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阴雨一次寒,不知不觉,秋菊开满玉园。
苏城难得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来到苏牧的院中说是赏菊。
对此,苏牧是嫌弃的。
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懂个啥赏菊?不就是馋苏牧鼓捣出来的美酒么?
续琉璃,香皂之后,高度数的蒸馏酒也成功在燕王商行上架。如果精美的琉璃让富豪贵妇趋之如骛的话,那么美酒和香皂就是让男人和女人彻底沦陷。
甚至听说在南方,适婚的男方的彩礼之中必须要有一块香皂。
烈酒征服了品尝过它的几乎所有的男人,而作为品尝烈酒的第一个男人,苏城从此就再也喝不下原来的那些酒了。
但烈酒容易上头,更伤身,苏牧也不许苏城饮酒过度。所以除了高纯度的蒸馏酒,苏牧还兑换了其他各种类型的美酒。
花蜜酒,高粱酒,梨花酒等等……
几十种不同种类的美酒,就算苏城每天尝一种也得尝两个月才能尝完。
自那之后,不再是苏牧跑苏城院子蹭饭,而是苏城没事跑苏牧玉园蹭吃蹭喝了。
比如今天的理由很文雅,也很难让人拒绝。
“既然赏菊篱下,怎么可以无酒助兴呢?小弟,拿点好酒过来,我们边喝边赏菊。”
“苏牧满脸嫌弃的瞅着苏城,最终还是让青竹去酒窖取酒。”
秋天赏菊,就该饮琥珀黄酒。
兄弟两人坐在凉亭之中,石桌上,三两叠精致小菜,身边,三四个侍女贴身伺候。
举杯换盏,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刚刚喝的有些状态,突然管家匆匆跑来,看到苏牧两人在亭中饮酒慢下脚步。而后碎步来到苏城身边,低下头愁着苏城耳边低语。
“典狱司总捕头?是叫金……金……”苏城听完之后迟疑问道。
“金世凯?”苏牧放下酒杯疑惑问道。
“对,对,就是金世凯。难道他不知道我今天休息么?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趁我休息的时候来?
确定不是故意的?”
“王爷,要我回复他么?”
“算了算了,带他过来吧。”
“是!”
内院管家匆匆离去,苏牧疑惑的看着苏城,“大哥,金世凯怎么了?”
“金世凯突然来说什么有要事回报。昨天我都下发公告了,今天休息一天,昨天不汇报今天却巴巴赶来,也不知道什么用意。”
很快,金世凯被内院管家带了过来,来到亭台外连忙跪倒,“典狱司总捕头金世凯,拜见王爷,拜见侯爷。”
“什么事不能明天说,非要这个时候来说?”
“王爷,此事恐怕非同小可。”说着,金世凯掏出一份文件双手托着递到苏城的面前。
苏城接过墨兰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而后接过文件。
展开一看,没过多久,眉头就深深皱了起来。
“岂有此理!临河府典狱司是什么意思?案子破了么?”
“没有,临河府贾友刀查了一个多月毫无进展,希望下官派人前往追查。下官以为有必要报给王爷知晓询问王爷的意思。”
“岂有此理,如此大案竟然一个月都没有破?贾友刀是干什么吃的?”
苏牧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大哥,是不是出现什么大案了?什么案子?”
金世凯和苏牧也相熟的很,也知道苏牧现在在苏城心中的地位,所以也没有避讳直接开口了。
“侯爷,是这样,在一个月前临河府出现了一个杀人狂魔,这个狂魔只挑怀有身孕的妇人下手,将妇人杀害,剖腹取卵,手段极其残忍血腥。
可这个杀人狂魔非常小心谨慎,每次作案都神不知鬼不觉,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线索。
现在临河府人心惶惶,再不将杀人狂魔绳之于法后果不堪设想。”
一听这话,苏牧的脸色顿时变了,“专门剖孕妇的肚子?该死,该死!这种混蛋就该千刀万剐。”
“抓到杀人狂魔必定是千刀万剐,但却至今不知是何人所为。”
“凶手愣是没有留下半点线索么?孕妇应该都是宅在家中不出门的吧?凶手行凶的时候难道没有惊动被害者的家人么?”
“别说被害者的家人,就是与之同床共枕的丈夫都一无所知。
等第二天丈夫醒来才发现妻子已经被害多时……听说好几个丈夫在看到妻儿惨死状之后直接吓疯了。”
“那就是高手所为了。”苏牧合上折扇淡淡的说道。
“应该是吧。”
“大哥,此案交给小弟吧?”苏牧突然对着苏城抱拳说道。
“你……”苏城否决的话刚刚要说出口,却又被生生的咽了下去。
在苏城的心底,苏牧永远是他那个没有长大的弟弟。哪怕最近半年苏牧展露出了令他惊诧的足智多谋,但苏城依旧下意识的认为苏牧很弱小,需要被好好呵护。
可下一秒,苏城却又理性的发现弟弟真的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么?
论智慧,这几个月王府所遇到的那么多危机,几乎都是苏牧出手解决的。从钢铁交易到瘟疫横行,之后财政紧缺到后面百毒蛇君肆虐。
在苏牧手中仿佛雨落湖面一般,溅起一丝涟漪又眨眼间消失无踪。
论武功,苏牧现在已经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了。苏牧的武功到底有多高,苏城已经看不透了。至少苏城没有动用全力的话是试探不出苏牧的深浅的。
而且苏牧最近一段时间明显对缉拿罪犯,江洋大盗更加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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