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rley杨在另一边对我喊道:“什么神勇,你不要命了?简直太疯狂了。”
我听得胖子胡言乱语,十分气恼,心想这他妈挤对谁啊,特级战斗英雄哪个不是光荣牺牲的,还嫌我死得不够快啊。想还嘴,但是全身疼痛,话也说不出来。我勉强伸伸胳膊,还好没受什么硬伤,内伤就顾不上了。
我突然觉得有点别扭,身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慌忙用手乱摸,摸到脸上的时候,心底一片冰凉,糟糕,我的防毒面具被撞掉了,这一下我的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虽然我们带了一些解毒的药品,但都是解普通蛇毒的,这红色毒雾即使是医圣华佗复活,只怕也难妙手回春了。我现在已经吸进多少毒气?八成是死定了。想到生死之事,心中如同乱麻,只是想中毒的症状是什么样的,应该哪里觉得不舒服,这么一想,就觉得全身哪都不舒服。完了,完了,这回胡爷我真是要归位了,操他奶奶的都怪胖子,好端端的拿什么“特级战斗英雄”来咒我。
shirley杨也发现我的防毒面具丢失了,急忙奔到近前,焦急地问:“防毒面具怎么掉了?你……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听shirley杨急得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心中突然觉得十分感动,一想到自己即将壮烈牺牲,即将和她永别了,登时手脚冰凉颓然坐倒在地,对她说道:“我这回是真不行了,我也说不出来哪不舒服,反正是全身哪都不舒服,看来毒气已透入骨髓,行遍了九窍,不出片刻,可能就要……我最后还有几句话想说……”
??落+霞-小+說luoxia-com+
胖子也抢身过来,一只手紧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把我的嘴按住,哽咽道:“胡司令,你可千万不能说遗言,你没看电影里那些挨了枪子儿的革命者,受伤没死的都没话,凡是最后台词儿多的,交代完了大事小事和当月党费,就指定撂屁了。”
我把胖子捂在我嘴上的手拨开,痛苦地对他说:“同志们,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不让我说最后几句话,你以为我愿意死啊?有些事若是不让你们知道,我……我就是死也是死不瞑目啊。”
我继续抓紧时间对胖子和shirley杨说道:“你们不要替我难过,对于一个老兵来讲,死亡并不算什么,我只不过是为了人类的幸福……历史的必然……长眠在这鲜花永远不会凋残的彩云之南。”
shirley杨也紧握住我的手,她虽然戴着防毒面具,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从她冰冷颤抖的指尖可以感觉到她在哭泣。只听shirley杨断断续续地说:“oldfadeaway……”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都黄土盖过脑门了,你还跟我说洋文,我哪听得懂,这些话你等我下辈子托生个美国户口再说不迟。我还有紧要的话要对你们讲,别再打岔了,想跟你们说点正事儿可真够费劲的。”
我正要交代后事,却忽然觉得身体除了有些酸疼,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什么异状。筋骨酸疼是因为被那黄金面具撞了一下,饶是躲避得快,也被山石撞得不轻,刚才一发现自己的防毒面具没了,有些六神无主,此刻过得这几分钟,却似乎也没觉得怎样,和我所知的中毒症状完全不同。我心中还有些狐疑,莫不是我回光返照吗?但是却不太像———这么说那些鲜艳的红雾没毒?
一想起“毒雾”,我脑海中像是划过一道闪电,这葫芦洞中的红雾与上面山谷里的白雾山瘴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吗?白色的雾有毒,红色的雾没有毒,这只怪虫的身体里有什么奥秘吗?
胖子见我两眼发直,以为我已经神智不清了,情急之下不断摇晃我的肩膀:“胡司令,你不是还没交代重要的遗言吗?怎么这就要翻白眼了?快醒醒啊。”
我用胳膊挡开胖子的手:“我他妈哪翻白眼了?你想把我摇晃散了架?我刚想说什么来着?”刚才想说的重要遗嘱这时候全被我忘到了九霄云外。我对shirley杨和胖子说:“我发现这层洞穴好像没有毒气,也许这里是山谷里痋雾的源头,是间生产痋雾的工厂。”
那二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同声奇道:“没有毒气?这么说你不会死了?”
我正要对胖子和shirley杨二人分说明白,一瞥眼间,只见葫芦洞角落里那团红雾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扩大了,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把我们三人围在其中。红雾中那粗重哀伤的喘息声再次发出悲鸣,声音忽左忽右,像是在做着急速的运动。由于红雾渐浓,早已经无法看清其间的情形。
那黄金面具下的怪虫,周身载满了人造的厚重甲叶,而且里面的虫壳比装甲车也差不了多少,估计丙烷pēn_shè器的火焰也奈何它不得,似乎只有在它黄金面具下的口部,才是唯一的弱点。适才我铤而走险,用冲锋枪抵在它的口中射击,还以为已经把它干掉了,我的老天爷,这位山神究竟要怎样才肯死?
围住我们的红雾忽然被快速的气流带动,向两边散开,那只金面青甲的巨大爬虫从半空中探出身体。只见黄金面具口部已经被m1a1打烂了,只有几块残留的金片还嵌在肉中。这次卷土重来,携着一股鲜红色的腥雾直取胖子。
怪虫的来势如同雷霆万钧,胖子大惊,骂一声:“真他妈恶心。”撒开两腿就跑,谁知慌乱中,被洞内凹凸不平的岩石绊倒,摔了个狗啃泥。这时他也顾不上喊疼,就地一滚,回身举枪
喜欢鬼吹灯之云南虫谷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