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们,不要辜负了刘执事的破局之功!齐齐随刘家的兄弟一道冲锋!”连刘家人众都发起了冲锋,马思远自然不能让霍家落于人后,他右手一挥,率领着霍家人众抢先冲到了最前,死死地缠住了想要后撤的三家联合子弟。
“放开我!放开老子!老子还能打!”夏多得状若疯虎,想要挣脱拖着他撤去后方的子弟的手。那些子弟拗他不过,却也不敢真让这个负伤的夏家高层再次冒险上阵,他们正是左支右绌之时,恰好容德赶到了。
“夏老弟,你没事吧?!”容德从搀扶夏多得的五名弟子手上,一把接过了夏多得,关切地问道。
“容大哥,容大哥,是我不力,是我不力啊!是我将唾手可得的胜利丢掉了!”夏多得一见容德,顿时激动得目中含泪。容德看着这位老兄弟被拖出了一道狰狞血痕的前胸,颇有感触地拍着他的后背,心中也不免一阵心悸。
刘廷、马思远、谢天凡率众强攻,气势越来越盛,后头还有个不知来路的黑衣人在当搅屎棍,让三家联合的阵型被彻底打散,再加上还有一支在路途上即将赶到的霍家援军,士气早从巅峰掉到谷底的三家联合,已然很难再组织起强而有力的反击了。彼竭我盈,如此局势,就是容德再不甘心,也知道眼下为了顾全大局,不能再逞匹夫之勇,实在是到了知难而退的时候了。
“大伯,我协助李叔叔调动了最后可用的所有情报人员,已经清出后方,确认了一条安全的撤退路线。”方才不见了踪影的容纳此时出现在容德的身旁,急急汇报道。
容德闻言一怔,他没想到这个侄儿做事竟然如此凌厉干练,就在自己赶要打退堂鼓的时候,就已经为自己清出了一条撤退的道路。
只不过现在不是对青出于蓝的后辈青眼有加的时候,事已至此,容德赶忙发出了撤退的命令,要夏李两家先走,让容家子弟断后。得闻这个命令,早就萌生退意的三家联合子弟如蒙大赦,当下毫不犹豫地转身便跑,只留下碍于容德命令,而不得不投身苦战的容家子弟一路且战且退。
见状如此,刘廷和马思远心中的想法出奇的一致——穷寇莫追。他们在见了霍聪处置新江市投降人员的举措后,就猜出了霍聪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动机,是为了笼络人心。既然如此,他们也没有理由在驰援刘家的这个战局赶尽杀绝,由是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放缓了脚步,稍稍压下了霍家人众的追赶速度。
谢天凡的态度可就大不一样了。他在死守二道防线的时候,几次三番遭受三家联合的狂攻,险些就折于他们的剑下,再加下他身为刘家八席,本就有义务挽回刘家在这次奇袭丢去的颜面,由是他带着刘家人众一路死追烂赶,歇斯底里地就是想多留下几个三家联合的人。
那个黑衣人态度倒是暧昧,他既没有像不知不觉就落后了一大截的霍家人众一般放慢脚步,却也没有埋头奋进硬是追赶前方逃兵,只是一直跟刘家人众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状态,与其说是在追逃,倒不如说是在表明自身与刘家同在的态度。
数十人在后头追,数十人在前头跑,这场规模超过百人的大型追逐,在荒僻的山林间持续了近半个小时方才告终。
最终三家联合成功逃脱了约莫七成人马,除去在天机庄园前倒下的人员,在这场生死追逐中,还有十六个人或遇害或被活抓。
得胜归来的大队人马回到天机庄园时,受到了以刘亦庸为首的刘家众人的热烈欢迎。刘廷和马思远两人,被刘亦庸亲自迎到了刘家最为金碧辉煌的玄机阁中,参与了一场盛大的宴席,至于霍家其余人众,也被热情地请入了天机庄园中,痛快地大吃大喝起来。
珍馐百味如流水价送上,昂贵酒水就如雨露般倾斜,席上刘家霍家人众,风卷残云、觥筹交错,等到酒足饭饱之时,本来雅致贵气的天机庄园,早已杯盘狼藉,仿佛经受了一场无情的洗劫。
刘廷和马思远深知这次驰援影响重大,唯恐三家联合有卷土重来的态势,不敢轻忽,饮酒极为自制,由是直到席上从刘家二席往下都醉倒了,他们两个依旧保持清醒。
喝了个半醉的刘亦庸睁着惺忪醉眼看着刘马两人,笑道:“霍家得人啊,两位如此审慎自律,真了不得。难怪霍家能赢得‘最强’的美名,嘿嘿,哪像我们刘家?”说着,刘亦庸横手比了比醉倒的刘家众人,骂道:“一个二个,都是废物!”
刘廷和马思远听了,俱是一怔,对视一眼后,由刘廷拱手回话道:“刘家主过誉了,我们身受堂主命令,自然需要自律。至于刘家的兄弟们,刚克难关,兴致所到,开怀畅饮一番也是难免。”
“哈哈,刘执事真会说话。”刘亦庸按桌起身,一指始终不发一言的黑衣人,说道:“不过,我近日也收得了一名英才!这位,今日一展身手,可就不会逊色于你们霍家众位英杰!”
刘马两人都亲眼目睹了这黑衣人狠辣凌厉的手段,听了刘亦庸这番话,不禁暗暗赞同,然后多看了那依旧不动声色的黑衣人一眼,好奇这黑袍底下,到底是一张怎样的面目。
刘廷长身而立,拱手说道:“刘家主,感谢你的盛情宴请。如今三家联合之危已解,我尚需向霍堂主汇报情况,请准刘某先行缺席。”
“不不不!”刘亦庸一把按下了刘廷,“不用刘执事去说,由我来亲邀霍堂主来,我要召齐刘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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