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山一怔。不知道吕东这句话背后有几个意思。
他索性撒了个谎,回道:在。
很快,吕东发过来一个OK的手势。
第二天上午,林颖和女儿一大早就出门了。从大门咣地一声关上,陈家山就开始坐立不安。他恨不得吕东他们马上就能到家门口。进来坐上十分钟赶紧走。等林颖回来就跟什么没发生一样。一切都会那么完美。但是,时间过去了半小时,楼道里偏偏没有任何动静。陈家山住一楼,他站在阳台上就能对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他搬了把椅子放到阳台上,不停地坐下起来,起来坐下。密切观察着小区里的动静。他想拿手机给吕东发微信。但又觉得不妥。自己好歹也是个制片人,怎么能毛毛蹶蹶地像个愣头青,催领导赶紧上门慰问呢。只能耐着性子等。
时间又过去了半小时、一个小时。小区里安静得像人都蒸发了一样。陈家山兴致阑珊地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拿过来一本书。刚翻了一页,门铃响了!他一路小跑着冲到门口,打开门,吕东、孟成、凌青云和江平,还有万鹏,拎着慰问品站在门口。家山急忙请进来,一脸兴奋地说:“哎呀,茶都泡上一个小时了,我以为这是有变化,来不了了呢!”
吕东盯着陈家山上下打量了一番,看清他确实身体无大碍后,才变得轻松起来。她好奇地看着屋里的一切,情绪饱满地回应着说:“没有。早晨开完例会,我们就要往这儿走。谁知道有个客户,是潘台的关系,说要给《零距离》冠名,又说了半天。晚上还要请对方吃饭。”
陈家山听着吕东像唠家常一样的描述,倍感亲切。他急忙让大家坐,拿过水壶倒茶。万鹏急忙接过壶来,边倒边说:“山哥,身体没大碍了吧?看着应该是没大问题了。”
家山收敛了笑,一脸回忆地说:“没大碍了。我主要伤的是腰和脖子。我当时刚把安全带从带扣里摁出来。要是晚一会儿摁,我应该也没什么事儿。牛亚他没解安全带,就只把脖子扭了一下。井潢台的邢虎坐在后座上,什么也没系,就比较严重,折了一条肋骨。”
江平一直盯着他看,一脸神秘地问:“当时,是不是吓坏了?”
“哎哟!”家山摇了摇头,痛苦地回忆道:“一开始就跟有人从侧面抬车一样,突然车就歪了。后面就像地震,来回晃起来了。再接着,就翻了。连着翻了几个跟头。好在吧,它不像高速上的车祸,瞬间就致命。还算有一个过程。”
“还得休息一段时间吧?我看走路腰还是有点直不起来。”孟成关心地问。
“大夫说,在家再静养一周,适当地做点运动。就可以上班啦!”家山若无其事地笑着。
“没事,不着急让你上班。把身体彻底养好了再说。《晚间》,江哥要是盯不住,让小猪回来再帮着盯两天。”吕东扭身看着江平说。
江平一脸平静:“行,我回去问问小猪。”
“没事儿!小猪盯不了,我就提前回去。只要不出去带队采访,在单位坐着,我这问题不大!人家小猪都去融媒体了,再让人家来替班也不合适。”
大家一阵沉默。
“这场雨据说比09年那场雨还要大!号称是50年不遇吧?”凌青云岔开了话题。
“哪儿呀!百年不遇!井潢的雨是百年不遇。气象台都说了嘛。”江平纠正道。
“这场雨,井潢得死了不少人。我听柳南回来说,光一个黑水坪,就死了十几口。要不是俩,全村都得完咾!”
陈家山听着,沉重地点头说:“可不!井潢百分之九十都是山村。全县十三个乡,得有大几十个村。都受灾了。就8月14号那一晚上,不知道要了多少人的命!”
“诶?”家山像想起了什么,一脸沉重地看着吕东问:“小龙和孙波,现在怎么样了?”
吕东低了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慢地说:“今早晨我听小鹏说,已经出重症监护室了。进入普通病房了。过两天,我们再去医院看看。”
“我昨天在医院盯着哩。昨晚上转进普通病房了。但是人还是看着没精神。孙波还轻一点。小龙严重。可能他当时站得更靠外,他那个位置塌得更快更厉害。”万鹏紧绷着脸上的肌肉,眼睛看着吕东,又看看陈家山,轻轻地道:“大夫说,完全康复了,怎么也得需要半年以上。”
“哎,他俩是没上着工伤险吗?”孟成焦急地问。
“上着呢!上着呢!”凌青云赶紧接过话茬,解释说:“一开始以为没上着。因为他俩的关系没在市人才中心,没跟台聘的在一块。人力艾梅那儿不掌握。他们的档案放在外面一个人才公司了。后来,我打电话问那家公司,查了查底,说是他俩上着工伤险呢,是他们自己在交这笔费用。”青云一五一十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我的娘咹!也就是说,他们的治疗费用保险公司可以给报一部分了。”孟成长出了一口气。
“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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