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后的第三天------
后宅厨房简陋的储藏室里临时搭建的木板床上坐着一位头发凌乱的二十来岁的少妇,身上的衣服还算齐整、只是有些多日没换的样子,上面褶皱纵横失去了绸缎原有的顺滑美感。此时衣服的主人静静的坐在木板床上,漂亮精致的脸上黯淡无光,有些苍白。看来这位就是惹得原主“脱阳”的“罪魁祸首”,三姨太李玉兰了。
“兰姨娘,你也别怨老婆子这几日伺候不周,我只是个帮厨的,惯不会伺候人的,今天你就不用再在这里煎熬了,早晌(早晨)大管家派人传下话来,昨天二少爷彻底好利索了,老太太说了,头晌(上午)就处理你的事。是留下还是大归回家,就看你的造化了。”后厨的管事妈妈同情的说道。
今天是处理我的兰姨娘的日子,所以一大早,我就被老爷子传唤到了后院内宅的堂屋。
“老二,既然是你的屋里人,那你看应该怎么处置她?”老爷子轻轻的转着茶碗盖,面无表情的沉声问道。
刚进屋,我还没有坐稳,就听见问我处置什么“我的屋里人”。
听听这称呼“屋里人”!什么姨娘?只是称呼上好听点罢了,其实也就是过去的小妾,那就是个玩物,根本没有人权啊!在现今虽然封建礼教已经崩溃了,但传统势力还是民国初期的主流,想改变这种状况,恐怕就要等到某位光头兄上位后开展的“新生活运动”才会稍微好转,但那是十几年后的事了。
(这里要说明一下,虽然民国时期规定了一夫一妻的制度,但执行起来比较困难。因为刚推翻封建统治的民国初期很多男人都有妾室,后来没有办法,民国法律又做出了补充,取消了“妾”这种说法,把“妾”算成了是男人的亲属,所以就有了姨太太这种不伦不类的称呼。说起来也就是掩耳盗铃的做法,但在民国时期是非常的普遍。)
“什么‘处理’?处理谁?”我故作莫名其妙的疑惑着反问。
“当然是害得你差点丢命的那个狐狸精了!”二妹张瑜瑶翻着白眼一脸不屑的对我说。这根本不是一个妹妹对哥哥的应该态度。你一个人未嫁的大家闺秀,哪能插嘴哥哥的房里事,按说听都不应该听。
“二妹你说什么呢!没有规矩!”我看着这亭亭玉立的比原主小一岁的二妹,气恼地质问:“这就是你学的规矩?大家小姐的贞静淑德哪去了?!那是你二哥我的女人,什么狐狸精?”
从脑海的记忆里,我知道了家里除了老爷子就数这个姨娘生的二妹妹最看不惯原主了。
“爹、娘,药是我自己找的、也是我自己吃的,关别人什么事啊?呵呵,就是吃的有点多了,嘿嘿、没想到药劲这么大!下次少吃点试试。”我混不吝的斜躺在座椅上,一股二流子的样子,混不在意屋里人像看怪物一样看我的眼神。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想气死我啊!”老爷子听了我这不知廉耻的话语,气把茶碗猛朝我摔了过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眼看茶碗就要砸到我的额头之时,我的一只手迅速的扬起~~~在留下一道轨迹残影的准确无误地接住了旋转而来的茶碗。
屋子里的人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动作,因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了;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反应跟手的速度是多么令人吃惊,这身体被空间液体改造的真是太给力,我暗自得意。
“好了、好了、爹!你也别生气了,我!您还不知道?!是谁说撺掇就能撺掇的了的?要不是我自己主动要吃,谁敢撺掇我瞎吃药?给他个狗胆!---行了,就这样吧!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看着办。都散了吧!该干嘛都干嘛去~~~~~~大清早的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扰人清梦!。”不耐烦的说完,我就站了起来准备走出堂屋。
“二弟!回来!爹娘都是为你好!你怎么不知好歹?”坐在老爷子下手的大哥张鹏飞,一看我满不在乎的丢下满屋子的人就要走,急忙出声呵斥阻止。
我无奈地停住迈出门槛的脚步,转过身子,看着这个原主的大哥,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位大哥对原主是真心的好啊!毫不夸张的说“长兄如父”这四个字在他身上表现淋漓尽致!
这大哥由于是长子,从小就被教育成了担负家族重担的顶梁柱,平时家里的事任劳任怨,家里虽然兄弟姐妹众多,任是没有一个主动帮忙的,又摊上这么个任事不管、只知吃喝玩乐花钱伸手的一母同胞的我,这个亲兄弟。也是够倒霉的了。
“大哥,我的事你就别管了!家里那么多生意和杂务就够你累的了。内宅的事有娘和大嫂呢!有这功夫你不如多休息休息!也和大嫂多亲近亲近,嘿嘿、好早日生下咱家的长子长孙,省的爹娘老盯着我!~~~~”
但、话一出口我就立马后悔了,急忙抱歉地看向站在老娘身边的大嫂张乔氏,只见大嫂此时已经红了眼睛,委屈欲泣的低下了头。
大哥与大嫂结婚已经三年了,却一直没有怀上,这一直是大嫂的心病,平时家里人都尽量避免触及这个让大嫂神经敏感的话题,而我此时却鬼上身似的无脑的说秃噜了嘴。
此时我懊恼得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急忙对着大嫂解释道:“那个~~~那啥~~~大嫂!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呀~~~?”我很意外的听见一个不该接着话题的声音,心里这个恼啊!~~~~~~
顺着声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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