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两腮发抖,“你这个丧门星!”
说着就朝江晚晚举起了巴掌。
“江先生,就是要教女,也犯不着在我办公室吧?苦肉计这种剧情早就过时了。”贺胜霆语气轻飘飘地。
但在江振怀这儿却有举重若轻地效果,他立马就收手了。僵笑道:“让贺先生见笑了。”
贺胜霆向助理投去一瞥,后者会意,含笑对江振怀道:“江先生远道而来,不如先去会客室喝杯茶。”
江振怀点头应好,警告地凝视江晚晚一眼,跟随助理出门。
贺胜霆起身,坐到了江晚晚旁边的沙发上。
明明偌大的办公室挑高轩敞,可江晚晚却觉得逼仄得透不过气来。
静默中,贺胜霆叠着长腿,光从他身后整面落地窗透进来,显得下颌线条明晰而立体。
“不是说不来烦我吗?”贺胜霆的话一出口就不留情面。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终归是她出尔反尔。江晚晚气弱地说道:“我也没想过占用你的时间。你也挺忙的,我现在就劝我爸离开。”
“你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黑亮的眼睛里跳跃着火光。
“我和你已经两清了,桥归桥,路归路。贺先生也不想看见我心烦,对吧?”
“你直接说我们相看两生厌得了。”他冷哼一声,“这么想躲着我的女人,你还是头一个。”
江晚晚想,肯定是自己听错了,才会从他的语气里感觉到微不可见的失落。
她轻轻呼了口气,直白说道:“贺先生,我就是个普通的升斗小民,只想过风平浪静的日子。跟你,我真的玩儿不起。”
“布局挖坑的权利在我这儿,怎么个玩儿法,规则也是由我来定。我还没见过有谁在我面前口口声声说自己说了算的。”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江晚晚直视他的眼睛,“你到底想怎么样?”
贺胜霆站起身,高大的身形瞬间拔高,让江晚晚不禁仰起了脖子。他伸手,大掌裹着她的后脑勺,语气强硬,“江晚晚,我要你。”
圆圆的眼睛瞬间睁大,“你,你是在开玩笑吗?”
“如果是个玩笑,你怎么笑不出来。”
江晚晚一脸不可置信,“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如果你不答应,后果还是苦果,你尝过就知道。”他嘴角带着笑意,气质温润,威胁的话却让人冷得彻骨。
就算在一起,他们也永远没可能。他把她当什么,那些哭着喊着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玩儿完了就扔的女人?!
不可理喻!
江晚晚板着一张小脸,“贺先生,你的游戏我玩儿不起,恕不奉陪。”
贺胜霆嗤笑一声,笑她幼稚,“那到时候,你千万别回来求我。”
江晚晚真想一巴掌把他胸有成竹的笑容给扇碎,咬牙道:“再也不见!”
说完开门就走。
江晚晚虽然在贺胜霆面前言之凿凿,但一出门,她就像泄气的皮球,耷拉了肩膀。
贺胜霆是个不择手段的狠人,一看就知道他受不了旁人的忤逆。和他唱反调,以后还有安生日子吗?
事实告诉江晚晚,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第二天下班,她就在客厅看见了原本应该在医院治疗的母亲。
只见她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大冬天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住院服。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安静得连胸口起伏都微不可见。
江晚晚双腿都开始发软,眼睛被泪水模糊成一片。
“妈妈!”她扑到沙发边上,握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冰冷的触感,让泪水夺眶而出。
她颤抖的手凑近高凝的鼻息。
还好,还好……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好一场母女相见的大戏,比剧本感人多了。”江馨月幸灾乐祸的声音传了过来。
江晚晚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谁把我妈接回来的!”
“你冲我凶什么。当然是爸咯!你还不知道吧,贺胜霆拒绝了投资,外面都传他把贺氏给得罪了,这下好了,公司上了业界的黑名单,他手里那部电影没人敢接盘。这一切,都是你的杰作!”
“你胡说!”江晚晚愤然道,“明明是他融资失败,迁怒到我妈身上。哪怕他还有一点情义,就不会这么做!”
“江晚晚,少把锅甩到爸身上。既然贺胜霆看得起你,你就趁他还没玩儿腻,给家里多争取一些利益。不然,后果就摆在你眼前。看看你妈这副虚弱的样子,没有呼吸机,不插营养管,你说她能活多久?”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江晚晚红着眼睛,怒喊道。
“因为你,全家人都得夹着尾巴过日子,还跟我谈什么人性!”
没想到他们会狠到这个地步,江晚晚攥紧的拳头直抖。
她强自镇定下来,很快打了救护车电话。
江馨月追在她后面,“你可想好了,你把你妈送回医院,家里不会再出一分钱!”
江晚晚扭头,目光如冰针一般射向她,“放心,我会自己赚钱等她醒过来的那一天。”
说完,江晚晚把母亲的东西收拾好,等救护车一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路上,江晚晚都紧紧握着母亲的手。由此她才能感受到一丝丝力量,提醒自己,她不是孤军奋战。
等安顿好母亲,已经是下午。盛灿赶到医院探望的时候,给她带了晚饭。
听了江晚晚的倾诉,盛灿气愤不已,“那家人也太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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