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让言穆清的动作一顿,蹙眉挣扎了一会儿,便继续手上的动作。
在门外的文武见屋里没人响应,想着言穆清和卿琬琰是不是都睡下了,若是往常,他自然不会那么不识相,可如今事情紧急,也顾不得这些了,便提着嗓子,唤道:“王爷!您可睡下了?小的有要事禀告!王爷!”
言穆清闻言不由得低咒了一声,卿琬琰心下好笑,拍了拍他的肩,柔声道:“文武不是不分轻重的人,肯定是有要紧的事,你快去看看,左右我都等着你。”
“他最好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言穆清深吸了一口气,亲了亲妻子的眼睑,双眸柔得醉人,“我去去就回!”
说罢就起身随意将外衫披在身上,就带着一肚子火气下了床,大步走过去将门打开,一脸阴沉道:“何事!说!”
文武知道自己是惹了主子了,也不敢耽误,忙道:“王爷!杨将军路上遇袭,身负重伤!”
“什么?”言穆清这下再也没有其他心思,提起文武的衣襟,沉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的也不是很清楚,是杨将军身边的明来过来说的。”接着扭头叫道,“明来,快过来给王爷说清楚!”
明来一直侯在院外,听到文武的叫唤,忙快步进来,刚要行礼,就被言穆清给不耐的打断,“快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回王爷!小的也不是很清楚,不久前明才拖着将军回来,他和将军二人浑身是血,明才给小的说他和将军被黑衣人袭击,让小的赶紧告诉王爷和顺天府尹,然后他就昏了过去!”
言穆清眼底滑过一抹肃杀之气,只吩咐文武备马,便匆匆转身进屋。
卿琬琰看着言穆清一脸肃然的样子,不由的紧张起来,忙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子珩路上遇袭,我去看看。”
“什么!”
卿琬琰大惊,还想问什么,言穆清却扶住她的肩膀,正色道:“琬琰,我知道你担心你表姐,你放心,我过去会打点好,你乖乖的在府里等我,哪都不要去,好吗?”
卿琬琰也知道自己现在也帮不了什么忙,也不敢添乱,忙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言穆清点点头,快速将衣衫穿妥,便疾步离开,卿琬琰靠在床边一时难以回神。
明明不久前才和沈悦音在一起谈笑风生,不想如今扬子珩居然遇袭,从方才言穆清的神色来看,扬子珩怕是受了重伤,她现在肯定着急得紧。
卿琬琰很想去锦国公府看看,可她去了无济于事,只能在这等着,只希望,一切有惊无险吧……
锦国公府——
锦国公看着躺在床榻上面无血色的扬子珩,心里绞痛,这个儿子是他最引以为傲的,没想到白天看着还生龙活虎,如今竟是成了这副样子!tqr1
听着耳边的哭泣声,锦国公心烦意乱起来,怒斥道:“哭什么哭!珩儿还没有死呢!”
锦国公夫人看着一盆盆血水端了出去,又看着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儿子,哪里能不难过?锦国公的斥责只让锦国公夫人更加难受,哭声更是止不住了!
“我苦命的儿啊!国公爷!您可要为珩儿做主啊!这孩子何曾受过这么重的伤?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了!呜呜!”
杨子启见此,便劝道:“娘,别哭了,三弟可是领军打仗的大将军,什么阵仗没见过?受伤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如今这伤看着吓人,对三弟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过不了几日就能活蹦乱跳了!大可不必那么紧张!”
杨子启这话中带着明显的不屑,似乎觉得扬子珩根本就没受多重的伤,根本就不用在乎,这话不说旁人,便是一向偏宠他的锦国公夫人听着也气恼了起来。
“你弟弟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你弟弟打过仗难道就不是肉做的了?就不怕受伤了?你整日里花天酒地,不务正业也就算了,如今你亲弟弟受了重伤,你怎么还能这么满不在乎的样子?你还有没有心!”
这还是锦国公夫人头一次对他说这么重的话,而且是当着那么多人面,杨子启只觉得面上无光,刚想说什么,却被许氏给拉住,只见许氏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扶着锦国公夫人,柔声道:“母亲别生气,夫君不是这个意思,夫君和三弟是至亲手足,三弟受了重伤,夫君自然是极为难过的,夫君只是觉得三弟这样厉害的人物,肯定是不会有事的!母亲放心,三弟吉人自有天相!”
“够了!”锦国公不耐的低吼道,“吵什么吵!没看李太医正在为珩儿疗伤吗?都给我安静点!”
锦国公这一口,众人都不敢再吭声。
沈悦音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他们的话,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乎他们说什么,她现在眼里只有扬子珩,想到方才见扬子珩浑身是血的样子,就觉得心被挖了一块似的,便是这会儿,鼻端还有这浓浓的血腥味儿!
明明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同她甜言蜜语的丈夫,怎么回来的时候,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从来不告诉她在战场上的事,也不说他都受过多重的伤,如今,看他这个样子,沈悦音不由得猜想,他之前在战场上,是不是都要受这么重的伤,是比这个还重吗?她究竟有多少次差点失去他!
之前那么多次他都挺过来了,这次,一定也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沈悦音这么告诉着自己,可眼泪却向断了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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