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有很多巧合,也许是因为太多,所以大多数巧合都会被忽略。人生是一种巧合,人与人相遇,也是一种巧合。
今天我要说的这个故事,也算是一个巧合。
为什么要说算是巧合呢?因为过去几年里,我始终认为我和这个人的相遇只是一种巧合,而巧合的特殊条件我却从来没有认真地考虑过。多年以后当无数的巧合交织成一张网。我才意识到,我们的巧合取决于一个特定的因素,而这个因素就是人为因素!
而我现在要讲述的故事也要从另一个故事讲起!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善于讲故事的人,也不会像老辈人一样把知道的故事讲给孩子听,把故事传承下去。所以我知道的故事都会埋藏在记忆中,大多时候会被遗忘。而多年后的一次巧合,让我再次回忆起了这个故事!
1936年7月,盛夏午后,树叶蔫蔫的像是快要烤熟了,没有一丝风吹动它。群山环绕,在烈日下一切仿佛失去了生机。唯独勤奋的就只有烈日高高的挂在天空,没有一点偷懒的意思。
阳光炙烤着小山村,陆老汉住在村子西南角,其实院子已经离村子有一段小距离,一条小路蜿蜒曲折连通到村口。院外矗立着一株老榆树,陆老汉已经不记得树的年龄,树冠如同一把张开的大伞,恰好遮住烈日。大热的天,也能给小院添一丝凉意。
吃过午饭,陆老汉坐在树下,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袋,一旁的小孙子在树下玩耍。
忽然小路上走来一队人,这队人大多个子不高,但是有一个金发碧眼的人特别显眼,高出其他人一头。这群人个个风尘仆仆,都背着军用背包。看样子必是经过长途跋涉而来到这里。
陆老汉愣住了,这穷乡僻壤。一年也看不到个外人,今天突然间来了这么多,而且还有个老外,倒是挺稀奇的!
队伍来到陆老汉身边停下脚步,队伍里走出一人,用不太熟练的汉语恭恭敬敬地对陆老汉道:“请问您是陆老爹么”?
队伍一停,陆老汉立马感到事情不对,看队伍走停井然有序,虽是便装,但是直觉就是一队军人。而且汉语说的生硬,分明是乔装的日本兵。
陆老汉心念一凛,慢条斯理的答道:“你们有事?”
那个人道:“我们有点事要请陆老爹帮个忙”。
陆老汉愣了一下:“我能帮上什么忙”?
这一句反问,就等于陆老汉间接承认自己就是他们要找到的人。那个人显得很兴奋。但是没回答陆老汉的话,而是转头用叽里哇啦听不懂的话和队伍前面稍胖一点的人说了一通,陆老汉没听懂,但是看到胖子频频点头。而那个高个子老外则一直面无表情站在队伍中间,看着就像被挟持了一般。
说了一会,翻译回过身来有生硬的汉语向陆老汉说道:“陆老先生我们可以进一步说话么”?
陆老汉见众人个个如凶神恶煞一般。心知事情不妙,心想今天这是摊上事了。真是祸从天降阿!但是毕竟年轻时走南闯北,见识也不是普通山里人能比的。立即挥手笑道:“看来今天贵客登门,诸位里面请吧!”
说完又对着小孙子喊道:“娃子,去到你李叔家去,看看你李叔在不”?小孙子开始愣愣的看着陌生人,爷爷一发话便一溜烟跑远了。
陆老汉带着众人进了院子。山里人家院子不是很大,外面木板架起的栅栏,可能是防止野兽突然袭击,看着很结实。正房也是木质但是看起来就有些粗糙了。
还没进屋就大声喊了一句:“老伴儿,来客人了,烧壶水招待客人”!说着话开门领着进了屋子。
陆奶奶看着这么多人陌生人站在院外,也是愣住了。心下想着,“这大热天烧的哪门子的水?”(其实北方人习惯喝生水,记得小时候从井里取出来的凉水直接喝,特别是夏天,那叫一个爽。)但是陆奶奶并没作声,到灶台边生火烧水去了。
队伍因为人多,也沒进院子,都在树下乘凉。只有高个子老外和小胖子,翻译等少数几个人进了进屋子。
屋里极其简陋,谈不上有家具,只是几把山木打制的椅子,靠墙处排放着几个老式木箱。土墙上斜挂着一把老式单管猎枪,枪身虽老旧,但依旧闪射出古铜色的光亮,看得出主人还是经常擦拭。进屋后几个人坐下,陆老爹坐在土炕沿上,重新点燃了烟袋。
翻译客气地开口说道:“我们找您是想让你带个路”。
“带路”?陆老爹犯起疑来。“带什么路,你们想去哪里”?
翻译没有立刻回答陆老汉的话,而是转头看向小胖子。小胖子从背包里掏出一个老式牛皮纸信封,小心翼翼地交给了翻译。翻译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破旧的纸,这张纸仿佛被人反复褶皱了上万次,破的就差掉渣了。陆老汉狐疑的看着翻译,只见翻译从头到尾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给弄坏了。翻译慢慢把纸展开。
陆老汉也好奇的看向那张烂纸,上面画满曲曲弯弯的线条。地图!陆老汉立刻明白了这是一张老旧的地图。由于年代久远或者什么别的原因,地图标注不是很清晰,只是简单的线条交叉仅有几处用暗红色笔画出几个圈。
小胖子又从包里掏出几块大洋,向翻译示意。翻译看着陆老汉,指向地图中的一个红圈,“您老只要带我们找到这里,这十块大洋就给您做报酬。我们打听过了,这方圆百里就只有您这个老猎手最熟悉这大山,您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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