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登山头盔的带子扎紧,背着不能行走的shirley杨,对胖子指了指附近古壁中的一条缝隙,示意暂时先去那里躲上一躲。
胖子竖了竖大拇指,又拍了拍自己的头盔,背着沉重的背囊,跟在我后边,这“漏斗”的四壁上,到处都有一些被粗大藤萝撑裂,或是被改道前的瀑布,所冲来的细小岩缝,胖子侧着身子勉强能挤进去,里面也不深,三个人都进去就满了。
我让胖子钻到最里边,然后是shirley杨,用登山绳互相镇定,我则留在最外边,这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漏斗下面的水潭,又涨高了一大截,气流中卷起来无数水珠,如同瓢泼的大雨一样,飘飘洒洒的灌进我们藏身的缝隙里,每一个被激起的水珠打到身上,都是一阵剧痛,但是又不敢撑开“金刚伞”去挡,否则连我都会被气流卷上天去。只好尽量把里面挤,把最深处的胖子挤的叫苦不迭。
我们处境越发艰难,外边气流激荡之声传导在岩壁上,发出的回声震的人耳膜都要破了,“虫谷”深处的地气,被压制了两千年,一旦爆发出来,绝不亚于火山喷发的能量,加上“漏斗”特殊的地形,对pēn_shè的地气产生巨大反作用力。使最深处的水潭,被连底端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龙卷”,水中的一切事物都被卷上了半空。就连绝壁上的千年老藤,都给连根拨起。
山壁上这条小小的缝隙算是救了我们的命,外界的气流一旦形成了“水龙卷”,其能量便向中间集中,而不是向外扩散,我刚想把“金刚伞”横在岩缝的入口,以防再有什么突然的变化,就见洞口的水雾突然消失了,外边的光亮也随即被遮挡。
我刚才脑中已是一片空白,这才猛然间定下神来。赶紧拍亮了头上的战术射灯,只见岩壁的缝隙外,是被一大团粘稠的物体遮挡,其中似乎裹着许多漆黑的手臂,这东西似有质,似无质,漆黑黏滑,正想从岩缝中挤将进来。
“尸洞”附着那万年老肉芝的尸壳,象是个腐烂发臭的大肉箱子,竟然没有被水龙卷卷走,而是攀在绝壁上爬了上来,我见“尸洞”已到面前,吃了一惊。急忙向回缩手,那柄shirley杨家祖传下来,被她十分珍惜的“金刚伞”,就立刻被扯进了“尸洞”里,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金刚伞”水火不侵,被这“尸洞”瞬间就吞个精光,连点渣都不吐,我们这血肉之躯,又怎能与“金刚伞”相提并论。
身陷绝境,是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好将那献王的人头抛出去将他引走,但是人头被我装进了胖子的背囊中,想拿出来也得有十几秒的空挡才可以,但恐怕不出三秒,我就先被逐渐挤进来的“尸洞”给活活吞了。
我把心一横,端起“芝加哥打字机”,将弹夹里剩余的子弹,劈头盖脸的倾泻到了尸洞中,射击声响彻四周,但那黑色的烂肉,只是微微向后退了两退,子弹就如同打进了烂泥之中,丝毫伤他不得,蠕动着继续缓缓挤进我们藏身的岩缝。
正当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那块巨大的腐肉,忽然被一股庞大的力量,从岩缝中扯了出去,原来这老肉芝的体积毕竟太大,虽然吸住山岩,仍有一大部分被“水龙卷”裹住,最后终于被卷上了半空。
我的心嘣嘣嘣地跳成一团,似乎边身后shirley杨和胖子的剧烈心跳声也一并纳入耳中,我回头望了望shirley杨,只见她被尸毒所侵,嘴唇都变青了,脸上更是白得毫无血色,只是勉强维持着意识,随时都可能昏倒,便是立刻用糯米拔去尸毒,她的腿能否保住还难断言,念及此处,心酸难忍,但为了安慰于她,只好硬挤出一些笑容,伸手指了指上边,对shirley杨和胖子说:“献王他老人家终于登天了,咱们也算是没白白送他一程,好歹收了他的脑袋和几件明器……王司令快把糯米都拿出来。”
胖子被卡在深处,只能吸着气收着肚子,别说找糯米了,说话都废劲,我正要退后一些,给他腾点空间出来,却见shirley杨紧咬着嘴唇,吃力地抬手指了指我后边。
这时岩缝中的光线又突然暗了下来,我急忙回头,但见外边水龙卷已经停了下来,想是地气已经在这片刻之中释放干净了,那团烂肉又从半空落了下来,不偏不斜,正落在原处,死死吸住绝壁上的缝隙,流着一缕缕脓汁挤将进来。
我连声咒骂,不知肉椁中的献王,是没了头上不了天,还是他妈的命中注定,只能上去一半就立刻掉下来,这时候猛听一声巨响,沉重的金属撞击声顺着山壁传导过来,好象有一柄巨大的重剑,从高空中坠落下来,洞口那一大团腐肉,被砸个正着,没有任何停留地被撞下了深潭底部。
巨大的撞击声都快把耳朵都震聋了,第二次死中得活,却是让我一头雾水,刚才掉下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是献王老贼多行不义,造天诛让雷劈了不成?
shirley杨艰难地对我说:“是b24空中堡垒的机体残骸……”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坠毁在潭底的重型轰炸机,也被强大的“水龙卷”刮上了半空,时也?命也?这其中的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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