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静秋眯了眯眼睛,皇后谋划了一场,就这么不了了之地落幕了?
赵裕一改以往作风,把她想知道的都告诉她,“那番邦公主不是没死嘛,留着我这七哥在,就是要与她完婚缔结两国邦交的,这是他现在惟一的用处了。”随后又嘲讽道,“说来可笑至极,我那七哥想要了这未婚妻的命,但到头来,还是这未婚妻保住了他的身家性命。”
这个结果,别说容静秋听了会失望,皇后更是失望透顶地砸了一地碎片。
太子赵初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母亲满脸戾气地站在一地碎片当中,他皱紧眉头,上前行礼道,“母后,这又是何必呢?”
“你父皇他偏心至极,而且还偏了一辈子。”皇后怒吼道,“他眼里还有我们娘俩吗?明明知道那个所谓的大千岁背后都干了什么勾当,他都视而不见。”
拔出萝卜带出泥,因为七皇子事件,大千岁赵祀也被人挖出干过不少违法乱纪之事,但这些折子都被皇帝压下不发了,并且最终给了个小惩就了事了。
最搞笑的是那个七皇子,他被皇帝训斥了好几个时辰,并且还被勒令关押了起来,但对外的罪名却是忤逆君上,而不是意图谋害番邦公主。
朵拉公主遇刺一事,最终找了个理由就搪塞了过去,婚事照旧,并且婚期往前挪了一大截,赶在年前把婚事给办了。
母后的愤怒,赵初都看在眼里,只是这么多年了,他早已把父皇偏心这个问题给看淡了,可惜母后却是始终堪不破。
他叹息一声,上前将母后从一地碎片中拉出来,然后再吩咐一旁的宫女打扫干净。
母子俩到偏殿坐下,他这才亲自给母后奉茶,“母后,还是别气坏了身子,这不值当。”
“可惜那些个废物,连个女流之辈都搞不定。”皇后气得将儿子奉上来的茶碗往地上一砸,本来十拿九稳之事最终出了纰漏,她焉能顺得下这口气?
说到这事,赵初的神色严肃道,“母后,日后莫要再拿容三姑娘当靶子了,她是九弟的未婚妻……”
皇后冷笑着打断儿子的话,“别说他是那孽种的未婚妻,就算是你的未婚妻,该用还是得用,儿啊,你就是对他心太软了。”
赵初知道母后是很难听进别人劝的话,她固执地只愿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事,所以他也不想再说服她了,而是直接道,“母后,您该当知道,在九弟的问题上,我从来不与任何人妥协。”
任何人三个字,他咬得很重,等于是告诉皇后,对赵裕以及赵裕在乎的人,他是维护定了。
皇后顿时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你弟弟还是你小叔叔的人,你就要这般对待生你养你的亲娘吗?赵初,你别忘了是谁带你来到这个世界的……”
赵初却是很坚定地看着皇后,“母后,别气坏身子,您放心,我永远都会记得您是我的母后,但龙有逆鳞,九弟就是儿臣的逆鳞。”
皇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儿子,他这个儿子到底中了赵裕什么毒?竞维护他至此?她从没有觉得如此心凉,这个儿子真是白养了。
赵初似乎看不到皇后愤怒到手抖的样子,而是继续道,“母后,您真的以为父皇不知道这事情的真相吗?”
皇后瞬间被转移了心思,“你……什么意思?”
她用的都是暗地里培养出来的死士,而且也确定没有活口被他们抓住,就凭这些,皇帝就能知道这事是她做的?
“您太小瞧一个帝国的掌控者了,我们所有人的心思,父皇都看得透透的,您如果再不收敛,您觉得您还能继续待在这凤鸣宫中吗?”
“你父皇要……废后?”皇后瞬间睁大眼睛看向儿子,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惊慌,她当了这么多年地皇后,从来没想过要把位置拱手让给别人?再说子以母贵,如果自己倒台了,势必要牵连到儿子的储君之位,这不是她乐见的局面。
赵初看到母后被吓到的样子,终归于心不忍,他上前一步,握住母后颤抖的手,扶她再度坐下来,“一日夫妻百日恩,父皇不会真对您如此绝情的,不过母后,日后莫要再做这些手脚了,父皇的容忍度是有限的。”
皇后的脸上有几分颓然,二十多年来,她第一次意识到皇后这位置的危险性,伴君如伴虎,她又想到了那个曾经宠冠后宫的柔妃,现在这皇宫里哪还有她的传说?她几乎都被人给遗忘了。
皇帝面对心爱的女人都能做得绝决,更何况她这个并不爱的妻子?
皇后的脸色变了又变,在她没能成为太后之前,一切都是虚的,而且全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光是想想,她就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
但这些想法谁都不能说,包括儿子也亦然。
半晌,她再抬头看向赵初担心的眉眼时,她伸拍儿子的手,“放心,母后不会再做拖你后腿的事情。”顿了顿,“那容三姑娘,母后不再动她便是。”
赵初对于母亲这句保证,是半信半疑的,不过看到母亲身上的戾气消退了,他也惟有暂时信任她的话。
而此时的容静秋却是睁圆了一双眼睛看向赵裕,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说什么?”
“你是不是高兴傻了?”赵裕笑道,“我刚说钦天监已经为我俩的婚期择了日子了,就在开春之后办喜事……”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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