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吴恨先生有着不在场证明?”
“正是如此,这就是我一开始所说的时间的瓶颈。”北凛道,“按照这个假设,吴恨先生最有可能实施障眼法的时间是从他离开马槽巷到老鸨进入蔡小姐房间的这段时间,也就是刚刚我说的那十分钟的空白期。可是,吴恨先生在这十分钟却有着确切的不在场证明。”
马力听完后愣了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半响后道:“那你说会不会是在老鸨离开蔡小姐房间后,才……”
“这也有可能,但是微乎其微。虽然尸检报告上说死亡时间从是七点到九点,但那是法医给出的极差值,事实上根据死者胃里食物的消化程度来看,超过八点半死亡的几率是很小的。而吴恨先生的不在场证明却持续到了八点半,也就是说从他离开马槽巷到八点半的这段时间都有与他毫不相识的人能帮他证明。”
“那他这五十分钟是在干什么?”马力问到。
“从蔡小姐房间出来后吴恨先生首先在马槽巷的巷口东边吃了一碗面,大概吃到八点一刻这样,这一点面馆的服务生都可以证明。”
“吃完面呢?”
“吃碗面他便去了巷口西边的图书馆看书,这一点收银员也可以证明。然后他看了十几分钟的书,当他离开收银员视线的时候刚好是八点半,”北凛指了指自己所写的笔记,“然后便没有人可以帮他做不在场证明了。也就是说,吴恨先生的不在场证明只能持续到八点半,或许他是在看完书后再去行凶的,我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但我刚刚说了,根据死者胃里残留的食物来看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这是一个法医透露给我的一个细节。”
马力听完后再次沉默了片刻,然后耐人寻味道:“或许你调查的方向错了。”
“哦,是吗?”
“很多时候正是因为我们想的太多了,才会让简简单单的一个案件变得复杂无比,这是我们的职业病。就像这件案子,我觉得如果你能换个调查方向的话侦破真凶可能出乎意料的容易。”说着,马力把北凛所写的密密麻麻的笔记反扣在桌子上。
“你是怀疑那个老鸨?”北凛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不可能。”
“为什么?”
“第一,老鸨已年过半百,风烛残年的她看样子不太可能不借助任何武器,徒手将蔡小姐活活扼死。第二,老鸨和蔡小姐算得上是合作关系,她应该没有任何理由和动机将蔡小姐杀死吧。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根据其她小姐的证词,在老鸨走出蔡小姐房间不一会儿后,蔡小姐还完好无损的站在门槛旁吸引客人呢。”
“你说的这三点并非完全不可能吧。”马力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还击道:“第一,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你应该懂吧,我们可不能根据老鸨的年纪而排除她行凶的嫌疑啊。第二,正是因为合作关系老鸨或许才有杀人的动机,如果非要让我猜的话,我估计可能是老鸨和蔡小姐两人在嫖客所付的钱的提成上面起了纠纷,双方商议不合后才酿成此次杀人案。至于第三点嘛,以你的说法就是,老鸨可能在离开蔡小姐的房间后又利用了某种障眼法迂回到蔡小姐的房间里然后将其杀害。”
北凛没说话。
“总之我觉得有必要调查一下老鸨离开房间后一段时间的不在场证明。”
北凛还是没说话,但微微的点了点头。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马力突然想到了什么。
“恩?”
“你说在老鸨离开房间后,蔡小姐还曾站到门槛上吸引客人,那么在凶手行凶时她应该还在门槛旁吧,这样的话其她小姐不会看到凶手吗?”
“看不到的,”北凛道,“路灯建立在巷子走道上,而小姐所经营的房间是不会开灯的,除非在关门接待客人的时候才会把房间的灯打开。也就是说,在蔡小姐站在门槛上时,其房间是漆黑一片的。如果有人站在房间里的话,站在房间外的人是不会看到他的。”
“即使如此,那凶手在行凶的那一刹那应该很容易被看到吧?”
“凶手应该是在扼住蔡小姐的瞬间,一边将其往后拽,一边关上房间的门。根据其她小姐的证词,蔡小姐好像在没有吸引到客人的情况下关上了房间的门。她们有的以为蔡小姐这是去解手了,有的认为她可能因为有些疲惫不想再在那晚继续接客了,于是都没怎么在意。”
“那扇门被关的时间大概就是蔡小姐被害的时间了。”马力道。
“应该是这样,不过可惜的是,没有哪个小姐能准确的估算出蔡小姐房间被关上门的时间。有人估测是八点一刻,也有人估测是八点二十多。当我问她们有没有可能过了八点半时,她们并没有完全的否认,只是半推半就的说,当时因该还没到八点半。也就是说,也有可能是在八点半或是八点半之后。”北凛把反扣在桌子上的笔记拿起来重新放正,“你懂的,八点半意味着什么。”
“你对你所怀疑的嫌疑对象还真是执着啊。”马力笑道,“我可以和你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凶手是不是吴恨先生吧,”马力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我押凶手不是他。”
北凛愣了愣,问到:“为什么你如此会如此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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