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大帝,难道那些老家伙们没有和你说过他们是怎么从大荒破灭中存活下来的吗?”
“神兽一族得天独厚,有些密法不足为奇。”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讶异我的存在?”
“这......”雷师顿时语塞,脸上的表情有一丝尴尬。
“怎么?东岳大帝不和在座的诸位说一说,所谓的天地神兽是如何心狠手辣,自私自利,为保全自身而不惜牺牲大荒的无数生灵。”
“他们也是没有办法,大荒破灭乃是天意。”
“神兽一族,原本就是大荒之灵,生于大荒,得大荒庇佑,不知反哺之恩,反而加剧了大荒破灭的进程。他们所作所为不配神兽之名。”青鱼的语气十分平稳,但暴露的大荒隐秘令众人难以置信。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你揪着这些陈芝麻烂谷子有什么用?”雷师苦口婆心。
“过去不曾过去,那只是你们的一厢情愿罢了。”
“你搅动冥界风云,囚禁神兽神魂,如今还将我们一起聚集在酆都天宫,恐怕不是为了和我们翻旧账吧。”崔湖望着始终不知深浅的青鱼,有些摸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困惑,不着急,我唯一不缺的就是时间。我来提醒一下,你们来酆都天宫的目的。”
“竞选酆都大帝,呸,不对,是竞选幽都之主。”桃夭抢答。
“天方夜谭。”
“什么意思?”桃夭好奇了。
“你不如问问你的师傅,他不是和神兽一族十分交好吗。”
桃夭眨巴着大眼睛看向雷师,雷师有些不自然地又闷了一大口酒葫芦里的酒。
“师傅,他在说什么?”
“幽都之主的陨落是否也和神兽一族有关?”崔湖倒是听出了青鱼的话外之音。
“望天不知风雨寒沙,无人关心夜路醉话。”雷师扯了扯头发,望天装傻。
“师傅,你喝多了吧.....唔”,桃夭还想问些什么,立刻被崔湖捂住了嘴巴。
“鲲鹏之寿十亿,虽千年其犹稚也。青鱼,神兽一族与你有旧怨,这与酆都天宫有何关系?”
“你不必试探于我,很快你就会明白了。要论旧怨,幽都之主与神兽一族才是真正的血海深仇。泰山大帝真是大义凛然,可是你又能包庇他们到何时?”
雷师始终默默不语,秉承着打死我也不说的宗旨,就是不开口,只顾着喝酒。没有办法,崔湖身为徒弟,只好代师回答。
“幽都之主早已陨落,就如我师傅所说,过去休思,未来莫想,见前一念俱忘。”
“你可知,大荒之内,名山五千,其间五岳作镇,十山为佐。十天之内,有洞天三十六,别有日月星辰灵仙宫阙,主御罪福,典录死生有高真所居,仙王所理。又有海外五岳,三岛十洲,三十六靖庐,七十二福地,二十四化,四镇诸山。”
“这些我当然知晓。”
“当年大荒千年一度的大荒渡鸦宴之上,五岳之主,洞天之主,仙宫宫主,数十仙王,诸山山神齐聚一堂。北帝大魔王,你也曾被受邀前往,还见过幽都之主的,你忘了吗?”
“那又如何?”
“幽都之主带着一种野性而奇特的美,她的长发如同鸦翅般地泛着蓝光。正所谓,若木昏昏末有鸦。”
“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遥以相羊。大荒之中,有衡石山、九阴山、泂野之山,上有赤树,青叶,赤华,名曰若木。你是说幽都之主与若木有关?”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我实在不知你到底在说什么?”
“有趣,实在有趣,北帝大魔王,你难道不好奇自己是怎么从大荒破灭之劫存活下来,甚至当上了酆都大帝吗?”
“当然是天祖指引。”
“天祖,天帝,天意,所有天意的背后有时只是一个人无望的执着罢了。像是周山山神,当年为了神女胡帝不惜以身殉荒。”
青鱼的目光所及,看到周无妄神色闪过一丝惘然若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那场渡鸦宴之上,我看得清清楚楚,你看着幽都之主入了神,甚至大胆与幽都之主立下赌约要考验她的道心。此事传遍大荒,最终幽都之主胜出,而你堂堂北帝大魔王愿赌服输,在幽都千年服役。”
“年少轻狂罢了。”崔湖神色坦然自若,看不出一丝不对劲。
“幽都之主,你真的忘了她吗?”
“你在说什么?”桃夭越听越不对劲,那个幽都之主和崔湖到底什么关系,又是他的老情人?
“不要听他胡言乱语。”崔湖握紧桃夭的手,摇头示意,这个青鱼的话里有话,真假难辨。
“看来那件事是真的。”青鱼将崔湖和桃夭的互动尽收眼底,他们真的是天生一对。
“什么真的假的,你有本事让那个什么幽都之主出来对质!”桃夭可不想崔湖又被拉郎配,真是够够的,男男女女都盯着他不放是怎样?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
“桃夭姑娘,那场渡鸦宴之赌,幽都之主输赢无定论。”
“什么意思?”
“她赢了赌约,输了自己的心。”
“你是不是写戏的,你那么了解,你天天跟在他们后面不成?”桃夭越听越气,眼睛瞪着青鱼,真的想问崔湖借个针把对面那家伙的嘴巴给缝起来!
“真是活的久了,什么都能见到。”青鱼不禁感慨一声。
“少见多怪,你继续编啊!”桃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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