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一进醉夜会馆包间,就觉得这儿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
包间装潢富丽,视野开阔。四周缀着迷离的灯光。桌上摆放着冰镇的进口水果。酒瓶多得像不要钱。
“这位就是江小姐吧!二爷特意交代了,让我们好好招待你!”江晚晚正要从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逃脱,就听见一道被酒意熏染得沙哑难听的嗓音。
紧接着,房间内响起似捧场似轻佻的笑声。更多人注意到了这个站在门口的女孩儿。
她穿着一身中规中矩的纽扣装饰连衣裙。微微卷翘的头发齐肩,十分黑亮,和那双闪亮动人的眸子相得益彰。
江晚晚垂眸,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江馨月不是说只跟这些人坐坐吗?但为什么这个架势十分不妙?
进了狼窝,就得有当绵羊自觉。江晚晚微微侧过身,在昏暗的视线中,拨了110三个数字。
将手机背在身后,她展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拿着电话的手则背到身后。万一情况不妙,只要点下拨出键,她这条小命就有虎口脱险的机会。
“贺先生,不在吗?”江晚晚心道,不在最好。
坐在长沙发中间的男人穿着西装,眼神在江晚晚三围上遛了好几圈。立马觉得左拥右抱的两个女人都是庸脂俗粉。
他收回手,“你找贺二爷干嘛?二爷见天的日理万机,除非你有非见他不可的理由。”
看来那个什么二爷的确能量不小,这么一群二世主句句都捧着。
“一个女人找二爷能有什么事儿,当然是送外卖——把自己送给他!”没等江晚晚说话,立刻就有人附和。
哄笑声再次爆发。
江晚晚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她是天生的笑唇,不管心里多么不屑一顾,表面看起来却异常真挚。
“既然收外卖的人不在,那我就不打扰各位了!”她转身就要走,黑衣黑面的保镖突然将她面前的大门关上。
江晚晚心里那根弦瞬间绷紧了。
“既来之,则安之,别那么着急嘛。就算我们这群人没有二爷那么英明神武,但也不至于入不了你的眼吧?”那人也看出江晚晚想要离开的急切心情,有些不悦。话里也带着几分胁迫。
江晚晚假笑得脸都快僵了,“怎么会?我是怕自己笨手笨脚,到时候扫了大家的兴。”
“美人只会助兴,永远不会扫兴。再怎么样,也喝两杯再走。”
“李副总说得是。”乖觉的公主立刻给江晚晚倒酒。
江晚晚一脸为难:“真是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
李副总皮笑肉不笑:“是不是真的过敏,总要喝了才知道。”
房间的空气霎时冻结起来似的。
江晚晚眨了两下眼睛,为难道:“我跑两次医院没什么,可一会儿要是反应太大,吐一地就不好了。今天我午餐吃得比较晚,韭菜饺子,酸菜鱼什么的可能还没消化。”
想想那个场面,在场的不少女人便面露嫌恶。语气不耐:“喝酒不会,点烟你总会吧?”
李副总想了想,没多久便点头:“也行。”
江晚晚迟疑间,身后的保镖便喝道:“李总让你去就去!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江晚晚被吼得一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者,点烟没有喝酒对技术含量的要求高。
她走过去,拿起茶几上的雪茄,正要点燃。
李副总摆手制止她:“妹妹,有点诚意好不好。用手多没意思。”
说着,他露出一抹轻佻的笑,指了指江晚晚殷红的嘴唇:“别忙着点烟。先用这里,把烟送到我嘴边来。”
周围人“嗷嗷”地怪叫起来,都说李副总会玩儿。
江晚晚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阵恶寒。
这个李副总看起来年龄跟她爸差不多大。就是杀了江晚晚,她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江晚晚心里一动,拿起燃火器。黑亮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抿起嘴唇,像是被众人的虎视眈眈吓到。
在她“叮”一声,将打火机盖子打开的同时,便听李副总怒斥道:“你耳朵聋啦?谁让你碰燃火器!”
江晚晚像是受到莫大的惊吓,手一抖,打火机落到茶几上。
几乎是同时,洒落在茶几上的酒液开始燃烧起来。
“你——你这个笨手笨脚的婊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救火!”李副总气得鼻孔都大了。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朝周围人吼出来的。
“对,对不起。”江晚晚缩着脖子,一边道歉,一边往后退。
茶几上的酒太多,救火的速度比不上火势蔓延的速度。没一会儿,都可以围着茶几开一个篝火晚会了。
江晚晚顾不上众人泼水时被不幸误伤的衣服,顺着墙边准备逃离。
“啊!她想跑!”不知谁尖叫了一声,让江晚晚的逃亡计划功亏一篑。
李副总气急败坏:“给我抓住她!”
“完蛋”两个字弹幕似的在江晚晚脑海里刷屏。没等两个保镖靠近,她兔子似的夺门而出。
一路狂奔,“别跑”的呼喊紧跟在身后。可输在腿短,没一会儿,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迫近。
江晚晚又急又喘,头晕眼花。“嘭”一声,在拐角撞在迎面的来人身上。
额头一阵麻麻的钝痛,可她顾不上,因为身体惯性地往下摔。
江晚晚认命地闭上眼。
一秒,两秒,痛感从脖子处传来。
脖子?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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