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养的母兔子顺利活了下去,几只小兔子也被她喂得饱饱的的,很是可爱。
滔滔在这边住了两日,总算是要回去了。
婉婉舍不得她,道,”姐姐着急回去做什么,从前在这边住上三五日也是有的。”
滔滔道,“我得回去绣嫁妆了,不能总待着这里,再待下去,你那积玉哥哥就要来赶我走了。”
婉婉讪笑,“怎么会呢。”
滔滔笑起来,“怎么不会,他看我的眼神都不大对,想来她是经常过来找你的。”
婉婉点头,“是常过来的,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不守规矩啊。”
滔滔从个从不逾越的女子,很是得体,婉婉和积玉,已然称得上私相授受了,想来她不喜欢。
滔滔摸摸她的头发,说道,“规矩是用来约束自己的,不是用来绑着旁人的,你和表哥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可不是那等会用规矩把人砸死的人。”
“那姐姐为什么要守规矩,不觉得累吗。”
婉婉询问。
“不会,”滔滔摇头,“规矩于我来说,不用束缚,那是能够帮我的东西,像你,这些年辛苦学医,已经是个很厉害的郎中,我呢,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当姑娘的时候,我是希望自己是个好姑娘,日后嫁到陈家,我也会是很好的当家主母,有那些规矩在,我这些年才不会生出怠惰之心,日后也不会变成个庸俗无用的妇人。”
或许有人觉得规矩这东西不大好,但正是这些规矩,才会有如今的谢滔,她不是要让规矩压死自己,是要用规矩来成全自己。
正如陈大郎读书科举,正如积玉从商,也正如婉婉辛苦学医,其实大家走的都是一条路。
那都是会让人觉得辛苦的东西,只有觉得辛苦,才会长进,不然怎么都是无用的。
婉婉大概明白她的意思,道,“姐姐不嫌弃就好。”
“怎么会,婉婉多漂亮啊,我可喜欢你了。”
滔滔笑着说。
谢家的马车已经来了,侍女在外头催促,关盼正好在家,亲自送她门口,大包小包带了不少东西。
滔滔行礼道谢,关盼道,“才玩了两日就要回去,若是还想过来,只管过来就好,对了,也别整日关在家里,回头天气暖和了,跟他们一起出去玩儿。”
滔滔点头,“好,麻烦表舅母照顾我了,我就先回去了,回头我新学了点心,做好了送过来。”
关盼也不跟她客气,和这小姑娘客气起来,就没边儿了。
送走了滔滔,积玉便高高兴兴地跟着婉婉走了。
青苹还跟着关盼,如今只是接了侄女在身边,还是没有成亲。
关盼对她说道,“你看积玉那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嫌弃滔滔,我看要不先定亲算了,成亲的事情日后再说,省得总有人跟我说他的亲事,还总是想给我塞些不好的过来,当我们钟家是什么地方。”
青苹自然是知道内情的,说道,“太太说得是,咱们回了梅州城,就说定亲的事情,这皇城里头,一个个都是什么人呀。”
有些人,明明瞧上了咱咱们家权势和银钱,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好像钟家娶他们家庶出的女儿都是占了便宜。
倒不是关盼看不起庶女或者如何,只是那些人家,实在不像话,脸上明晃晃写着一句话:我看上了你们家的银子,咱们结亲,你给我银子。
这就太叫人厌烦了,关盼不常出门,一出门就能瞧见那样的嘴脸,她如今是可以想明白,为什么母亲当年拼着名声不好,都要做那样的事情了。
许多庶女对于家中的主母来说,就跟猫猫狗狗是一样的,就是给家族换好处的棋子。
当然,像她娘那样也不对,男人不能信啊,她爹南平侯也不是个好的,一开始就是奔着纳妾去的。
俩凑到一起去了,好在她娘后来跑得快,不然说不定她也是个被当做棋子的庶女,谁说得定呢,都是说不定的事情。
好在她如今是关家的长女,也是侯府的大姑娘,更是钟家的当家主母。
过了些日子,趁着春日天气好,年轻人们又忙着下帖子,约着去踏青。
婉婉最近跟着新老师苦学,又勤奋了一段日子,这回出去玩儿,她不大想去。
钟溪哪里能够叫她这样拼命,自然是催着她出去了,顺便带上弟弟妹妹,和积玉姐弟俩一起出去了。
钟溪送了儿女们出门,对丈夫说道,“咱们俩这些年有这样辛苦过吗,婉婉像谁啊?”
俞恪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我觉得,这孩子大概是像我的曾祖父,咱们俞家在那一代发迹,都是他老人家日夜辛苦才换来的,我看肯定是这样的。”
钟溪笑得很大声,说这也隔了太多代了。
夫妻俩笑着进去了。
积玉今日如愿以偿,和婉婉坐一辆马车,把妹妹给赶走了。
婉婉正在看自己的指甲,她前日刚刚才染了红指甲,颜色很鲜艳。
积玉道,“怎么了,不喜欢?”
婉婉道,“还好吧,就是不大习惯,我从前不染指甲的。”
“习惯就好,喜欢的话日后经常染。”
积玉道。
婉婉把手收起来,靠在积玉的肩膀上,打了个呵欠。
积玉拉了毯子过来给她盖上,絮叨起来,“今年秋天我要去泉州,你去不去,就是咱们小时候去过的。”
婉婉道,“我记得,哥哥如今要将那边的事情一并管了吗,会不会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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