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的人听到这样的话,恐怕会当场吓得跪倒在地,可陈辉却依然直挺挺站着。
陈辉脸色是变了,可也没有服软,忍着气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公主要这么认为,老臣也无可奈何,老臣对朝廷和皇上的忠诚苍天可鉴,日月为证。”
“陈老将军如此忘恩负义、不分青红皂白之人,说得话,又何以可信?”大公主言辞激烈。
连枭低头淡笑:果然说话从来都能说到点子上,不愧是狼窝虎穴里长大的大公主。
陈辉立刻反驳,“大公主何出此言?”
大公主突然目光凌厉起来,“敢问陈老将军,你孙儿命值几何?”
陈辉立刻说,“我陈家的孙子,自然是无价之宝。”
大公主冷笑,“很好,今天若没有大驸马,你陈家的无价之宝就没了,敢问陈老将军你要如何回报大驸马的救命之恩?”
陈辉,“……”他对连枭只有恨,早就忘了这份恩。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想耍无赖也不能,那就真的应了大公主的话,他是一个背信弃义、狼心狗肺的人,那日后他的威信力何在?谁还会尊重他。
“老臣不会忘记大驸马的救命之恩,明日便派人送黄金万两,以感激大驸马的救命之恩。”
“很好!”大公主表示很满意,一步一个坑,把老将军圈进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连枭内心里也觉得很满意,很很满意。
大公主又说,“恩情说完了,为显陈老将军公允,再来说说惩罚的事吧?”
陈辉体验了大公主的厉害,便有心服点软,“大公主息怒,是老臣教子无方,回去以后定替大公主好好教训犬子。”
陈文彬一脸不服气地站在一旁露出不屑地表情。
大公主云淡轻风地说了一句,“你知道我想用什么方式教训吗?如何替我教训?”
这……
陈辉真的有些不高兴了,冷声地语气咬牙道,“那……大公主,想用什么方式来教训犬子呢?老臣倒是也很好奇。”
他一副不惧大公主的样子,她以为大公主即使退了婚,也不敢对他们父子真的怎么样。
大公主突然就笑了一下,而后转过身问连枭,“他是哪只手打你的?”
连枭一脸唯唯诺诺的样子说,“左……好像是右手。”
“打了几下?”大公主的语气很淡。
连枭说着伸出一根手指,“一下。”
“哦!那你就也用右手打回他十下吧。”大公主语气更加淡了,淡得好像在说,喜欢就多吃点吧。
陈辉怒了,“大公主你今日一定要与我陈家为敌吗?”
大公主依然不怒自若,“陈老将军说得哪里话,我一直在体恤你们陈家的颜面,若不然,按我大北国的律法,殴打皇亲国戚,是要被下监至宗人府的。”
“你……大公主你想好了,今日你的决定,说不定将决定明日你和大驸马的命运。”
威逼不行,开始威胁。
大公主唇角冷冷一勾,“来人啊,将陈文彬压住。”
大公主就是大公主,如今在皇宫里自然她还是要比其他臣子权力大的,立刻有御林军出来将陈文彬压住了。
大公主看向连枭的时候,声音又温柔了几分,“现在,你就打回去,十个耳光。”
“我……怕。”连枭低下头。
“怕什么,一切有本宫给你做主,我看今晚谁敢再动你一根手指头?”
连枭看着大公主的眼睛,差一点就被骗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怎么就看出了大公主的浓浓深情了呢?扯蛋,肯定是错觉。
就在大家都惊叹于大公主对连枭如此护短和深情时,令大家更震惊的是,大公主竟然脱下了自己的一只鞋子递给了连枭,然后用坚定地语气说,“十、倍、打、回、去。”
连枭看了一眼鞋子,接住了,然后转头面对被几个人押着的陈文彬。
陈文彬到了现在还是很狂妄,“你敢打我?”
连枭眨了眨眼睛说,小声小气地说,“刚才是不敢,十个耳光的话,我怕手疼……”
说着,他摇了摇手中的鞋子,又补了一句“现在不怕了……”
众人,“……”一万头羊驼从大脑里划过。
“啪!啪啪啪啪啪……”
所有人还回味在连枭怕手疼的那句骚话里时,连枭已经干净利落地用鞋底扇了陈文彬十个耳光,一下都没手软。
好爽!谁让你欺负我,我不要面子的吗?
“你……连枭你给我等着。”
就在陈文彬一边脸被打得肿起来,愤恨地瞪着连枭的时候,突然的,谁都没想到,大公主一伸手掀翻了她旁边的一桌酒席,整桌酒席的汤和菜大部分都扣在了陈文彬的身上。
正在大家震惊不已的时候,只听大公主高声宣布,“我凌寒梅在此宣誓,大驸马是本宫的夫君,动他者如同动本宫,打他者如同打本宫,对于帮助过本宫的人,本宫十倍报恩,对于伤害本宫的人,本宫必睚眦必报,必十倍讨回。”
她在宣誓这番话的时候,周围人都被她身上的那份霸气镇住了,连枭微眯双眼看着她,内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回面子、里子都回来了,同时也让全场的人看清了一个事实,大公主和大驸马鹣鲽情深,以后想要欺负大驸马还是要掂量掂量的,还有,大驸马看着好像低调、温和,一副好欺负的样子,其实呢?好像是个蔫狠的人啊!
这夫妻俩,一刚一柔,女刚男柔,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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