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荧姐姐,你还在等什么?”青鱼打断了二人的对视,不断提醒着桃夭第一要事。
桃夭看向血盆苦界,那里巨大的白蟒蒙正在吞噬着苦界之中的其他怨灵,不断壮大己身。突然间,它仿佛被扼住了喉咙,飞快地向后倒退,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了起来,一下子被甩飞到大阵之内。
“砰!”白蟒化身成为一个面色惨白,长相平平的青年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抬头看到了眼前在神女骏身上不动。
“神......女,”蒙哆哆嗦嗦地看着她,眼中有恐惧,更多的却是痴迷。
“他是谁?”骏看着桃夭带着一丝困惑。
“大羿的徒弟,大羿射日的幕后之人。”
“什么?”
“不是我!”蒙边摇头边后退,一脸张皇失措。
“幽令著于大荒,刑罚赏存慎法。”
“幽都共主,大荒早灭了。”
“你犯下的罪孽,时光流逝也不会消失。”桃夭幽深的目光穿透了蒙污秽的神魂,直指他罪孽的源头。
“我做错什么了?九日是我射的吗,是他大羿,十日国的君主!”
“九日为何离开东海?”
骏向前一步来到蒙面前,她明眸如火,始终那么明亮,让蒙难以直视。
“帝女你视大羿为弟,可是当面临他所谓的大义时,他却无情地牺牲了你的九位弟弟。而你竟然没有对他赶尽杀绝,为什么?”
“与你无关,回答我的问题。”
“哈哈哈,是啊,我是谁?大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邱之泽。如此英雄,古往今来也不出几个!可是,世人却看不到在他身后的我,为他出生入死,与他一起立下这赫赫功勋。他们甚至不知我是他的徒弟,还当我是他的侍从。”
蒙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骏只是漠然地看着他。
“是你哄骗九日出东海。”
“我可没有骗他们,当时大羿放话要杀猰貐,断修蛇,擒封豨,激起了众大荒恶兽的怒火。于是他们一起设了一个局,如无意外,桑林之役大羿就该陨落了。作为他的徒弟,我怎么忍心呢?于是我带着重伤耗费了珍贵的万里穿梭符,来到了东海。”
“你竟然敢趁我不在!”骏甚至不敢去想像下面将会发生的悲剧。
“是啊,那日神女当值,九日在扶桑树枝条下睡得安详。一听他们视若兄长的大羿即将大祸临头,纯如稚子的九位日君慌张不已。十日当空,大荒万年难得一见的景象真是美极了。”
“你怎么进去的,帝父设下的结界无人可破!”
“帝女莫非忘了自己曾给予大羿自由出入东海的骏符。真是造化弄人,是帝女你亲手开启了九位日君的陨落之路。想想我都觉得好笑,九位日君一心去救大羿,却被他一一射下。他们当时该多绝望,还有大羿那时的神情真是精彩万分,真是一场好戏!哈哈哈......”
蒙说着说着,痴痴地笑了起来,神情瘆人不已。
“蒙!”骏眼中红光大作,无穷怒火自她心中汹涌而出,整个枉死城一下子犹如热炉,弥漫着骏滔天的怒意。
“怎么?神女生气了,想把我挫骨扬灰吗?来啊!”蒙上前一步,送上门任骏宰割。
骏却一道阳火打入蒙的神魂,将他击飞于数丈开外,不再看他一眼,任由他被阳火灼烧神魂。蒙死死咬住舌头,不想在她面前发出一丝痛苦的叫声。
“蒙,大羿曾为你来找过我。”桃夭对那个顶天立地大仁大义一生只求无愧于心的大羿颇有印象。
“为......我?”蒙几乎是喘着气问出了这句话。
“大羿向我举荐你来幽都任职,他言你颇有志向,欲扬名大荒。”
“那......又如何?”
“你为他出生入死多回,他亦愿为你折损寿命。”
“我不......信!”
“大羿一生只求无愧于心,唯一有愧的便是九日之死。”
骏在一旁默默无言,他的九个弟弟竟然死于这样一个卑鄙无耻小人的阴谋诡计中。那把大羿射向他们的神箭,是帝父亲自铸造的,那一瞬间他们疼吗?想到此处,骏又是一道阳火打入蒙的眉心,蒙再也无法忍受神魂灼烧的痛苦,嘶吼尖叫,”啊啊啊.....”
“呱噪!”青鱼突然出手将蒙抓到面前,像是再看一样物品打量了一下,随即转身看向桃夭,
“幽荧姐姐,他倒是可以先用来填补一下东阵缺口?”
“不可。”
“为什么?幽荧姐姐,北帝大魔王你舍不得我能理解。这么一条卑劣低微的小白蛇,还是害死九位日君的凶手,为何不能拿他来填阵?”
“你在质疑我?”
“幽荧姐姐,你不是真想把我作祭灵吧。”青鱼似笑非笑看着桃夭,言语间皆是机锋。
“放下他,我自有安排。”
“既是如此,我且等上一等,幽荧姐姐,你可要快一点。否则青鱼急起来,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青鱼看向崔湖所在之处,眼中意味不明。
“上万年你这条臭鱼都等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儿吗?”桂甲毒舌永不迟到,抱胸斜眼瞥向他看走眼的‘旧属下’,这么一对比起来,桂甲倒觉得‘贪王’那老头比这条臭鱼看上去顺眼太多了,至少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小栈主,容我提醒你一下,你的夫人可还在酆都天宫做客呢,还请你说话客气一些。”
“你!你敢对狐伊做什么,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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