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很漫长,月亮也被乌云给装起来了,黑暗里都是阴森森的感觉。
这里是荒了很久的老胡同,早在前几年住这里的人就全搬走了,留下一片破烂不堪的环境积满了灰尘。
一个年轻的男子在一间破得不得了的房间里,一动不敢动地背挨靠着摇摇欲坠的门。
他像掉进了一个走不出的到处都暗藏危险的黑洞里,恐惧得挣扎不起来。
他的右手疼得厉害,到现在都依然动不得,估计里面多少有些粉碎骨折了。
外面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稀稀疏疏的脚步声,能感觉到脚步声离他很近,但是声音并不明显,就连他都只能时不时听得到。
男子心里不免一阵哆嗦,若不是武功足够高强的人,又怎么能做到如此?
天上开始淅沥沥下起雨来,雷声也随即传来。
“啪!”
雷声厉声传来,慎人得心脏都给震疼了。
“啪!”
又是一阵巨响,这次竟把胡同里一处堆积着废旧物品的地方给霹出了火来,雨点毫不留情地打在上面,反而引得它越燃越旺。
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被闪电拉得长长的三个影子,借着闪电的余光,他看着躺在他身旁的小小的婴儿。
直到再也感觉不到外面任何人的动静,男子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婴儿身上全都是干透了的发黑的血迹,但是看得出并不是从婴儿身上流下来的。
年轻男子伸手把他抱起来,很轻,才巴掌大小,全身通红通红的,身上的血大概是母体身上带下来未能及时清理的痕迹。
小婴儿睡着了,小小的嘴巴微张着,紧闭的双眼上一堆又黑又长的睫毛甚是惹人怜爱。
男子突然眼神一冷。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这样的婴儿都下得了手?
“啪!”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雷也越打越大,刚才那一声雷似乎是劈到了这个房间的顶上,连地板都震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小婴儿醒了过来,眯着的眼睛不停地动,手胡乱地在半空乱舞。
如此看他的眼线很长,这么小的年纪居然就长了这么漂亮一双眼睛,男子抱着他的手轻轻收紧,嘴里却有些苦涩,对着这个连脐带都没剪好的婴儿说:“你怎么这么小,就开始混江湖了?”
像是听懂了男子的话,婴儿突然咧着嘴巴笑了,露出两排无齿的门牙肉。
这是一个女人交给他的,他师父让他交代他一些任务误打误撞经过这里,半路的时候听到一个很虚弱的呼吸在附近的一个角落里。
他闻声寻去,看到一个女子抱着这个小婴儿,女子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竟充满了安慰,艰难地把孩子递给他,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接住了,因为他分明看到了女子满身的血,连眼睛里流下来的泪都是红色的,脸上的皮肤已经几乎不见,留下血肉模糊的脸。
她失血过多,命不久矣。
声音很弱,他必须附耳过去依然还是听得很勉强。
然而话未尽,人已断了气息。
男子还来不及看一眼襁褓里的婴儿,突然后面齐刷刷跳下来三个人,个个面如画中之物,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没等他搞清楚怎么回事,便对他拔剑攻击了起来。
可怀里的婴儿占据了他一只手,他仅有一只手可以抵挡,毕竟这个小婴儿刚刚出生,骨头脆得跟快融化的冰似的,几乎一碰就碎,然而那三个人并非等闲之辈,就算单纯论武功,在江湖上应该是能排的上号,再加上他一个人对三个人,每抵挡一次,他都感觉自己快扛不住了。
看得出他们的攻击对象还是这个婴儿,每一次的刺入,都是对着这个婴儿发起的。
其中一个人突然从他背后跳出,利剑竟带着月光的反射闪到了他的眼睛,等他再次恢复过来,那人的利剑离婴儿的额头仅有几毫之差。
他恐慌一动,微微侧了一下身,那利剑便毫不留情地刺进了他的手臂上,顿时流血不止。
他疼得哇哇大叫起来,想跳开这个位置,毕竟这个位置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没有利了,前方敌人堵住了路口,身后是剩下了三面都是墙。
这里可是明明白白的死胡同!
不等他开始行动,那人居然又出了连招,直接在他原本流血不已的伤口上又是一掌,这一掌打的是内力,比他刚才挨的那一剑痛太多倍了。
他不得已连连后退,背部已经抵到了墙壁上,可他的手臂是在是太痛苦了,以至于他的脑里都已经开始出现了恍惚。
男子心里大呼不妙,好在他还能有轻功了得,借着墙给的跳力,他只能先选择尽量逃跑。
男子不由在心里低咒了自己一番,他本来就没想跟那三个人打起来,一开始就直接逃跑,不就免挨了这么多罪了吗?
那三个人似乎没意识到他居然在这个情况下还能有如此轻功,一不留神,男子便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内。
男子的头轻轻的摇了下,苦笑。
当年师父执意教他两年的轻功,他心里意见不知道有多大,两年的时间,若是用来练功夫,说不定他就天下无敌了,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带着这个念头,他不知道偷偷埋怨了师父多少回,没想到最后救了他的,还是他的轻功。
外面的雨还是那么大,伴随着每一声贯耳的雷鸣声,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男子头无力地靠在门上。
对于他来说,这是一场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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