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小子脑子灵光,转的够快!”
毫不客气的对着卢修竖了个大拇指,刘老的眼睛还刻意的往老胡那边瞥了一下。这种言下之意让老胡脸色当即一黑,心里面不知道涌出了多少句p要说。
当然,他也不敢说。而就是喜欢他这种敢怒不敢言的表现。刘老呵呵了一声,就把话题给转到了正事上。
“说正事...那些名录没什么好说的。真要是说的话,也就是里面有两个人物的生平需要稍微的注意一下。”
“一个是匠烈,原是楚国寿春人,后来楚国战败被发配为奴隶,又因为会铸剑术而被征为工匠,成了徐福东渡的三千人之一。”
“名录里说这个匠烈,高五尺有余,面方。形容槁瘦,须发尽白。有奇能,擅使异火,能操五金。百工手艺,以烈为第一。烈作兵刃,刚猛无俦,锋锐无匹。可破三甲,堪称名器。”
“将军命烈作长短兵百余,皆有所用,克百兽邪祟,所向辟易。将军嘉其功,表为官大夫。帝四十三年,将军狩孽龙而还,付之于烈。烈历时三载,烧其骸骨,煅其魂魄,辅以五金,作以神兵。”
“长兵有二,曰惊虬、蔽日,短兵有三,曰伏龙、螭虎、砺光。将军自用惊虬、螭虎,取伏龙埋于殿下,以镇邪祟。”
“二五百主牧卿为车骑都尉,有膂力,能开八石弩。性刚勇,每战必先。将军嘉其勇武,赐以砺光。舫船都尉滁夫,善使钩矛,素有战功,赐以蔽日。以烈之有功,表以公乘。统率百工。”
说到这,似乎还怕这些人听得不太明白。刘老则是在干咳一声之后,就再度的补充了起来。
“总之,这个匠烈以工匠之身晋阶为了公乘,也就是秦二十等爵的第八级。岁俸四百石,可以乘公车。已经算得上是高爵,某种意义上的功成名就了。而能统率百工,这更是一种实质意义上的大权在握。可以说,去除掉军士之外,他几乎就是所有百工隶民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一人之下?乍一听到这个说法,卢修还有点发愣。不过仔细一想,他就知道这一个人说的是谁了。
夏无熵...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
估计也只有他才能压这个本事高超的匠烈一筹。而匠烈,听到这个名字,卢修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手上的那把青铜铍。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自己的青铜铍上面就有匠烈作的字样。而四十三年,似乎刚好就是同一年。
难怪说这把青铜铍的质量那么好,能顶得住那把大剑的硬磕。原来是出自于一人之手,而且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匠之作。单凭这一点,卢修就可以说一句赚到了。
只是,听听刘老的描述,什么擅使异火,能操五金;又是烧其骸骨,又是煅其魂魄的。怎么他越听就越是感觉这像是一个神棍?
还是那句话,古人对于神秘的一切幻想都是对于科学的不理解。
就好比先秦时候有拿人祭剑一说,明面上的理由是以人祭剑,可以使宝剑开封,孕生神灵。实际上现代的普遍观点则是认为,那个时候主要是因为冶金技术不成熟,碳含量不过关,所以要人工添加碳素进去。讲白了,扔一头猪进去和扔一个人进去没有多大的区别。
至于什么孕生神灵灵性的说法,听听也就算了。
铁匠自己的行当里恐怕都不信这个说法。不信你把历史书翻开看看,除了先秦之前这么玩过,在先秦之后,有哪个朝代铸造名剑是要靠人祭的?这一招真要是好用,那些个古人会不用?
卢修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都不会把古人看得无所不能。所以在他这份带有怀疑的眼光之下,这个匠烈的生平事迹已经是被翻译成了另外的一个模样。
善使异火,估计是掌握了什么煤炭、焦炭的使用技术;而能操五金,估计则是有什么合金调配的秘方。
作为冷兵器的爱好者,卢修知道单纯的铜铁是很难锤炼出合格的兵器的。铜制太软、铁制太脆。想要用这两种金属充当武器,往往要填充足够的其他金属形成合金才行。而所谓的钢铁,其实就是铁中加入一定的碳后才能形成的铁碳合金。
古代人到底没办法像是现代人这样通过机械电脑严格的控制配比,来稳定的出产出钢铁之类的合金。他们只能通过摸索试验,寻找出经验规律,才能一点点的形成所谓的配方。
可以说一门配方,往往需要数十年乃至于数代人的努力才能真正成形。而自然的,把它弄得云山雾绕,让外人摸不着头绪,自然也就成了保守商业秘密的一个最佳选择。
不止是冶金,其实很多行业都是这样。比方说传统武术,你要是不看它的表现,只听那几个大师的说辞。你只会不明觉厉,认为这些个大师一个个都已经神功大成,别说打十个了,一百个都不在话下。但实际上往台面上一放,也就那样。水分大的简直和狗不理有得一拼。
不是他多疑。而是这就是现实里的例子,铁证如山之下,他自然是很难相信这些古人的记叙。
而也并没有猜出他是个怎么样的心思。刘老则是顺手拿起了另一份竹简,开始说道了起来。
“然后就是这个...二五百人主,车骑校尉牧卿。”
“车骑校尉牧卿,涿郡人士。其人身高九尺(秦尺一尺二十三公分),面方正、色赤黑,浓须厚发。身形伟岸,有膂力。于亡楚之役斩首三十余,拔为百将。后因功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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