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衔仪式结束后,分配到南北两个收置点的人员,在第二日就开拔踏上了归途。
二爷也暂时恢复了居家休闲的日子。
他这些日子有空就陪着家人,想倪补又要长时间离家的愧疚。可是,这哪里是能够倪补了的事~~~
今天张家二房的正院里热闹非常。因为二爷回绝了大哥要给自己在府里大摆践行宴的邀请。
而是邀请了昔日的两三好友,在自己的院子里为自己摆起了自助餐式的践行宴。
自己给自己践行?
这么奇葩的事,也只有他张二爷这个现代二货能做的出来的事!中国人自古至今就没有听说过这种事!
但家里的亲人们,却没有人在意二爷这次的出格行为。
大哥大嫂也是一时哭笑不得。不过考虑到二弟就要远行了,也不忍心这时责备,就由得这个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的二弟胡闹了。
因为家人心里都清楚,二爷这次远赴他乡的赴任,充满了各种未知的危险。
“我说翔子!你这摆的什么宴啊!寡汤淡水的。你这都是“大”都督了~就这?丢份啊!”
谭三爷端着满盘子的大肉,嘴里却说着寡汤淡水,一屁股坐在了二爷旁边的石凳上。他们这一桌就在四合院里的葡萄架下。坐得全是二爷前身的好友或是共同出过国的同窗校友。
“北京爷们的‘份儿’什么时候这么廉价了?不大鱼大肉就丢份了?你盘子里的是什么?”
二爷对这位发小的行为很是无语。
“唉!~~~你可不能这么说!再咋说你现在也是一方封疆大吏。怎么能这么简便呢?”
“涛子!听说你被翔子应招了?”
有个好友,替大家问出了疑问。
几个人今天的到来,其实也是抱着投石问路的心思的。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二爷对他们这些昔日好友,咋也得有个照应吧!你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嗨!我那是被他骗上贼船了。你们不知道!~~~他就用两顿涮羊肉,哄着我上了他的破船!”
谭三爷嘴里嫌弃着,表情却一副的“欠揍”的得意样。
“破船?涛子!要不咱俩换换?”
“是啊!是啊!我们跟你换换。”
“自从回国,我都闲了三年了!唉!~我说翔子,你那里怎么只要当兵的啊?”
一时间,好友们牢骚满腹。都希望这个新上任的大都督能给个好前程。
二爷也十分无奈,这些今天被邀请来的人,都是二爷前身的好友里的比较正经的有本事的人。
可关系再怎么好,二爷也不可能轻许官职,那是对双方都不负责任的行为。二爷不可能为了照顾他们对前身的友情,就坏了自己事业的根基。
创业初期,每个官职岗位都是弥足珍贵的。二爷要找的是在事业初期,能在某一方面能帮助自己独当一面的人才,而不是靠着关系轻易爬上来的应声虫。
所以,他此时只能装听不懂的打哈哈。
“大家都有出来做事的心情我是很理解的。但兄弟此次远赴新疆,具体什么情况,还两说。兄弟几个再忍耐个一两年,等我在新疆站稳了脚跟,我肯定会给大家伙安排一个去处。”
这些蜜罐里长大的公子哥,在艰苦的环境里,肯定不堪大用。但在稳定发展期,他们还是有用武之地的。
“翔~子!兄弟们承你~情了!那就说好~了,你~在新疆稳定后~就~给我们打~个电报。到时兄弟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个明显喝高了的,口齿不清的吐着豪言壮语。二爷对于这种酒桌上的应承,向来不信。什么酒后吐真言?那都是哄傻小子呢!
“一定!一定!”
跟好友们告别完,二爷又来到了父母的主院。明天就要开拔离京了,准确的说~是今夜24时。
之所以选在半夜,就是为避开白天的城里的老百姓。
因为二爷的新一军的进疆线路是中路的古丝绸之路。它北上必须从南大营穿城而过,经八达岭到张家口。
所以今天白天,二爷必须跟家人一一道别。
“母亲!儿子明日就要远行了,您和父亲在家多保重!等儿子回来接你们。”
二爷双膝下跪,给默默垂泪的老母亲行了大礼。
自从上次,二爷杀了翠柳一家后,老太太就再也没有出过自己的院子,每天在院里的小佛堂诵经念佛。连管家权都已交接给大嫂。
二爷知道母亲的执念,但并不担心已饮用了能量液的母亲的身体。母亲只是夹在娘家与夫家之间,觉得难过而已。
其实,有的时候往往是这些下人们的自作主张坏了主人的事!你能说老夫人的娘家纳兰家的当家人,真的就存了把张家当家奴的心思?
那是不可能的。都什么年代了?汉化几百年的满汉两族早已不是同族也是一族的存在了!更何况正式联姻的两家人!
那些不切实际的“优越感”只是没有文化没有见识的下人们的个人臆测罢了。没见识的他们,在后院这方小天地里,也就是每天琢磨这些无聊的事了!
而纳兰老夫人的思维正是钻了这种牛角尖了。
“老二啊!娘不盼你在外面飞黄腾达,只盼着你平平安安就好。”
“母亲放心!儿子懂得!”
二爷此时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的母亲。前世他就是个战场上的杀才,虽然渴望家庭的温情,却不善于表达,这大概就是中国男人的通病吧!
老北京的天色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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