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思最近忙的很,外祖徐家是出名的书香门第,徐经行,徐敬恒两位表兄进京赶考便招待在侯府住下了,时不时的便要走远山,访名刹,搞的作陪的他整儿个累得不行,偏偏两位表兄乐此不疲,自个儿劝着他们温书反被说教整日的埋头苦读不如多在外面走走看看才是正经。这不今日瞧着天气晴好,两位表兄便又扯上曹云思要去护国寺见识一番,曹云思无法,便邀上陶程远一道,陶程远也是今届要下场的,闻知便也欣然应往,一路四人说说笑笑打马慢行,陶程远细细说着护国寺的来历,奇谭,言语精妙,与二人倒是颇是投缘。曹云思不用自己一个人应付两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因着一早曹云思便派了小厮儿先行安排,是以待几人行至山门殿,便有小僧弥领了几人往后山而去。陶程远便又顺着介绍起护国寺后山的桃林:“后山有湖名曰六四,满是桃林环绕,此时节最是美不胜收。”
果然,绕过碑楼之后,满面的桃花清香便扑面而来,映着泛着微波的湖面煞是好看。几人都不禁心情大快。
“有女眷在那处赏花游玩,几位莫要惊扰了。”小僧弥把几人领到湖边的映红亭,指了指湖对面的楼台。
“自当如此,有劳。”徐经行执了个佛礼。待小僧弥离了,便有府里的小厮儿取了茶具红泥小炉烹茶不提。春风拂面,茶香扑鼻,倒似颇为舒坦。
“为何称为六四湖呢?”有女童软软糯糯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徐经行冲陶程远眨眨眼,轻声道:“我方才也想问来着。”
陶程远却是摇了摇头:“我却是不知的。”
“我不知由来如何,不过倒是也能解释一番与你听。”这次说话的是带点嘶哑的声音,许是在哄着女童,带着几分柔软“我想着应是许了前六后四之意。”
“何为前六后四?”
“大法会之时,高僧,大德,上人所配的一千零八十颗的串珠便是暗合了前六后四十界间的一千零八十种烦恼,此湖名为六四,大概也可做此解。”那嘶哑柔软的声音徐徐缓缓,越渐清晰徐经行对陶程远轻声道:“这解释倒是挺妙。”却见陶程远瞪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惊愕的张大了嘴,曹云思也是见了鬼一般。只见曹满牵着燕锦沐踩着落花缓步而来。燕锦沐显见的十分高兴,左顾右盼看个不停。
陶程远见曹满身后没有跟着人,便瞅了瞅曹云思,显然想起了那日落水的糗事,只能无奈的挤挤眼便起身迎了两人过来,陶程远正欲说话就被曹云思给堵了:“侯爷,郡主。”省的陶程远在表兄面前暴露了那日的事情。陶程远一听虽是有些懵,却也是从善如流的与徐经行,徐敬恒一同行了礼。
曹云思见曹满手执那日燕王府给予的持珠,有些惊讶:“见你平时倒是万事不惊的模样,想不到竟是个信佛的?”
“我信佛,也信佛不渡我。”
“为什么佛不渡你,你那么好。”小郡主仰起头看着曹满,甚是可爱。曹满不禁揉着她的脑袋笑了笑:“因为我罪孽深重。佛渡不了我。”
陶程远实在憋不住:“你怎么成侯爷了?不是刚进京吗?”陶程远是陶阁老的嫡长孙,从小便把京城的勋贵见了个遍,曹满却是个面生的,是以才会有此一问。
曹满不答,曹云思却是干咳一声道:“咳~程远~这个是我四房妹妹,今上新封的抚远侯。”这下不仅陶程远,就连徐经行两兄弟也是大惊,这清冷的公子哥儿居然是个女的。
还是徐经行先反应过来,施了一礼:“见过表妹了。”曹云思赶忙为几人做了介绍,偏偏陶程远读书成了个呆子,在这时候问道:“云思,那侯爷成了妹妹,那日落水之仇你可是不能记了。”气的曹云思狠狠瞪了他一眼。徐家兄弟与小郡主都是乐得不行。
小郡主望着茶盏中直立的茶叶,快要被雾气熏出泪水来:“侯爷,我大哥哥说你要回边城去的,我不能老跟着你。”
“嗯”曹满轻饮一口茶:“待殿试一过便要动身了,大蒙蠢蠢欲动,我怎能不在,等你长大了,再来看我便是。”小郡主只能委委屈屈的点头。
“大蒙可会再战?”徐经行神色有些慎重:“并未有耳闻啊。”
曹满却只是看了看他:“你猜。”把徐经行噎了一下。
此时却见个大和尚捧着两个匣子过来,向曹满恭敬的行了礼:“侯爷,东西备齐了。”曹满接了过来,便打发了大和尚下去。
“什么东西?”曹满撇了曹云思一眼便把匣子递了过去。很普通的酸枝木匣,曹云思启开上面一个,二十七颗紫檀木持珠,珠子上还镌刻着细致的梵文:“我记得王妃给你那个就是老王妃传下来的,已是极好了,怎么又弄了这么个?寺院哪来的这玩意儿?”
曹满对于他的舌燥都已经有了免疫了:“王妃给的这是十四珠的,现在这个是二十七,我今儿个就是为这个来的。”
“有什么区别呢?”曹云思实在不懂这些。
“十四无畏与佛家27圣贤”一直不说话的徐敬恒开口解释:“所以世子你要多读书。”
“读书也不会读佛经吧!哪像你!”曹云思对拆台的二表兄颇为不满,又打开了另一个匣子,居然是三个手串:“我说你是中邪了需要压惊吗?”
曹满取过匣子,取出串着菩提子的长串子,露出左手手腕。上面赤红的痣被手串一圈圈的缠绕遮盖住:“此为一百零八,合了天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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