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当某天夜里,她看到了大批金国铁骑踏入燕崖城。
她空洞的目光微微恢复了一些神彩,目光炯炯看去却没有发现意中人的身影,她的眼神再次空洞,看向金国某个方向。
圣姑一直在晨曦身边陪伴着她,日夜不离,好像怕她会想不开一样。
起初晨曦不吃不喝,就如一块石头一样。还是圣姑一句话劝过,她才愿意进食。
“徐铮若是知道你这样,他会开心吗?某天他回来了,要迎娶你,却发现你自己饿死了自己,他肯定会悲痛欲绝的!”
尽管知道徐铮活着的希望微乎其微,但是圣姑也不忍心看见晨曦这样折磨自己,能拖得了一时是一时。
她也不是没想过潜入金国查探消息,但是一想到了尘,她只能作罢。
这一次出手她已经有错在先,她实在不愿再错下去了。
半个月过去了,没有消息,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
当秋季替换了夏季,微凉的晚风拂过晨曦的身旁,她突然哀嚎一声,撕心裂肺哀嚎了起来。
这声音充满了哀怨,悔恨以及深深的绝望,传遍了整个燕崖关,以及近在咫尺的燕崖城。
凄厉的哀嚎从山巅之上由上而下,传遍了每个人的耳朵。这连绵不绝的哀嚎身充斥着绝望情绪,让人心痛,让人心碎。
无论是燕崖城的金军还是燕崖关的胡军,哀嚎嘶吼声飘过耳朵之后,闻着落泪。
圣姑双目露出悲痛的神色,她撇过头去不忍再看。眼泪,早已划过了她的脸颊。
晨曦突然跪倒在山巅边,看着金国徐徐挂起的丧旗,她唯一的那一丁点希望被灰白的丧旗所粉碎,她所有的意念也瞬间崩塌。
就好比天塌了一样,徐铮的死于晨曦而言,无异于天塌。
她跪在地上,在忏悔的同时,也为她自己所犯下的错感到无比的悔恨。她从未如此痛恨自己,这一刻,她有一种一刀抹脖,随他而去的念头。
就算下了十八层地狱,她也毫不犹豫跟去!
圣姑眼疾手快,她身影一动就出现在晨曦身边,伸手将她手中的细剑夺过。
“你干什么!你就不怕这是金泰的阴谋吗?!”
圣姑怒火攻心,开口吼了起来。
晨曦不为所动,傻愣愣看了一眼圣姑,她转过身,呆呆看着不断挂起的丧旗,不知作何想法。
“踏踏踏”一连串脚步声响起,匡扶走到两人身后,看了眼二人一眼,欲言又止。
圣姑深吸一口气,手掌放到晨曦肩膀上预防万一,冷淡道:“说吧。”
匡扶面露难色,深深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晨曦,长叹一声道:“徐铮于一月前在武广城暂且得救,但是并没有脱离危险。在回到金国皇城的后,昏迷一月之久,于三日前死去。”
晨曦肩膀颤动起来,“呜呜”之声传出,哭得整个人跪都跪不稳了。
圣姑双目露出悲哀之色,紧紧抓着她的肩膀,认真道:“消息属实吗?”
匡扶又看了眼晨曦,叹息着点头回应道:“属实,金国那边我们有奸细。徐铮死亡的时候,我们一个混在御医里面的奸细也在场,他~他~”
“说!”金泰诡计多端,若不得到证实,圣姑不敢轻易相信。
而且以她对徐铮的了解来看,那个黑脸小子可不像这么命短的人。
这些年无论是在大胡还是在大理,他遇到生死攸关的事又不是一次两次,偏偏次次能死里逃生。
“我们的人,就是徐铮的主治御医,他亲手救治了徐铮,也亲眼看到徐铮死去。”
“宫中所有御医救治不回,这才下了死亡的结论。而且,据细作来信,徐铮死时,浑身泛黄身体僵硬,他眼神彻底涣散,此事千~千真~万确!”
匡扶越说越没有底气,说到最后声音几乎如蚊蝇一样。
晨曦一字不漏听完,她忽然露出惨笑,笑得撕心裂肺。再然后她浑身一颤,张口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往后倒去。
圣姑大惊失色,赶紧将她抱去怀中,摸了一会脉搏,这才松了一口气。
“都确定了吗?莫要中了金泰的诡计!”
匡扶目露痛惜,世间还有什么比亲手斩杀自己最爱之人的事更让人绝望悲痛。
晨曦亲手洞穿了徐铮的胸膛啊,她亲手杀了她的意中人,亲手杀了最爱她,也是她最爱的人。这种打击别说她,就算铁汉子也承受不了。
“千真万确,据我所知,我们的细作并没有受到威胁。而且我们细作众多,我都一一应证了。”
匡扶摇了摇头,说完一顿,看了眼燕崖城上随风飘扬的丧旗,叹息道:“现在整个金国,都进入了哀悼的状态,金泰为徐铮举行了国葬,恐怕明天晨时就要下葬了。”
圣姑神情恍惚,沉默了很久后将晨曦交到匡扶手上。她目中露出悲愤,咬牙切齿:“天苍,你给我等着。”
一阵清分掠过,匡扶便发现圣姑的身影不见了。若不是刚才还和她有对话,指不定匡扶以为自己撞鬼了。
看着晨曦嘴角那一丝血迹,匡扶长叹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说完他悲哀看了眼金国都城一眼,扶着晨曦转身下了山去。
晨曦昏迷了三天,第四天早晨醒来。这时距离徐铮下葬已经过去六天了,今天是第七天。
她坐在床榻上,忽然露出甜蜜的笑容,让守候着她的老军医眉头直跳。
“你先出去。”晨曦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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