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丰楼阴沉着面色,紧握的双拳青筋毕现,久久没有起身,还是侧后的虞儒渊不着痕迹地踢了踢他案下的鞋靴,祁丰楼才缓缓放开紧握的双手,端起酒盏缓缓站起来,眸色深深的看向那并肩而立的男女,凌然慢声道,“皇上客气了,照顾她是本王的本分。”
祁颜丘邪肆一笑,“是么。那朕就放心了。”
洛鄢之眸光潋滟,神色莞然,只随意扫了一眼面前的丰王,转首,软声对祁颜丘道,“陛下,臣妾已经不胜酒力,这酒实在喝不下了,陛下代臣妾饮一杯吧。”
“好。”祁颜丘宠溺的应声,握住她的手,就着姿势便将洛鄢之手中酒盏里的酒喝光了。
然后他看向僵直站着的祁丰楼,哈哈一笑,打趣道,“朕和爱妃已经干了,王兄莫要耍赖,赶紧喝了吧。”说完,也并不真的等祁丰楼是否喝完那一杯酒,搂着洛鄢之不盈一握的腰肢转身朝龙座走回。
‘喀嚓’一声,祁丰楼已经将那酒盏捏碎,指间沁出几滴血色来,长眸中满是猝不及防的锐痛,望着转身携手而去的两人,眸里的暗色深得吓人。
“唉……稍安勿躁吧!”虞儒渊在后头微微一叹,将他拉坐下来。
祁丰楼丢了魂一样无力坐下,手掌碎片入肉的疼痛不算什么,她轻慢无视的态度才是让他感到慌张惶恐的。
她竟然用那般语气神态对祁颜丘撒娇,她竟然连一个眼神都已经不屑给他。
她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她。
在赣州时,她会每天对他嘘寒问暖,给他熬药煲汤,虽然嘴里都是说着调戏他的话,但做的都是真正关心他的事,他发烧,她就整夜守在他身边彻夜不休照顾,他乏聊,她就绞尽脑汁陪他下棋书画,她会安静的聆听他讲当年母妃的往事,也会无奈的解释她和祁颜丘的关系……
为什么?为什么他那个时候身在迷局解不开,自以为是,竟然还屡屡猜疑她接近他的目的和动机?
祁丰楼现在真想狠狠给自己一拳头。
现在这样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是他亲手将她推开,是他当初用冷漠的言语推得她离他越来越远,现在他后悔了,错过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虞儒渊见他这样,难得严肃地沉下了眉,丰王对那个女人已经陷得太深,这可不是什么妙事啊……
洛鄢之看起来神色从容,言谈礼笑间都挑不出丝毫差错,然而,恐怕也只有在一旁伺候的妙岚知道,此时自家主子的心中怕是早已心乱如麻。
殿中忽然飘出一阵阵绝妙琴曲,十几名轻纱舞女举着绸扇轻扬,舞女中间缓缓露出一台琴,一个人,悠扬绝妙的琴声就是从那儿传出。
心中烦闷的洛鄢之听到身后有宫中女眷在低声议论。
“听说今晚的宫宴请来了一位乐家大宗表演,咱们可以薄薄耳福了。”
“乐家大宗?是谁呀?”
“据说是南宫红鸾,也不知道她究竟会不会现身,这两年很少听到她的消息,坊间都说她已经隐退江湖了。”
“真的?南宫红鸾可是咱们大祁第一的琴仙,要是她能来,那我待会无论如何也要找个机会去结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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