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开自己的外衣后,北冥尘接着伸手去扯何沐晚的衣服,但在北冥尘话音落下后,何沐晚便停止了挣扎。
或许他说得对,这一次,自己确实冲动了,因为一时赌气,她接下了圣旨,赔上自己的一生,现在想想倒有些不值。
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能怎么样呢,她终究不过一个柔弱女子,又能拿什么与北冥尘相抗,绝望在心底蔓延,何沐晚的泪水不觉夺眶而出。
也许是她突然的平静让北冥尘没有了征服的yù_wàng,又也许是她的眼泪扫了北冥尘的兴致,双眸一暗,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还真是一个无趣的女人,倒是白瞎了这一副好皮囊!”不满的抱怨了一声,北冥尘从床上起身。
“本王最讨厌的就是哭哭唧唧的女人,本王的女人多的是,倒是也不差你一个!”说话间,北冥尘拾起自己的外衣披在了身上。
“你好自为之!”最后落下这么一句,男人烦躁的拉开门,扬长而去。
刚刚虎口脱险,何沐晚衣衫不整,怔愣的躺在床上,泪水依旧不停的顺着眼角流淌而下,寒夜的冷风从半敞开的门吹进屋子里,带来一阵凉意。
突然的一冷,让何沐晚回过了神,今晚侥幸逃过了一劫,那以后呢,是不是每一次自己都能有这样的幸运?
北冥尘绝非良善之辈,何沐晚完全不知,自己以后还会面临什么。
不,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那一日一时冲动接下圣旨,嫁给了北冥尘,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一切就无可挽回了!
说起来,她接下圣旨也并不完全是因为冲动,虽说何家在朝中有些地位,她跟北冥颜关系也非同一般。
但她了解北冥颜,既然下了圣旨,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
她没有推拒,是不想互相为难,没有去问清楚,是因为她还想给自己留有最后一点儿尊严和希望。
可她的命,她要自己来掌握,北冥尘离开了新房,对于她来说,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匆匆的从床上爬起来,何沐晚将房门关好,随后她褪下了自己那一身喜服,换了一身简装,收拾一番,带上了些许随身之物,便赶紧从房中离开。
大喜之日,王府的守卫相比于往常自然松懈了些,已是三更半夜,除了值夜的侍卫,其他人大都早早的睡下了,何沐晚躲过巡逻的侍卫,小心翼翼溜出了府。
深夜寂寂,但瑞凌王府的雅景轩却依旧灯火通明,这雅景轩素日就是北冥尘用来寻欢作乐的地方。
左拥右抱,美人在怀,北冥尘正沉浸在温柔乡中,却突然看见他的贴身侍卫秦宇宁匆匆赶了过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侍女。
这侍女北冥尘记得,是他刚刚从何沐晚的雪月居离开后,派去伺候何沐晚就寝的离歌。
不需秦宇宁开口,北冥尘便猜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而且是跟何沐晚有关,否则,秦宇宁绝对不会在自己享乐的时候贸然打扰。
果然不出所料,秦宇宁面露难色,走上前拱手向北冥尘汇报道:“王爷,不好了,王妃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北冥尘一脸云淡风轻询问道,但他拿着酒杯的手却不由的收紧了几分。
“回王爷,奴婢按照王爷的吩咐,去雪月居侍候娘娘……”说着,离歌回忆了当时的情景。
“咚咚咚”离歌轻轻的扣上了何沐晚的房门,可等了许久,里面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见房间里依旧烛火通明,离歌想着何沐晚应该没有睡下,于是她隔着门开口自我介绍道:“娘娘,奴婢是王爷派来侍候娘娘的丫鬟,名叫离歌!娘娘现在方便让奴婢进去吗?”
屋子里依旧没有反应,离歌再次开口询问道:“娘娘,你在吗,有没有听到奴婢的话呢?”
始终没有回应,离歌难免觉得有些奇怪,心中也隐隐生出一股担心。
新婚之夜,被一个人丢弃在新房之中,这对于新娘子来说,应该是一种莫大的羞辱,离歌担心何沐晚会想不开,于是她也顾不上什么主仆之礼,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回忆到这里,离歌又继续道:“奴婢进屋后,只看见了娘娘脱在地上婚服,四下寻找,始终未见娘娘的踪影,一刻也不敢耽搁,奴婢当即便将娘娘失踪的事情,禀告给了秦侍卫!”
离歌回话之时,北冥尘依旧悠然的由身边的几个女人伺候着,吃着水果,喝着酒,面上看不到一丝起伏。
可就在离歌话音落下时,他突然将刚刚从身边美人儿手中接过的酒杯重重摔在了地上。
因为北冥尘的突然发怒,雅景轩中所有的乐声瞬间停下,屋子里安静的有些可怕。
“王爷息怒!”侍候在侧的几个美人不明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得北冥尘不高兴了,赶紧跪地请罪。
“找!”片刻沉默之后,北冥尘终于从嗓子眼儿挤出了一个字。
“出动王府所有的侍卫,给本王全城搜寻,就算是找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人给本王带回来!”
“是!”秦宇宁领命后,转身离去。
“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都给本王滚!”见那几个女子还跪在地上,北冥尘不耐烦继续开口道。
所谓伴君如伴虎,尤其是侍候北冥尘这样性情捉摸不定的主子,府中的姬妾平素里都是格外小心。
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但好在是逃过了一劫,惊出了一身冷汗,那几人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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