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广袤一看周氏拦他,心里诧异,田氏一听写婚书,吓得已经晕厥了,她为什么怕?周氏说她答应了的,两家好,答应婚事不稀奇,看田氏的样子,不是答应了的意思。
敏慧横眉立目的,跟周氏也没有好脸色,这是为什么呢?十来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孩子为什么仇恨他,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是他们的爹?崔广袤满腹的疑问,还是想走。
被周氏拦住了路,一个大男人不好硬闯,周氏比崔广袤还是大了几岁,崔广袤叫他嫂子,这比叫兄弟媳妇的还是少了些忌讳,崔广袤问:“嫂子,为何拦我?”
周氏眼珠一转,上眼皮飞了一下儿,露出了一副温柔的笑:“广袤,如今你大哥生死不明,我们孤儿寡母的无有人照料,如今你做了将军,可是该回报你大哥的时候了。
我就是喜欢敏慧这么一个小要求,你不能变桄吧?先把婚书写了,让嫂子少伤点心,写吧!,要不嫂子代你写,你画个押。”
崔广袤觉得事情太蹊跷,听田氏的话口,敏慧还没有答应,田氏也不像答应的意思,既然是高兴答应了,晕厥是激动的过头了?见到了他的缘故吗?
崔广袤疑疑惑惑的,见周氏已经提起了笔,写上了,崔广袤不了解家里的情况,自己现在是将军了,敏慧嫁人最次也得嫁一个将军的儿子,给了陶家是不对头。
可是陶家有恩,救过田氏娘几个,不答应就是不义,亏待朋友就是忘恩。
这门亲事推脱不了,敏慧这样的丫头就得挨教训,给她找个穷主儿让她受罪,这样的丫头自己是得不到济的,仇视自己的亲爹,让人心里不悦,这婚书就写吧。
崔广袤也不走了,看着周氏写的歪歪扭扭的几个字:田敏慧给陶建国为妻。落款就是崔广袤,周氏觉得自己太聪明了,学的字真的就用上了。
崔广袤看到周氏写的田敏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田敏慧是他的女儿?他不是姓崔吗?
怎么姓了田了?他想到田氏娘家是姓田,可是孩子们怎么随了姥姥家的姓。
其中好像有什么缘故,崔广袤纳闷儿极了:“嫂子,你写错了。”
周氏念叨:田敏慧。田敏慧。没错呀,她就是叫田敏慧:“错什么了?她们随了她娘姓。”
“为什么?”崔广袤问道。
“这得问你娘。”周氏说道。
“我娘?我娘干什么了?”崔广袤急问?
“你娘把她们卖掉了,所以他们改了姓。”周氏说道。
崔广袤急也似的问:“他们被卖到了谁家?”
“他们就在自己家。”周氏说道,他们娘仨过呢。
崔广袤一急差点晕死:“他做了将军,妻儿都被卖成了别人家的人,他的人可就是丢大了:“被卖了怎么还自己过?”崔广袤想立即知道真实事情。
“他们被人救了。”周氏说道:“这俩孩子现在都姓田,你不用担心,她田婶没有再嫁。”
周氏一说,崔广袤长舒一口气,再也坐不住了,噌的站起。
周氏说:“广袤,你不能走,还没有画押呢。”
崔广袤说道:“他们姓田,我画押好使吗?”
周氏怔住:“广袤。快给他们改姓崔。”崔广袤没有言语,大步的往外冲去,怪不得敏慧敌视他,是自己的娘做的孽,卖了他的妻儿,真是岂有此理。崔广袤直奔了崔家。
崔家是人烟罕见,锁将军把门,崔广袤气得踹了一脚大门:“都死了?”
路过的村民听到响声,看到一个佩剑的军爷踹崔家的门,吓得撒腿就跑,以为又是贼兵来了,原来这个人就是陶三顺,被周氏喊乱军来了,那个去河边挑水的扔了担子就跑的陶三顺。多亏他喊,全村都跑的差不多,就剩了一些富裕户,舍不得离家,遭了乱军祸害。
其中就有任氏一家,受害的那些家大部都跑了外地,只有任氏舍不得离开,她是舍不得敏慧那万亩良田。
这回的乱军来,青壮都得进山谷保护,唯有崔景园一家不在内,詹师傅觉得让他们在外跑不是好事,怕他们出卖上的粮仓,会引来更多的乱军,等让他们进谷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崔家一个人也没有了,等山里的老弱病残回来了,也没有发现崔家人。
反正救兵来了,也没人理会崔家人,爱死哪儿死哪吧。
崔广袤听到脚步声,看到一个人跑,他想问明白崔家的事,就喊那人站住,那个人跑的更快,崔广袤健步追去,边追边喊:“我是广袤!你别跑!”陶三顺身子哪有蔡光明的灵巧,跑不远就被追上了。
陶三顺被崔广袤一下子抓住:“别跑了,我是崔广袤!”
陶三顺一下子就傻眼了:“你是崔广袤?”他瞪眼看:“你没死外头?”
崔广袤一听这个晦气,盼着他死?尴尬的一笑:“三顺叔,我认出你来了,你老还这么硬朗?”
陶三顺说道:“晦气,晦气,你盼我老死咋地?”
“不不不!,三顺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问我们家人呢?”崔广袤说道:“我父母去了哪里?”
陶三顺看看崔广袤:“你更挺孝心的,只知道问问你的父母,怎么不问问你的妻儿?
你要是死外边是的,你几乎断子绝孙了,你父母卖了你媳妇和肚子里的孩子,幸好有贵人相救,才免了一死,没人救是的,你就绝户了,儿女和媳妇都得遭横祸,你还有脸打听你父母?他们干的是啥事?”陶三顺嘚嘚咕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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