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走出法院,罗曼绮就问道:“怎么样?”
万良辰自然说好,当然,是真心的那种,他回味道:“特别是那句‘我反对’,十分精彩,如果不看那面国徽,我还以为在看美剧呢!”
罗曼绮咯咯一笑,又面露忧色道:“可惜,并不是每个法官都允许这样做,一不小心就被当成扰乱法庭秩序。”
身为执业律师,平时在法庭上,必须是法言法语,绝对不能信马由缰,敞开了漫无边际地讲。
有时一不小心稍越雷池半步,法官必定教你做人:“与案件无关的话不要讲”,搞得律师心有戚戚然,只能腹诽法官亲戚。
从掌控庭审节奏,提高效率的角度,法官的做法可以理解。但如果有当事人在旁观战,此举必定搞得律师灰头土脸,羞于为人。
万良辰曾亲眼见过几个发言意犹未尽的律师,被法官当庭呵斥,却又苦于不能回怼,只把老脸憋得通红,像极了犯错的孩子。
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是律师专业性的体现。法官会对当事人的实际境遇抱有同情心,但绝不会对律师的不专业抱有任何同情。
不过,深都地域上毗邻香港,两地法律界交流颇多,不少法官亦有香港进修背景,通常在主持庭审方面,较内地法院灵活些,但本质上却难以突破。
万良辰抽空打开手机,将其从静音状态重新调回响铃模式,就看到徐欣拨来的三个未接电话,以及一条短信:“大律师,中午一起吃饭?”
万良辰猜测徐欣必定有事,便略有歉意地对罗曼绮和许沁道:“我去见个朋友,就不跟你们回所里了。”
罗曼绮并未多想,从万良辰手中接过装有案卷的手提袋,笑了笑道:“好啊,那我跟阿沁先回去了!”
万良辰眼见许沁欲言又止的模样,抢先道:“阿沁,记得苏阳的事情哦,这个案件的胜负,可就看你了!”
刘疏影与乐宴公司一案的关键在于找到苏阳,想方设法让他在交接单上签字或出庭作证,除此两策之外,应该别无他法。
许沁信心满满道:“放心啦!”
万良辰离开后,许沁有些神秘地对罗曼绮道:“曼绮姐,我觉得辰哥有事瞒着你哎!”
罗曼绮不以为意道:“你不要想那么多啦,既然他不想说,加上我也没问,又何苦疑神疑鬼、徒增烦恼呢?”
……
万良辰按照徐欣提供的地址,来到新闻路旁名叫小贝壳的湖北菜馆。刚要往里走,听见有人叫他。转头一看,鲜衣怒马的徐欣正款款从车上下来。
她当真是鲜衣怒马,一袭鲜亮的红色连衣裙,神色自信,光彩照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女神风范。
相互寒暄着一起走进小贝壳,临近中午人并不多,万良辰提议靠窗就坐,可徐欣偏要一间包房,万良辰知道拗不过,只好随她。
就算是不同的年代,人类还是有很多共同点的,比如“注重私密性”“想要得到尊重”等等,古代酒楼就有包厢,现代餐厅依然有包厢。
随着餐厅规格越高,包厢的私密性也会提高,当然,价格费用也就高一筹,甚至还衍生出最低消费这种变态规定。
“好了,你出去吧。”徐欣点过菜后,就让服务员离开。
“小姐,有事您按动这个按钮即可。”
服务员微笑走开,随手关门后,徐欣才言道:“上次聊过之后,我将栏目筹建方案报给了领导,她看罢特别满意,当然啦,也提出了修改意见。等方案进一步细化之后,栏目就开始上线了。”
万良辰笑了笑,心中却满是疑惑,难道徐欣喊他出来就是为了表示感谢?虽然他提了一些建议,但那些建议并不是栏目是否上线的决定因素,领导想不想做才是关键。
徐欣开心道:“当然啦,我也向领导力荐邀请你做常驻嘉宾律师,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万良辰心里一阵欣喜,但脸上古井无波道:“这有什么不愿意的?刚来深都就能帮徐大美女做些事情,怎么着都是我的幸运嘛!”
徐欣莞尔一笑:“那就这么定啦,回头我把申请材料发你,你抽空准备一下,我们领导或许还会见见你……”
虽然万良辰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想来也没什么难度,本色出演就好,于是信誓旦旦道:“没问题!”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徐欣突然叹了一口气道:“万律师,其实我有一件私事,想请你帮忙……”
万良辰原本就有猜测,徐欣突然请他吃饭,决不单单是告诉他栏目的进展。
徐欣继续道:“……你知道,我也有一些律师朋友,可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让他们知道,我和你只见过三次,也说不上多熟,我告诉你,也不会觉得尴尬。”
万良辰点点头,表示理解,律师的业务虽然大多来自于朋友介绍,但这跟直接做朋友的业务还是两码事儿。
打官司不是请客吃饭,律师也不能指挥法院,诉讼既然是双方博弈,那就存在输赢。
万一代理输了案件,无论收费多少,以后也很难再继续做朋友。
在深都这样物欲横流的大都市,真心相交、知无不言的朋友,少之又少。
现实生活充满了欺骗与背叛,将人们一步步推向虚无的网络世界。
所以,有些人找律师宁愿找那种素不相识的,该砍价砍价,该骂人骂人。
徐欣见万良辰已准备认真聆听,开始介绍基本案情。
“我和前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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