有些无厘头却能从中看出一丝温柔,仿佛记忆深处的某个人忽然出现,在她身后紧紧抱住她。
那人凭着无限温柔,靠在她耳边告诉她:我无坚不摧,也无所不能,我的骨骼说,我还是爱你。
宋怀瑾忽然甩开那信件,心底的某处跟着触动,那感觉搅的她浑身难受。
她忘了什么事情,一定是忘了什么事情!
忘掉了一个自己很在意的人。
那一夜,宋怀瑾翻来覆去没睡着,她盯着金玉装饰的房间发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呆。
记忆里的空白却无论如何也填不满,第二日强撑着精神起来去拜访安奕。
安奕正在园子里扶着怀孕都小妾散步,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的提醒:“小心点,你这身子沉,别再摔了。”
“哼,你只关心你的儿子,怎么就成了关心我了?”那小妾张口怼回去,眼睛里的笑意却是显而易见。
宋怀瑾忽然生出些羡慕,她几步上前弓手道:“安将军。”
“怀瑾啊!你来了。”安奕一个激动差点把小妾推到一边。
小妾身子一斜,“哎呦”一声就往地上摔去,还是宋怀瑾眼疾手快扶了她起来。
那小妾正看宋怀瑾不顺眼,几句挖苦的话刚到嘴边就见宋怀瑾拍了拍她的背,笑着安抚道:
“夫人,有孕之人都有福气,不曾想今日来找安将军谈论政务竟然还能沾沾夫人的喜气,真是幸甚。”
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小妾有意发作的架势瞬间被宋怀瑾几句夸奖的话压了下去。
她站稳身子,撇了一眼宋怀瑾:“算你会说话。”
“算什么有福啊!都是麻烦。”安奕特别直男的开口,引了那小妾不悦。
她撇撇嘴转身道:“我今天不跟你吃饭了,自己去吧。”
“诶…你…让怀瑾见笑了。”安奕难得的反应速度快了起来,说话间已经跟宋怀瑾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宋怀瑾跟着往园子里看了两眼,看那小妾的模样故事很受宠,大概是因为身份低微一直没有做正妻,其实安奕除她以外也没有别的女人。
而且,安奕老来得子,自然对她倍加珍视,陆锦傲竟然把她抓回来,简直是欺人太甚!
“怀瑾…你想什么呢?”安奕打断宋怀瑾呆滞的眼神,笑着提醒一句:“要喝茶吗?”
“不了,我今日找你来是跟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的。”宋怀瑾认真道:“陆锦傲不是逼你交出兵符吗?所以,你应该投靠谢扬去。”
安奕听的一头雾水,他挠挠头努力消化着宋怀瑾的信息:“谢扬现在本来就在跟陆锦傲夺权,这怎么行?”
“正是因为他们是敌对方,所以你对谢扬来说就变得尤其重要,我记得谢扬身边还有个大将叫什么林绍,你去取代他的位置。”
宋怀瑾说着顿了顿,思索片刻又道:“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去离间谢扬和林绍,到时候,京城这摊死水就会坍塌,局势必然生变。”
而变,是机会产生的最好时机。
宋怀瑾的话,安奕半信半疑的听着,听懂多少也不清楚,但是知道宋怀瑾一定比他想的周全。
好不容易跟宋怀瑾聊完,已经到了傍晚。
安奕一拍脑门紧张道:“哎呀,我怎么忘了,丞相请我去参加他的寿宴的!怀瑾,我先走了啊!”
“诶,别!”宋怀瑾立刻拦住他,声音有些委屈和难以理解:“我没记错的话丞相是我父亲,为什么他的寿宴提前一天办了,还没个人通知我?”
安奕一愣:“去的都是朝里的老臣,他们可能想自己聚一聚?”
“他们可能想避开我聚一聚吧?”宋怀瑾冷哼一声:“他们一定觉得我是谢扬那边的人,顶着个天彻遗孤的帽子回来作威作福了。”
“没有吧?”
“怎么没有?不然我为什么会一回来就成为摄政王呢?”宋怀瑾说话时始终带着浅浅笑意,安奕看的胆寒弱弱的提醒了一句:“怀瑾?”
“没什么我没生气,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啊?嗯…啊好!”安奕一句话说出了四个词,犹豫半天才终于迈开步子走向马车去到丞相府。
丞相府外挂了灯笼,说是灯火通明也不为过,只是此时的通明格外清寂,门外一人也无,还带了些许落寞。
室内,明明是一场喜宴,却吃的如同丧事一般,百官落座之后并不动筷子,而是你一眼我一语的诉说着谢扬和太后的罪行。
“相爷,您看看,您女儿也回来了,还顶着个什么天彻遗孤,天启摄政王的名号,你说说这不是叛徒是什么?”
“枉相爷您多年苦心栽培,就是为了让她篡权夺位的吗?”
“相爷啊!咱们可都是开国的老臣,咱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江山拱手让人啊!”
不知是谁先哭了出来,紧接着压抑的呜咽声连接成片,已是暮年的老者正在为自己已无能为力的家国掉泪。
宋询被这些哭声搅的脑仁疼,他微微蹙眉,不想陪这些人继续演下去,等到宋怀瑾和宋怀瑜夺了位,他也就不用什么辛苦了。
“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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